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火影]不负骤雨 作者:芷音璃 文案 【梦里尚在装酷 现实适逢紧急任务】 梦里:我爱上了未来漂泊不定装逼于无形的装逼犯,我知道他不会回来,我也不会去找他。 现实:现在我只能看着他被仇恨蒙蔽双眼,在中二崩坏的路上越走越远。 ※女主极度表里不一,大写的牛逼和玛丽苏,不用切开也是黑的; ※涉及重生,前四章为博人时代,等不及的亲可以直接从第五章开始阅读,不影响剧情流畅; ※CP宇智波佐助,二渣萌贱皆有;高甜预警,糖尿病患者谨慎入内!【认真脸】 ※一切以纯洁恋爱为最终目的,一切以我写着爽为重要前提,HE,我开心就好。 看了火影剧场版之后忍不住想写的文,向岸本致敬。 献给一个时代的落幕,献给曾经追过火影的我和你们,献给曾经让我感动过的所有瞬间,献给我爱的那些角色。 内容标签:火影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一条瑞枝[IchijouTamae],宇智波佐助 ┃ 配角:宇智波鼬,旗木卡卡西以及等等 ┃ 其它:火影忍者、疾风传博人传   ☆、Chapter 01   我曾经看到过一个相当有趣的问题——   当你老去后,回首往昔,你希望概括自己一生的是一本什么题材的书呢?   “爱情小说。”   如果是我,我会这样回答。   不过,很遗憾。   在忍者的世界里,这种题材的书不可能存在于现实之中。   …………   战争所带来的伤痛慢慢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平复下来,木叶在第六代火影旗木卡卡西和第七代火影漩涡鸣人的带领下变得越来越繁荣。   这一句话用来概括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之后的十几年时间,再合适不过了。   毕竟一切按部就班,虽然期间也出现过一些矛盾和意外,不过大体上来说,不论是木叶还是这个世界,都在逐步走向和平。   这是一代人努力的成果。   ——人,究竟会从什么时候开始感慨于下一个世代的成长呢?   “卡卡西,我现在终于有点理解你了。”   如今的木叶,新的年轻的一代正在成长。   漩涡鸣人的儿子,宇智波佐助的女儿,以及与他们同时代的忍者们的儿女,都即将从忍者学校毕业。尽管他们目前还极其青涩,是需要人悉心栽培的稚嫩树苗,但总有一天,他们会成长为能够遮天蔽日为人挡风遮雨的参天大树。   每每看到漩涡博人或是宇智波莎拉娜的时候,我总是会忍不住发散思维感慨万千。   或许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不再年轻这件事了。   “在带第七班的时候,你看到那时的鸣人,会不会想起第四代火影呢?”说话间,我将视线移向了窗外,看着屋外的蓝天白云怔怔地发起呆,“就像我现在看到莎拉娜的时候,总是会想到佐助一样。”   “不不不,我对波风老师可没有什么绮念哦。”   卡卡西不正经地说着调侃的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语调却轻快上扬,最后眯起眼展露的笑容也和过去一样漫不经心。   这么多年,卡卡西像是一点都没有变。   “会用到‘绮念’这个词,也说明你真的上了年纪了啊卡卡西。”   “彼此彼此。”   “没错,我人生的意义差不多也只剩下和上了年纪的人聊聊天喝喝茶这种程度了,一旦没人一起喝茶聊天打麻将我就会开始怀念——这大概说明,我也老了吧。”   “前段时间逼着博人喊姐姐的人也是你吧?”卡卡西用死鱼眼盯着我看。   “所以说,你才会到现在还单身。”我对卡卡西一点都不了解女人这个事实嗤之以鼻,嘴上也丝毫不饶人,“我看连博人他们都快谈恋爱了,被两代人超越的感觉怎么样?”   在如今的木叶村里,我也只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地和卡卡西拌拌嘴罢了。   以鸣人为首正值壮年的年青一代年龄都比我小一些,要是和他们在一起插科打诨,未免显得我太为老不尊,我实在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   往上数,和卡卡西同级同辈的忍者当中,多半已经死的死伤的伤走的走。   粗略算下来,我好像只有卡卡西这么一个中年知己,想想也叫人唏嘘不已。   “这方面我们也是彼此彼此。”卡卡西毫不示弱地回击道:“鸡蛋酱*,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你真的想等着再过几年,亲眼看着他抱上孙子吗?”   “……你叫对一次我的名字嘴巴会烂掉吗?”我立即表达不满。   早些年还有人会在我的面前提一提结婚的事,近几年来游说来说亲的人越来越少,我也逐渐淡忘了。   倒也不是我自己非要端着,但是话又说回来,有些事情总是勉强不得的。   “他结婚的时候、他抱上女儿的时候我都接受了,再过几年他抱孙子也是一样的。再说了,我还这么年轻貌美,说不定出去逛个街,在下一个路口就会遇上了一个十五岁的青葱少年了呢。”   “十五岁当你儿子差不多了。”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   ——人,究竟会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岁月如梭,害怕光阴流逝呢?   在卡卡西游历回到木叶前,我就已经不太参与忍者的工作了。   年轻的时候总是难免争强好胜,无论做什么都拼尽全力,但是在到达一定的界限之后,从身体条件到精神力,都会成倍的消耗流失。特别是拥有血继的忍者,年轻时过度的消耗,所造成的后果都是无法逆转的。   然而,大多数的忍者都活不到为自己过去的拼劲付出代价的时候,这么算来,我还是比较幸运的。   有时候我会觉得,时光对我格外宽容,又格外残忍。   明明已经三十多岁,脸却还维持着十来岁的模样;明明看上去只有十来岁,身体却早已被蛀得千疮百孔。   每晚睡觉前,都生怕自己第二天一觉醒来后,会发现自己连下床的力气和能力都没有了的恐慌,总是在午夜梦回时,将我惊出一身冷汗。   当然,这些一旦习惯,便也无所谓了。   “听说最近科学刃具班新研发了一种可以让普通人自由使用忍术的道具?”我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只是又免不了一番感慨,“我是真的跟不上现在发展的节奏了,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忍者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你什么时候又关心起这种事来了?”   相较之下,卡卡西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只见他抬起手抓了抓自己银色的头发,随后打了个哈欠,一副犯困的呆滞表情,“不用担心,目前还在试验的阶段,而且鸣人有分寸,不会让科研班的人乱来的。”   “嗯。”我瓮声瓮气地回应道。   就在这时,卡卡西向我伸出了手。   原本手的目标方向似乎是我的头顶,只不过半路上它的主人稍稍迟疑了一下,最终那只手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肩上。   “忧国忧民的事还是让鸣人他们去操心吧,你闲着无聊就来找我喝茶聊天打麻将好了。”   “……两个人可打不了麻将。”   “用影分/身。”   “又耗查克拉又没劲,我不要。”   ——人,究竟会从什么时候开始……   变得像另外一个人呢?   在卡卡西终于失去耐心将我赶出家门之后,我一个人悠哉地走在街上,漫无目的四处闲逛。   近些年来,我已经习惯了木叶热闹而充满生机的街道。   因为是忍者聚集的村落,又大多彼此熟悉,走在街上难免会遇到几个熟人。   这一次,我毫无防备地撞上了春野——宇智波樱和她的女儿宇智波莎拉娜。   视线交汇的那一瞬间,或许甚至是在我的大脑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是谁之前,我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定格到位了——我露出了恰如其分的温柔笑容,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两分,“好久不见,小樱,还有莎拉娜。”   “好久不见,瑞枝。”小樱对我回以微笑。   “瑞枝阿姨。”站在小樱身边的莎拉娜颇为礼貌地跟我打招呼。   过了这么多年,即便是生了女儿,小樱的容貌也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甚至于,我反而觉得她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越发成熟漂亮。   难得的是,尽管如此,她还时不时的会露出当年那种小女孩儿的模样——尤其是在宇智波佐助面前。   真的是让人忍不住羡慕又嫉妒。   “莎拉娜快从忍者学校毕业了吧?今年会参加中忍考试吗?”   如果现在给我一面镜子的话,我大概能从镜子里看到一脸慈爱的自己吧——就如同我所想表现的那样。   “木叶丸老师那里还没有消息,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参加今年的中忍考试。”   “一定有机会的。”我本想揉一揉莎拉娜的头发,但是考虑到这个年纪的孩子们普遍叛逆的性格,我最终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忍者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先从做任务开始吧。如果参加了中忍考试的话,要加油哦,莎拉娜一定能成功的。”   毕竟是宇智波佐助的女儿。   “嗯!”莎拉娜认真地点了点头。   ——毕竟是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的女儿。   我有些怅然地看着莎拉娜,最后在她和小樱有所觉察前,先一步露出了千篇一律的笑容。   许多年前,在我察觉到自己的感情之后,我就一直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写出一部爱情小说。不论这部小说的情节有多曲折多狗血,又历经了多少磨难多少挫折多少痛苦,我唯一的愿望,是它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但故事真实的结局却是,我喜欢的人,和别人结婚生子了。   没错,我喜欢一个人。   ——他叫宇智波佐助。   时光荏苒岁月变迁,如今我对于宇智波佐助这个人的记忆都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这个名字,仍深深地被我藏在心底,每当夜深人静辗转反侧的时候,偷偷拿出来咀嚼一遍,苦中带甜,然后是更深更浓烈的苦。   经久不散,回味绵长。   大抵是苦久了,回忆起来反而有种微甜的错觉。   不管怎么样,我知道,我喜欢的那个人始终在外漂泊。   他不会回来,我不会去找。   我不用看着他一家团圆在我面前幸福温柔的模样,他也不会看到我被岁月侵蚀得不复往昔的模样。   如此便好。   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愿望。 作者有话要说:  想说的基本都在文案上注明了,这里再重申一下,女主是黑的。 以及,女主和卡卡西是真·单身狗·中年之友╮( ̄▽ ̄\")╭ 女主的名字叫一条瑞枝,瑞枝的罗马音是TAMAE,卡卡西叫她“鸡蛋酱”,鸡蛋的发音是TAMAKO,其实两者区别还挺大的,我就是硬要给女主取个萌萌的外号而已!【哪里萌 再及,一开始写的是未来,但是剧情还是以过去为主。并不是倒叙,之后女主会回到过去……之所以能回到过去,是因为女主牛逼。以上。 还有,请不要去百度瑞枝的名字哈哈哈哈哈~   ☆、Chapter 02   最近我特别想养一只猫。   理由很简单,养猫总比养孩子要容易太多,在把猫养好这一点上我还是稍微有点自信的。   我把我的这个想法告诉卡卡西的时候,卡卡西难得露出了严肃正经的表情跟我说,我实在有些太过于小看猫这种生物了。   当然,在这一点上,我和作为狗派的卡卡西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所以我当时是这么回答他的——“那你把你的忍犬召唤出来给我玩玩。”   卡卡西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忍犬不是用来玩的。”   “什么啊,明明帕克还挺喜欢我的。”   “就算你这么说……忍犬也不是用来玩的。”   最后,卡卡西还是把帕克召唤出来了。   理由也很简单,毕竟我一旦闲极无聊,就只能去骚扰他了。   …………   像我这种提前退休下来的忍者,几乎都是靠木叶的年轻人在养活的,早些年,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这还要感谢木叶的和平与繁荣,不然没有其他谋生能力的忍者,恐怕就只能另谋出路了。   战后回到木叶安顿下来,我所居住的房子前有一大片空地,四周的邻里大多将空地刨开围上栅栏种些花花草草什么的,而我原先太懒,一直没去动它。   最近一次回家的时候,我看到隔壁邻居种的木槿花都开了,红红紫紫的一大片,极为赏心悦目。   我也按耐不住想要效仿,准备种些花草来打发时间。   但是一想到要刨地挖坑搭栅栏,我的兴致顿时就消减了大半。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去村里拉壮丁。   巧的是,我刚走出家门没几步,就在路上遇见了天天。   我立即迎上去打招呼,“天天,好久不见。”   “瑞枝前辈,好久不见。最近过得还好吗?”天天笑着与我寒暄。   “嗯,我一切如常,挺好的。天天你呢?”   “我也差不多啦,最近在准备中忍考试的事情,变得稍微有点忙起来了,不过我可是充满干劲呢。”   当年的战争,在年青一代中,唯一带走了日向宁次的生命。   天天至今单身无儿无女,这或许也和宁次的死有关。我时常会感到惋惜,但是毕竟一切尘埃落定已成定局,如今看天天也十分有精神的样子,总还算是有些安慰。   “又到了要中忍考试的时候了啊。”   我顿时怀念起了当年的那一场中忍考试,尽管在战后的几年时间里,我也曾经出任过中忍考试的考官,但是我记忆中印象最深的,还是鸣人佐助他们一起参加的那一次。   ——那几乎就是他们人生的重要转折点。   我原本甚至还欣喜地认为,佐助和小樱鸣人会彻底地在那个转折点上分道扬镳,从此陌路。   但是事与愿违,他们之间的羁绊始终紧紧相连。   当然那个时候,我对于佐助那样的中二小鬼毫无兴趣,本质上只不过是一个怀揣着恶意的旁观者罢了。   “是啊。”天天喟叹道。她似乎也想起了那一场考试,露出了陷入回忆后瞬间恍惚的的表情,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过来,变得欲言又止:“说起来……”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   “不,也不是什么大事。”天天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临近中忍考试,可能最近会有点儿不那么太平,瑞枝前辈你住得比较偏,还是要小心谨慎些。”   我看着明明年纪比我小,嘴上也叫着我前辈,但是却像一个长辈一样叮嘱我的天天,忍不住笑了起来,“是是,我知道了,我会注意安全的。谢谢你。”   天天是个好姑娘,我决定喜欢她。   告别天天后,我仍然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该找谁来帮忙。我最熟悉的卡卡西毕竟也一把年纪了,我实在有些不忍心再去支使他干这些。剩下的后辈们,大多也和天天一样,忙于准备中忍考试或是其他的任务。   我仔细想了想,认识的人里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于是想到了任务委托。   刨坑搭架子这样的任务,基本上都是由下忍或是尚在学校的忍者预备役们来完成的。   我发布了委托后的第二天,接受任务的忍者就上门来了。   “诶,这么巧,接任务的是你们啊。”   我自己也没有料到,接任务的会是木叶丸带领的小队。大清早看到三个小鬼头和木叶丸出现在家门口,我在短暂的愣怔之后才反应过来,他们是为了昨天的委托而来的。   “瑞枝姐,难得你有任务委托,我们当然是义不容辞啦!”木叶丸傻笑着对我比出了大拇指。   “瑞枝阿姨,庭院的事就放心地交给我们吧。”   博人、莎拉娜和三月三个小鬼也很礼貌,一一和我打过招呼后,便拿上工具到庭院空地上忙活了起来。   其实原本在庭院里种花也只不过是我心血来潮一时兴起的念头,但是在看到他们过来帮忙认真干活儿的模样后,我顿时无比期待自家庭院里的花盛放的场景。   为了犒劳一下付出劳动力的三个小鬼,我特地到厨房简单地准备了一些茶点。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便招呼他们停下手里的工作,进屋休息一会儿。   在他们这个小组里,莎拉娜和三月的吃相比较安分,木叶丸和博人一样,毛毛躁躁的。当博人、莎拉娜他们围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年轻的佐助、鸣人和小樱。   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喜欢怀念过去的人,但是不可否认,我最近走神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为了不让自己深陷回忆之中,我决定思考一下人生的意义。   大部分的人会恼怒于来自他人的欺骗,却安于自欺欺人。同样的道理,人类也会时不时地假设并思考于选择道路上的另外一种可能性。   在人生百无聊赖地只剩下和卡卡西斗嘴的这个当下,我时常会沉湎于自欺欺人和思考假设性的问题。   大抵还是太过于无聊了,我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世界重新陷入混乱,那时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仔细的思考过后,我得出了结论——   如果真到那时,我会重新作为一个战士。   每每思及此,我都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体内灼烧的热度呼之欲出,将一切燃烧殆尽的火光浮于眼前。   “——瑞枝阿姨?”   是莎拉娜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   “怎么了吗?”察觉到木叶丸他们四个人的视线同时聚焦了过来,我开口问道。   “不,我们刚刚在聊天,瑞枝阿姨都不说话,所以有点担心……”   “我没事,只是走了下神。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   “瑞枝阿姨,能和我们讲讲老爸他们的事吗?”   一提到父亲这个角色,博人和莎拉娜不约而同地,都用无比期待的眼神望着我。   也不难理解,他们两个孩子的爸爸一个是忙碌的火影,另一个在外游历很少回村。他们两个人都没什么机会亲身去了解自己的父亲,只知道他们是英雄,可望而不可及,遥远得像是存在于另一个世界般。   我能理解他们渴望的心情,于是也就毫不避讳地谈起了鸣人和佐助。   “鸣人的话,他一直是一个很有感染力的人。我记得他当时第一次参加中忍考试的时候,实力还并不强,但是好像一转眼,他已经成长了那么多。”   这个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尽管我的脑海里闪现的,是有关鸣人过去无数的画面,但是我却只能对着眼前的几个孩子说出一些概括性的话来。   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个故事太过漫长,我担心自己一旦开了一个头,就永远也停不下来。   我不想用自己主观的想法,去影响这些孩子对于鸣人或是佐助的看法。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的这个问题问了那么多人,也始终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或许每个人的想法都差不多,也或许是这些孩子的求知欲无法被语言所填满。   “佐助他……”   开口说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我突然感到耳边一阵轰鸣,脑袋昏昏沉沉,一下子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嗡嗡的声音不停地盘旋,眼前浮现出螺旋般的水波纹,仿佛瞬间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幻术。   我当即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也不曾喊过这个名字了。   我勉强地定了定神,才继续说道:“佐助的故事,莎拉娜你问过小樱吗?”   “没有。”莎拉娜耷拉着脑袋,看上去有些失落,“每次提到爸爸,妈妈总会露出怀念又忸怩的表情,问了大概也没用。”   “没关系,即使小樱不说,总有一天,莎拉娜你也可以亲口去问佐助的。”   我敷衍地回应着莎拉娜。   并不是我不想提及佐助,而是我不愿意和别人提起佐助。   尤其是,现在在我面前的,还是佐助和小樱的女儿。   宇智波佐助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他的身上发生过些什么事?   作为他的女儿,宇智波莎拉娜竟然全然不知,甚至要从我的口中探听,真是可笑。   我为什么要告诉她呢?   她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   反正佐助又不会回来,就算了解了他这个人,也只不过徒增烦恼而已。   “你的爸爸——佐助他的根始终在木叶,不管离开多久,他都会回来的。这里有他爱的妻子,有他爱的女儿,有他的伙伴、家人和朋友,他一定会回来的。”   嘴上说着漂亮的话,心里开着恶毒的花。   ——佐助,永远都不要回来才好。   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子世代的部分还有一两章就结束了。   ☆、Chapter 03   前段时间,卡卡西好几次问过我,如果觉得无聊的话,要不要重新回忍者学校去做老师这样的问题。   考虑到自己没有为人师表、教人育人的才能,恐怕对待小孩子也没有太多的耐心可以去消耗,所以对于卡卡西的提议,我很果断的拒绝了。   其实我非常明白,卡卡西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想给我找点儿事情做的理由。   第一,我有了别的事情做,自然去烦他的时间就会减少;   第二,整个木叶只有他最了解我,可能他是怕我太无聊的话,会做出些不可理喻的事来也说不准。   没错,毕竟我是真的会那样做的人——   “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啊……!!”   此时此刻,在木叶风和日丽的大背景下,我正坐在卡卡西家的屋顶上毫无形象可言地鬼哭狼嚎,“我好无聊啊!好想找个风华正茂的少年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啊……好想找个风华正茂的少年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看这满城的风花雪月啊……”   被刻意拖长了尾音的话语仿佛自带回声效果,多亏了卡卡西家也不在木叶的中心,要不然让旁人看见了我现在这样,我辛辛苦苦从战场上用命搏回来的这一世英名,大概会就此毁于一旦。   “忍者学校里多的是风华正茂的少年。”   似乎是被我吵得头疼,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卡卡西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他的手里已经拎着一个酒坛子。   “一醉解千愁,你喝吧。”说着,他就有些粗鲁地将手里的酒坛子朝我扔了过来。   “为什么就我一个人喝?”我抬头看他。   “你喝了就安静了。”卡卡西在我的视线下纹丝不动,就连冠冕堂皇的敷衍也省去了。   闻言,我立即将不满表现在了脸上,嘟囔道:“你就不怕我喝醉了非礼你吗?”   “那也得我心甘情愿你才有机会得手。”   “……”   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了。   他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除了卡卡西之外,我从来不曾在别人的面前展露过像刚才那样的态度,倒不是自己刻意而为,只不过在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说起来,这也是从我在木叶安定下来之后才爆发的安稳病,肯定是因为太无聊了才会发作的。   年轻的时候,想要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就已经够让人精疲力尽的了。在那个混乱的年代,为了不被命运残酷驱逐,就只有不断的变强。   尤其是,水之国作为晓的发源地一直都不太/安定,奔波于任务,刀口舔血的日子充斥着我的青春。   直到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结束,我才通过卡卡西的关系来到木叶定居。   或许归根究底,造就了现在这个我的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太过安稳。   有的人经历了战争的伤痛,需要时间去慢慢抚平;而有的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渴望起曾经手握屠刀的自己。   卡卡西必定属于前者,而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属于后者。   “前段时间我想在家门口的庭院里种些木槿花,实在不知道该找谁帮忙就委托了忍者,接受了任务的是木叶丸小队。莎拉娜和博人那个时候,都问了我关于他们爸爸的事。”   抿了两口酒,我呼出一口浊气,平静下来和卡卡西闲聊,“不知道该说是宿命呢还是轮回呢……佐助和小樱的女儿竟然说她想成为火影,而鸣人的儿子,却好像没什么干劲的样子。”   “嘛,小孩子的想法我们可猜不透。”卡卡西表现得兴致缺缺。   尽管他嘴上这么说着,不过看他平时挺关心那些孩子的,和带班的老师们闲聊时也总是会问及他们。其实就算不说我也能感觉得出来,卡卡西很期待于那些孩子们的成长。   年轻时代的卡卡西和现在一样,总是表现得慵懒而散漫,将一切深藏于表象之下,二十多岁时就表现得像个老头儿。但是不管他自身到底是否真的乐意,他还是在战后担任了木叶的第六代火影,在别人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会辜负他人的期待,让人感觉可靠而安心。   在他出任火影期间,我偶尔会想,万一最后没有人再需要他了,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对于卡卡西,我倒是几乎不曾用恶意去揣测过他——结果是,他从不曾改变。   这才是卡卡西最令我感到安心的地方。   “虽然现在的木叶,甚至火之国都改变了很多,但是莎拉娜要成为火影,恐怕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吧。”   卡卡西挑了挑眉,“听你这么说,你倒是很希望她成为火影的样子?”   “希望不一定就是现实,我还希望自己能改姓宇智波呢。”   闻言,卡卡西又用那副死鱼眼盯着我看了一眼,随即缄口不语,一副不想再搭理我的样子。   大概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见卡卡西不搭理我,我也没兴致再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安静地盘腿坐在他家的屋顶上,喝着他的酒,仰起脖颈看着头顶上方木叶的天空,百无聊赖地发着呆。   卡卡西说我喝了酒会安静下来,大概也不是没道理的。   我很少喝酒,在卡卡西面前也向来都是撒泼打滚喋喋不休,所以我和他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当真是很少能有安静的时候。   真是难得啊。   就让卡卡西那家伙再开心一会儿好了,看在这酒的份上。   …………   当我离开卡卡西家的时候,暖橙色的落日余晖铺满了整片天空。我提着喝剩下的酒坛,有些飘忽地踩着鳞次栉比建筑物的影子,心不在焉地轻哼着不成调的歌。   卡卡西单手插兜走在我左侧,相隔一拳的距离,跟随着我的步调一起往前走。   “卡卡西……”   我刚想扭头对身边的卡卡西说些什么,声音就被不远处的另一个人所覆盖——   “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老师……   在木叶,会这么称呼卡卡西的人,有几个呢?   我一直保持着微微侧头看向卡卡西的动作,在听到那个人熟悉的声音后,我整个人僵直在原地,不敢动哪怕一下。生怕自己一有动作,这时常出现在我梦里的镜花水月般的场景会瞬间分崩离析。   “佐助,你回来了。”卡卡西在开口前,先看了我一眼,只是我压根猜不透他眼神中蕴藏的含义。随后,他毫无异样地朝几步之遥的佐助微笑着打了招呼。   佐助。   ——是谁?   宇智波佐助,怎么会回来呢?   他为什么要回来?   不得不承认,在久违地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我的内心是欣喜的。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尽的冰凉,仿佛瞬间坠入深海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无法呼吸,还要不断地挣扎。   宇智波佐助回来了,从只存在我和他两个人的梦境里。   他将要和小樱、莎拉娜一家团聚,留给我的,只剩下荒芜梦境的残影,与在阴暗角落里滋长的名为嫉妒的情绪。   ……所以,他为什么要回来?   无法掌控的情绪顷刻间将我吞没,我酒精的发酵下,我的感官意识变得无比迟缓。尽管我顺着卡卡西的视线将眸光定格在佐助所在的方向,可涣散的视线却怎么也无法聚焦,我只能在光影斑驳的交错间,隐约地看见有个人背光而立,身姿挺拔。   不仅如此,我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   只听见“啪啦”一声清脆的响声,陶制的酒坛坠地破碎,残留的液体跟着坛子的碎片一起飞溅起来,划破了我光裸在外的小腿和脚踝,被酒水冲淡的殷红色缓缓流下。   酒坛碎裂的声音像是一个信号,我顿时清醒了大半。   紧接着能感觉到的,只有一个字:疼。   “幸好我没让你一个人回去。”卡卡西眼疾手快地将我打横抱起,尽管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来焦急的成分,但是接下来他和佐助说话时略快的语速还是暴露了他隐含的担忧,“佐助,你是来找鸣人的吧?他现在应该还在火影办公室里。我先把这家伙送回去处理伤口,回头再叙旧。”   话音还未落,卡卡西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几乎只在我一眨眼的速度下,眼前的场景又回到了卡卡西家。   卡卡西将我放在凳子上,随后开始胡乱翻找,似乎是在找医药箱的样子。   “卡卡西,这点小伤一会儿就能愈合了。这么心急火燎可完全不像你啊。”我一如往常地调侃着卡卡西,眼下接受了佐助回来的事实之后,我反而迅速恢复了过来。   卡卡西之所以急着把我和佐助分开,是怕我当场失控,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卡卡西,谢谢你,我没事的。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   话是这么说。   但是,怎么可能没事?!   怎么可能真的能冷静下来?!   我很明白过去的自己一直活在自欺欺人之中,但是只要我没有亲眼所见,那一切的事实都能够被轻易地否定。这有什么不对?我能够笑对小樱和莎拉娜,是因为在我心里,她们根本就不是佐助的妻子和女儿。   我不承认的事实,就不是事实。   ——这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上的“安于现状”和“接受事实”了。   如今佐助回到木叶,意味着我精心为自己编织的梦境变得毫无意义。   为什么非要扯碎幕布让我看清他们令人艳羡的台前幕后呢?   我不接受。   绝不。   就在我起身打算离开卡卡西家,还没能走出门去的时候,卡卡西从背后走近我,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微沉的压力让我停止了步伐。   然后我听到了卡卡西严肃而正经的声音——   最近一次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似乎还是在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的时候。   他说:“瑞枝,不要再执着于佐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卡西真的惨,他身边的人都误入过歧途……现在的瑞枝在卡卡西的眼里,也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少女【。 差不多下章就能回到过去了,这篇文的中心思想大概就是回到过去攻略你吧……o(*////▽////*)q 以及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我莫名其妙断了三颗牙齿。 一张嘴就能看到。 讲话漏风,吃东西也不能吃。 然后佐助不爱我了。 大哭!   ☆、Chapter 04   在钟情于佐助之前,我一直执着于生存本身。   作为水之国的忍者时,自然不必多说。   即便是到木叶定居之后,我也为了能尽快融入这个地方而不得不持续性地释放所谓人性的闪光点。战后的木叶百废待兴,卡卡西作为第六代火影的忙碌程度可想而知,当时为了助卡卡西一臂之力,我在忍者学校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老师。   而让我执着于佐助的契机,是在某一年我带学生出任务的时候。   我仍然记得,那是在一个碧空如洗的艳阳天里。   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结束后,在战场上团结一心的五大国忍者们各回各家,毕竟在长久的历史当中,五大国之间冲突无数,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变得相亲相爱起来。   所以在任务中遭遇了流亡的叛忍,我是一点儿都不惊讶的。   那一次的护送任务,目的是将一批物资从火之国运送到风之国去,物资的金额不大,再加上战后任务量急剧增多,我便带着三个初出茅庐的下忍接下了这个任务。   遇见叛忍是在我们刚进入风之国国境不久,对方有两个小队,人数上占有很大的优势。   根本没有任何的废话,双方便交起手来,对方人多,而我势必要护着身后的三个小鬼,以至于从一开始我就处在被压制的状态。对方很明显是冲着运送的物资而来,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立即下了决定——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以保住学生们的性命为优先,就只能放弃这个任务了。   就在那时,由远及近的蓝色雷光将我左侧的一名忍者击飞了出去。   紧接着划破空气飞来的几枚手里剑,也同时将逼近我的另外两名忍者逼得不得不撤后。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木叶的忍者。”   然后,我听见了他的声音。   来不及抽出精力去在意到底是谁出手相助,对方一下子将围在我身边敌人的数量削去了一半,我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得以喘息。与对方联手后,轻而易举地将敌人消灭,我这才将视线定格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包裹在一件深蓝色的斗篷里,目前身体唯一暴露在外的,除了脸就是他带着手套的右手,以及手上握着的草薙剑。视线略微向上,就能看到他略长的黑发完全遮住了他的左眼,一张脸倒是白白净净的像个少爷。   与他对视时,看到他纯黑色的眼瞳中倒映出自己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你是?”   “我只是路过。”他一脸沉静地收回剑,平静无波的样子仿佛在说刚才的出手相助只不过是随性而为。   对他的反应丝毫没放在心上,我笑了笑,“不管你是谁,都谢谢你。”   从出生至今,向来都只会自救的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被别人救的一天。   “你是木叶的一条瑞枝吧?”对方没有接我的话,而是如此发问道。   “……你知道我?”   再次开口前,对方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向我扔了过来。   “这是我这段时间在外的所得,拜托你转交给鸣人。”   这段时间在外所得……在外?   而且他刚刚那一招,应该是雷切吧?   “你是……宇智波佐助?”在我说出这个名字的同时,对面的人微微勾了勾唇角,仿佛给予了肯定的答案般,我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说起来,这个卷轴你为什么不自己带回木叶呢?”   我与佐助早在中忍考试时就见过一次,之后与晓交手、以及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的时候,我都与他有过接触,甚至是并肩作战。   见过的次数不少,但也没有熟悉到那么多年后重逢,能够一眼就认出他的地步。   而且,这些年他似乎变了很多。   “我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木叶,就暂时不回去了。”佐助敛眸轻笑,“这件事就拜托你了,瑞枝‘老师’。”   “……”   那一瞬间,天地为之失色。   也许佐助只不过是听了在我身边的三个学生喊我老师,所以也就调侃似的跟着叫了这么一声。但是很显然,被学生叫和被一个成年人这么叫,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我愣怔在了原地,仿佛连四周的空气都沉寂了下来。   我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以及流窜在身体间的血液一下子变得滚烫的热度。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心底有两只喜鹊争相歌唱,一只叫着佐助的名字,另一只不停地用佐助的声音重复‘老师’这两个字。   刹那的恍惚过后,我握紧了佐助留下的卷轴。   从他一开始挺身而出对我施以援手的时候我就想感慨——英雄救美,英雄救美,我美不美暂且不说。   只是从此以后,他就是我的英雄。   后来,我回到木叶,将佐助的卷轴交给了鸣人。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晓,原来佐助早已有了小樱和莎拉娜。   再一次见到佐助,是在鸣人继任木叶第七代火影的仪式那天。   我并没有去参加这个仪式,鸣人出任火影是众望所归,祝福他的人太多太多,不需要我再去凑这个热闹。正当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远处看着鸣人站在高处向所有人挥手致意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查克拉。   有人也和我一样,只默默地站在远处注视着这一幕。   那个人就是佐助。   而现在,卡卡西却叫我不要再执着于佐助了。   “卡卡西,这是我融进血液里的夙愿。”   我是从小在雾隐村被人用鲜血饲养长大的怪物,唯有执着于他物,才能让我维持着人类应有的情感和意志。这是觉醒血继界限的诅咒,也是我一直以来的生存之道。   有的时候,执着于身外之物反而会让人觉得轻松。   无论如何,宇智波佐助就是我此生的执念。   “你不了解从前的佐助。千万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瑞枝。”   “他的故事,我现在可以倒背如流。”   与木叶同时期的忍者们交好,听他们一遍又一遍地讲述过去的故事。   在漫长而又无趣的岁月里,我就是以这些故事里关于佐助的只言片语作为食粮,独自一人偷偷地拿出来咀嚼,然后将它们一丝不剩地刻入骨血之中。   “不用担心,卡卡西,我一切的出发点都是我自己,所以我是不会有事的。”   ——我想要得到佐助。   这个念头在重新见到他之后,变得尤为强烈。   如果说,佐助在外游历时,我还能有借口迫使自己拼命去忍耐的话,那么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理由能阻止我付诸于行动了。   佐助和小樱结婚,并且生了女儿已成定局,但这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告别卡卡西之后,我很快就在属于宇智波的驻地里找到了佐助。   佐助见到我,似乎有些微的惊讶,在他抬起黑眸看向我时,我扬起笑容率先开口:“佐助,好久不见。”   “瑞枝?有事吗?”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找你叙叙旧。”   叙旧?   我和佐助哪有什么旧可叙。   不过没关系,我将来有的是时间,以及,我来这里找他的目的也不止于此。   不等佐助有所回应,我自顾自地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最近我总会会回忆起当年参加中忍考试时的场景,那时候作为雾隐的忍者,我明明是怀着恶意来到木叶的。没想到那么多年之后,我竟然会呆在木叶做忍者学校的指导老师,时间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说起来,佐助,你知道吗?我的血继界限,有一种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到它的能力。”   话题实在太过跳跃,安静听着的佐助在我提到血继界限的时候,终于抬起头,在霞光映衬下微微闪烁着亮色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像是在审视着什么似的。   见他一言不发,我仍然继续说道:“血继界限总有它相应的代价,宇智波家的写轮眼使用过度会造成失明,而我的这个能力,一生只能发动一次。”   说话的同时,我抬起右手。   仿佛拥有自我意识一般,一条半厘米左右的细长血柱从我的十指指尖慢慢涌出,紧接着,其他手指纷纷效仿,如同藤蔓一样疯长,在我的手中肆意成形。   就在我展示出能力的时候,我看到了佐助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背后——那是忍者的防卫本能。   见此,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随后,我将右手伸向了自己的胸口。   指尖的血柱瞬间隐没在胸前,伴随着血肉翻搅的黏腻声音和触感,就在眨眼的刹那间,尚在微微鼓动的心脏被五条血柱带出了胸膛。   ——我挖出了自己的心脏。   在佐助的面前。   “佐助,我对你毫无恶意。倒不如说,我喜欢你喜欢到不行。”   我毫无异常地继续说着话:“不过真可惜啊,我喜欢上你的时候,你已经和小樱在一起,并且有了莎拉娜了。”   “说起来,佐助,你能告诉我,你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这个时候……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再次听见了佐助的声音。   “我最后悔的,是亲手杀了我的哥哥。”   “没关系,没关系,我会阻止你的。”   恐怕我现在脸上的笑容异常诡谲,说出来的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吧?   没关系,只要是佐助的想法,我一定会让它如愿的。   “我这一生最后悔的,大概就是没有在最合适的时候喜欢上你了吧。”意识逐渐模糊,感觉身体的温度随着血液一点点地流失殆尽,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说出了所有我想要说的话:“佐助,帮我跟卡卡西他们道个别,在木叶的这些年,虽然很无聊,但是我很开心。还有……”   我踉跄着向前迈出步子,试图靠近佐助。然而,在我的手能够触碰到他之前,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最终在阖上眼眸前,我仿佛看到了向我伸出手来的佐助。   这是我这一生,最美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瑞枝血继界限的能力我不想解释,反正一切都是为了剧情而服务的。 下一章开始回到过去,风格会变得稍微轻松一些,毕竟要开始走攻略路线了嘛~ 我写这篇文的初衷有两个。 一个是因为剧场版的佐助实在太装逼太帅了!帅到我都合不拢腿! 另一个是,博人的成长和鸣人的成长交错起来的感觉,这种世代交替的感觉……其实挺戳中我的。所以我才会一开始写未来,然后回到过去,再写他们的成长,再到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毕竟我是平行时空论的女王【哪里不对 总之,我超爱这种感觉的! 最后, 鬼霸霸霸霸霸霸霸霸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2-24 19:42:04 小葱拌豆腐扔了1个火箭炮投掷时间:2016-02-24 11:54:40 小葱拌豆腐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2-24 11:52:30 谢谢两位的地雷和火箭炮,老实说我真的没想到刚开文不久就能收到读者这么热烈的支持,总之谢谢你们!爱你们!=3=   ☆、Chapter 05   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四周一片暗沉,唯独斜对角的墙壁上四方的天窗里有一缕亮光,斜斜地照进屋内。那一丁点儿的亮度并不足以照亮四周,有大半的空间仍置身于阴影。   环视周围一圈后,我蓦地大笑起来。   阴暗潮湿的地窖,空气中充满血腥气的恶臭。仿佛被扔进了野兽的腹中,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无处可逃的窒息感,以及不知何时就会被胃酸所腐蚀的恐惧——这令人作呕的环境,我再熟悉不过了。   束缚了我整个幼年时期的地方,将我培养成真正的一条瑞枝的地方,没想到我竟然会再回到这里。   “一条~一条~血雾之村~最强的~一·条!以·血·之·名~啦啦啦啦~啦~”   伴随着由远及近的歌声,地窖的入口被人从外部打开。   在视线能够捕捉到来人之前,浓厚的血腥气已经顺着入口流通的风灌入地窖中。紧接着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之中,只见对方顺着楼梯缓步而下,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的嘎吱声像是哀鸣般,与对方一字一顿毫无美感可言的歌声结合在一起,简直不堪入耳。   “瑞枝,你伟大的妈妈又来了哦,想妈妈了吗?”   说话的时候,来人刚好站在了天窗投射进来的光亮下。   这令我彻底地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像是养分被汲取殆尽的枯木,那个人的身体瘦得可怕,就如同穿上了衣服的骷髅,干瘪而苍老。树皮般的皮肤上处处是裂口,但却没有鲜血流出。   与体格的疲弱迥异的是,对方一双血眸亮得惊人。   真的回来了。   我盯着眼前形容枯槁的女人,再一次猖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好久不见,可恶的老太婆。”   不等我把话说完,慢慢靠近我的女人像是没什么耐心似的,抬起右手随手一挥,就将我整个人甩了出去,直到脊背撞上身后的墙壁才坎坎停下。   “看来小瑞枝很想妈妈呢,妈妈也很想念小瑞枝哦。”   女人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说话时的视线完全没有与我交汇,“妈妈今天来,也给瑞枝带来了好东西哦~乖乖把它喝下去,小瑞枝才能变成对一条家有用的乖孩子哦。”   下一刻,闪身来到我面前的女人一手狠狠地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嘴,然后将另一只手里端着的碗凑到了我的嘴边。   我丝毫没有挣扎,一口气就将碗里的血喝光了。   “乖孩子。”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把苦无,毫不犹豫地在我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伤口,紧接着用我的血再次将空碗填满,“妈妈接下来要去照顾隔壁的小朋友了,瑞枝要乖乖的哦。”   “……”   作为一个在和平的木叶接受了好多年人性光辉洗礼的人,我告诉自己这种时候绝不能吐槽或爆粗口。   ——我是认真的。   如愿回到了过去,一切得以重新开始,那么我计划的第一步算是成功的。稍稍理清了一下思路,这个时候我被家族囚禁在水之国,还没有觉醒血继界限,那么按照年龄来推算的话,佐助现在应该还不到十岁。   从眼下的情况来推断,接下来即将会发生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一条被灭族。   被豢养在我隔壁的另外一头凶兽,不久之后就会因为血继界限觉醒而暴走,除了我以外的一条家所有人都会死。老实说,因为从出生不久后就被关起来的缘故,我和一条的其他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触,更别提有什么感情了。   在觉醒血继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趁乱逃离水之国。   现在,我只需要等。   等待的时间尽管漫长,却不无聊。   我刚回到自己年幼的身体里,先不论血继界限,光是查克拉的量就完全不足以与未来的我相比较。我需要做的事情太多,趁着隔壁的凶兽还未觉醒的这段时间,我要尽一切可能让自己的力量有所提升。   这个过程暂且略过不表,总之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地能够听到一墙之隔的另外一个地窖中,断断续续有野兽挣扎的呜咽声传来。   和记忆中的情景分毫不差,不久之后,隔壁那只暴走了。   过去那一次,在对方暴走的时候,我始终呆在地窖里,因此而躲过了一劫,成为了唯一活下来的一条。而这一次,我不仅要在对方眼皮子底下逃脱,还要趁乱逃出水之国。   接下来,我的计划就是没有计划,一切唯有见机行事。   在暴/乱的凶兽肆意破坏,一条家被杀戮所笼罩,尖叫声四起的当下,我第一次踏出了那个地窖。   一走出地窖,目之所及的地方到处都是残破不堪的尸体,像是被生生撕裂般。而就在不远处的地方,已经无法辨别出人形的那头凶兽,从脊背裸/露在外的肌理中抽出的几道血鞭正束缚着尚未断气的一条族人。   我在那些人里,看见了那个老太婆。   那个以我的妈妈自称,从小到大我唯一见过的人类——直到现在,随时可能被杀死的紧要关头,她的脸上仍然只有癫狂的笑意,不见丝毫恐惧。   一条家是怪物的培养皿,说得一点都没错。   再见了,老太婆。   我顺手用血继界限将地上那些死尸的血液吸干,随后在凶兽仍在屠戮时,闪身离开了一条家。   没错,我对自己的族人见死不救了。   且不论同样拥有血继界限的人到底孰强孰弱的问题,我的根本目的是要混进木叶接近宇智波佐助,既然如此,我就只能以“一夕之间同族相残的受害者,不谙世事的可怜虫”这种身份,来博取别人的同情了。   在现在这个时代,雾隐被称为血雾之里,与他国断绝外交,这意味着我一旦离开水之国,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扮演受害者的角色,事实上,只要不在这里动手,我就是受害者。   ——水之国无外交,他国自然不会因为我一个人而刨根问底。   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我一边留意着身后的状况,一边专挑人少的偏远路线头也不回地朝雾隐村的边界赶去。   只要能够顺利离开雾隐村,那么离我离开水之国的计划已经算成功了一大半。   然而,在我逐渐靠近雾隐村边界的时候,我感受到身后有一股强烈的查克拉正在逐步逼近,以对方的速度来看,不过几秒我就会被追上。   没有办法,我只能在一片森林里停了下来。   我原地叹了口气,相当不满于这个时候杀出个程咬金来坏我好事,但是事已至此,不管对方是谁,唯有放手一搏了。   刚停下脚步站定,身后那个人就追了上来。   超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追上来的那个人竟然是个小鬼。对方的身高比我还矮上一头,这家伙有一米五吗?我忍不住想道。   “对面的小屁孩。”对方一身忍者的装扮,加上身上的气场以及我能感知到的查克拉都足以证明,对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小鬼,但我却仍表现得毫无所觉,甚至出言不逊:“刚刚来的路上,我可是看到了一只会吃人的怪物哦,这种时候,小孩子还是不要出来乱晃才比较安全哦。”   “我是第四代水影。”   “……”   水影有那么闲吗!?   没事追我干什么!傻逼!   不,不行,作为一个在和平的木叶接受了好多年人性光辉洗礼的人……   “那请问第四代水影,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露出了教科书般的清爽笑容。   “呵呵呵呵,我倒是想问问你,在一条家遭遇灭顶之灾的这个时候,你急着出村去是有什么要事吗?”   第四代水影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不,在气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触外面的世界,所以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出去看看,仅此而已。”   “哼,你猜我信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   “既然如此,那么——”   一言不合,只能大打出手。   交手的套路,无非是先用水遁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细,然后该爆三尾查克拉的爆三尾查克拉,该用血继界限的用血继界限。不得不说,在与第四代水影交手的过程中,我已经做好了有忍者会来插手的准备,但是,竟然没有。   没人帮忙也就算了,在自己的地盘里打架竟然连个来围观的人都没有,真想为第四代水影流下同情的泪水。   交战正酣时,我的血继界限形成的巨大血手掌抓住了三尾其中的一条尾巴,已经基本尾兽化的第四代水影用力地将我的血继界限来回撕扯,最后断裂的血手掌化作一滩血水几乎将他浸透其中。   以失去大量血液为代价,我吸收了第四代水影部分的查克拉和血液。   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瞬间侵袭而至,昏天地暗般的感觉让我不得不单膝跪地重心下移来维持平衡。作为以血为食的血继一族来说,失血是最大的软肋。   毕竟对手是水影,我不得不从一开始就做好拼尽全力的觉悟。   稍稍缓过神后,我起身结印,决心将一切都堵在这最后一击上。   然而,就在我注意第四代水影动向的时候,我突然在一片阴影中看见了一只殷红的血眸。   “……”   那是……写轮眼?   一时不察,我在写轮眼的瞳力下陷入了昏迷。   …………   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四周一片暗沉,恍惚间甚至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一条家的地窖里,不过这个一片漆黑的地方,连天窗里投射进来的亮光都不存在,显然并不是我第一反应所想的那样。   “佩恩,看来那个小姑娘醒了。”   “能这么快就从写轮眼的瞳术中清醒过来,看来他说得没错。”   佩恩,难道是……?   逐渐习惯了在黑暗中视物,我这才隐隐分辨出自己所在的地方,大概是一个山洞。只是我并不清楚洞口在哪里,依照眼下的情况来判断,目前想要逃出去的可能性也不大,我索性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这个山洞里,倒挂的钟乳石上不时有水滴落下来。   除此之外,吸引我注意的,就只有四散在洞中的那些忍者了。尽管他们其中大部分都并非本体,不过依然能够感受到属于强者、以及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的气息。   明明之前我还在和第四代水影战斗,怎么会一下子来到这里?   “好了,既然人都来齐了。接下来就向大家介绍一下即将加入‘晓’的新伙伴——雾隐村的一条瑞枝。”   Excuse me?   我仰起头,看着站在制高点,在一片黑暗中只露出一双醒目的轮回眼的那个男人,“……等等,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男人沉吟片刻,不急不缓地说道:“一条家刚刚遭遇灭顶之灾,一族人就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遇到第四代水影的时候,你说过,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既然如此,那就由我、由我们‘晓’来引领你走向一个全新的世界!”   “……”   我深感,这种时候要是不骂他傻逼,都有些对不起我在和平的木叶接受的那么多年人性光辉的洗礼。   “我突然想到我还有别的很重要的事要做,全新的世界还是稍后再去看吧。”   “什么重要的事,能比拯救这个世界更重要?你倒是说来听听。”   “哼,说出来怕吓到你。”输人不输阵,在傻逼面前,绝对不能有失自己的格调。于是我露出了猖狂而挑衅的笑容,右手握拳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是注定要为宇智波一族传宗接代的女人!”   我,是注定要为宇智波一族传宗接代的女人……   为宇智波一族传宗接代的女人……   的女人……   山洞中的回声久久不息,余下的所有人都沉默着,一时之间,无声的尴尬蔓延开来。   “……”   “鼬。”良久,佩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在佩恩开口后,无言的压力转移到了自始至终沉默着的宇智波鼬的身上。   “……”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没放二柱子出来,但是我放了大哥! 我是注定要为宇智波一族传宗接代的女人,大哥你怕不怕!!哈哈哈哈! 昨天晚上去三刷了火影剧场版,没来得及更新……让宝贝儿们久等啦~   ☆、Chapter 06   这是发生在我吐露出豪言壮语之后的对话——   “鼬。”   “雾隐村的一条,我没有和她接触过的印象。”   “我想也是。”   听了佩恩和宇智波鼬之间旁若无人的对话,我立即插科打诨道:“鼬哥哥,你这么冷淡我好伤心……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彼此熟悉——虽然我不会为此而加入晓。”   “……”   为什么我会说出‘我是注定要为宇智波一族传宗接代的女人’这种话呢?   ——因为宇智波鼬在这里。   以如今的情势来判断,我一个人深入了晓的腹地,想要靠自己的力量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顺利逃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几乎没有成功可能性的前提下,我不会去冒险。   目前我唯一的优势就是了解晓所有成员的情报,以及未来的走势,在看到宇智波鼬后,我想到了要拉拢他。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佐助的大哥,我对他有好感。   在我的计划中,当我模棱两可地提到‘宇智波’后,必然会引起佩恩和鼬的警觉。佩恩作为晓组织明面上的首领,逼格突破天际,自然不太可能因为几分警觉就自己动手。再加上我提到的是宇智波,于情于理也该由宇智波来出面解决,所以基本上,会是鼬出手试探——   鼬会怎么做呢?   他一方面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突兀地提及宇智波一族,一方面又要做给佩恩看。   所以,他会对我使用月读。   在他所掌控的幻术世界里,他可以知道他想知道的,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拥有最后的决定权。   结果是,我猜得没错。   几乎只在一眨眼之间,我眼前的景象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的四肢被绑在了十字架上,脖子被一根锁链吊起,前方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是一个凹陷下去的空洞,里面熊熊火海翻滚而出的热浪带着灼热的温度,烤得我面颊发烫。   随后,一只黑鸦停靠在了我的肩头。   黑鸦的双眼是已经开启了万花筒的写轮眼,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与之对视,我总感觉自己已经无所遁形。   “让我看看,你对宇智波一族有多少了解。”黑鸦开口说道。   我是一个忍术型的忍者,体术和幻术都不太擅长,在与高手对战时,这两者都很有可能成为我致命的弱点。正是基于对自身的了解,体术我已经放弃了很多年,但在幻术方面,未来的我做过许多的研究。   从一开始我就并不是要避免中幻术,而是要在中了幻术的第一时间,能够挣脱对方的意识控制。   “大哥,我这一生的夙愿,就是让你能够活着看到你那愚蠢的弟弟娶我为妻。”   我的执念是佐助,而佐助最后悔的是他曾经亲手杀了鼬。   那么我就一定要在得到佐助的同时,让鼬活着。   这么一来就皆大欢喜,可喜可贺。   至于别人怎么想?呵呵,关我屁事。   大概是槽点太多的关系,黑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语气好不无奈:“不要叫我大哥。”   “你早晚都会是我大哥的,我提前喊一喊,我们都早点习惯习惯。”   “……”   很显然,光是向鼬传递‘我执着于佐助’这个概念,并不能真正让鼬放下戒备。原因很简单,我一个从小被养在雾隐一条家地窖里的小鬼,从来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又是怎么知道宇智波佐助的存在,并且对他情感深陷的呢?   “大哥,为了不让你在这个幻术世界里随随便便捅我个百八十刀,我就让你看看我所经历过的那个未来好了。”   我让鼬看到了战后和平的木叶,也让他看到了我在未来的佐助面前挖心自杀的那一幕。   第一幕是未来的鼬没能看到,木叶如他所愿那般和平而繁荣的景象;第二幕是为了取得鼬的信任,并且告诉他我的目的。   “或许大哥你并不认同我的情感或是做法,但是我想告诉你,在任何情况下,我都绝不会伤害佐助。我只想保护他,和他在一起。我不愿意加入晓,也是想尽快去找他。”   我的目光落在了前方那大片的火海里,跳动火焰的光芒印染在瞳孔深处,明明灭灭此起彼伏,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体而出。就在此时,落在我肩头的那只黑鸦振了几下翅膀,有点儿展翅欲飞的意思。   见此,我继续说道:“我不太清楚佩恩意欲何为,也并没有想要大哥你出手相助的意思,你的立场很微妙这一点我明白。我只是想,既然你注定是我大哥,我也注定是你弟媳,那么我想和大哥聊聊家常,不想有别人打扰的时候,还希望大哥能看在佐助的份上,辛苦一些。”   不久后,那只黑鸦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真是不简单。”   看来是达成共识了。   “硬拼不过只能智取,谢谢大哥。”我笑道。   我刚才的那一番话,想表达的意思就只有一个——在月读的幻术空间里,我和鼬可以自由的交谈。表面上是我中了鼬的幻术,而实际上,我们可以在幻术空间里交换情报。   只是要辛苦鼬,对我使用万花筒写轮眼。   脱离幻术世界后,我装出了一副在幻术里被鼬砍了百八十刀精神崩溃的样子,双眼无神地看向虚空处的某一点,与呆滞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是,体内的查克拉却瞬间暴涨起来。   既不能表现得太刻意,又不能毫无异样让人看出端倪。   ——论一个忍者的自我修养。   “鼬,你对可能是你未来媳妇的人下手都这么狠啊。”山洞中的某个虚影咂了咂嘴。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鼬这辈子都注定是要打光棍的。”   “哼,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还真不堪一击。”   晓的叛忍们七嘴八舌地闲聊起来,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接受了我说出来的话,我恐怕他们也只不过是想拿这件事来调侃鼬罢了。   “难得发生这么有趣的事,要不要来打个赌呢?”   “你这家伙是不是又想赚自己人的钱!”   “闭嘴飞段。”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无聊,玩玩也可以。角都,赌什么?”   “就赌赌看这个小姑娘以后会不会成为鼬的弱点。”   “哼,无聊至极。我压不会。”   “我也不相信鼬会被这种小屁孩影响到。”   “既然大家都觉得不可能,那我就赌会吧。”   “你这家伙还很阴险啊。”   “那么鼬,你怎么看?”   一时间,所有人都殷切期待地看着鼬,希望他将这出好戏推向高/潮——   “我赌会。”   “!!!”   诶诶诶诶诶诶——!!大哥你不要害我啊!!我是你未来的弟媳妇啊!!我怎么会成为你……诶?说起来,既然我是鼬哥哥未来的弟媳妇,那么成为他的弱点好像也说得过去?   诶?不是吧?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大哥你竟然如此实诚?!   不行,这种时候无论如何我都要刷一下存在感。   “鼬哥哥,虽然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我不会因此而加入晓的。”   “……醒得真是时候,这小姑娘还真会破坏气氛。”   这时,佩恩开口了:“一条瑞枝,你的家族亲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如今的你孤生一人,又能去哪里呢?”   看来他总算是要正儿八经地给我洗脑了。   我面无表情:“世界那么大,总有我容身之处。”   “哼,你说容身之处?”佩恩满怀恶意地笑了起来,“在灭族的当天,暴起杀死第四代水影的你,还想哪里成为你的容身之处?唯独晓,只有晓,才是你真正的容身之所。”   “……你说什么?谁杀了那个小矮子?”我有些不可置信。   “当然是你啊,一条瑞枝。我现在,可是在保护你呢。   ——保护已经成为通缉犯的你。”在通缉犯这三个字上,佩恩恶劣地一字一顿,说得无比清晰。   “……”   我翻了个白眼,然后朝佩恩竖起了中指,连话都懒得再多说一句。   我并不怀疑佩恩所说的话,他之所以会将杀死第四代水影的罪责加诸于我,想必是为了彻底地断了我的后路,让我除了留在晓之外,无处可去。   但是,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佩恩要如此执着于让我加入晓呢?   我与第四代水影交战时,所看到的写轮眼应该是宇智波带土的。如果说这一切的计划都是宇智波带土幕后策划,那么,宇智波带土又为什么执着于让我加入晓?   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他们究竟想利用我做什么?   “如果你还不愿意留在晓,那我也不强求。”佩恩平静地说着,随后话锋一转,“你就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等到三尾复活吧,等你成为了三尾新的人柱力,你就可以去找你所谓的容身之处了。”   三尾……人柱力?   佩恩想将三尾封印在我体内?   我瞬间联想到了第四代水影之前的那一任人柱力——木叶村的野原琳。   那时候封印了三尾成为人柱力的野原琳被雾隐利用,想借此袭击木叶。不论野原琳事件的背后存在怎样的阴谋,但那时的场景和现在的我,却是如此相似。   “你想利用我,袭击哪个国家?”我满脸肃杀之气地盯着佩恩。   “火之国木叶村,风之国砂隐村,雷之国云隐村,土之国岩隐村,你想去哪里,我就送你去哪里。如果你都想去看一看,我也不介意多耗费一些查克拉。”   “……哪里近就去哪里吧。” 作者有话要说:  敌众我寡,瑞枝只能满脸日了狗的表情…… 远浪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2-27 21:08:02 晓白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2-27 08:35:29 谢谢两位的地雷,爱你们!(づ ̄3 ̄)づ╭?~   ☆、Chapter 07   我原本一直以为,雾隐村一条家的那个地窖,就如同凶兽的腹腔,一刻不停地吞噬着寄居于其中的人类所有积极正面的情绪,最终将他们塑造成人形的怪物。   但是曾经嘲讽着那只凶兽的我,现在腹腔里却住着一只真正意义上的凶兽。   三尾被封印进我体内后,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控制自我的意识。尽管五感被剥夺,意识涣散游离,整个人都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画面之中,但我却坚信着一件事——   我确信,自己正在收割他人的生命。   我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当我触摸到意识的边际时,我就只能看到自己不停被血染红的双手。   赤红的血逐渐干涸泛黑,然后再次被浸染上鲜红的色彩,如此循环。   “三尾矶怃,你应该能听见我的声音吧?”   我试图与三尾沟通,结果我的话语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眼下不受控制的局面逐渐令我变得焦躁起来,无法抑制的情绪急剧膨胀,急不可耐地想要寻求突破口。就在此时,眼前的世界逐渐恢复了清明,笼罩在整个世界里的白雾慢慢散去,我也终于在雾的背后看清了身陷囹圄的三尾。   被一条条手臂粗的锁链所束缚,正不断挣扎发出嘶吼的三尾,有一双写轮眼。   三尾处在被写轮眼控制的状态下显然无法与之沟通,但我总不能一直坐以待毙。于是,从我指尖汇集而成的血鞭缠在了三尾的身上。   “你和我现在同样受制于人,虽然我是不怎么情愿的,不过只要我不死,你就得一直待在我的身体里,所以贡献点查克拉给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即便我现在心情很糟糕,三尾也未必能听到我说的话或是看到我说话时的表情,我却仍然露出了清爽的笑容:“虽然你是只又壮又丑的臭乌龟,不过接下来还是让我们愉快地相处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的话说完后,三尾的挣扎幅度似乎小了些,然后不久前才散去的浓雾又再次卷土重来,遮天蔽日般地阻挡了我的视线。   紧接着,我感觉到了腹部一阵灼烫的热度。   瞬间袭来的疼痛让我不得不弓起背,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明所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就在下一秒,我看到了大蛇丸的脸。   没错,睁开双眼的同时,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大蛇丸的脸。   出于防卫的本能,在大脑反应过来,意识到对方是大蛇丸的那一刻,身体自发地将攻击性表露无遗。但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虚软无力——这恐怕是三尾刚刚大闹一场的后遗症。   以至于尽管对大蛇丸此时出现在我面前这个事实提起了百分之百的戒备,但我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动手。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敌对情绪,大蛇丸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我帮你阻止了三尾的暴走,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你的态度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大蛇丸原本就狭长的眼眸此刻更是危险地眯起,威吓的意味不言而喻。他的皮肤苍白如纸,声音更是让人听着都不寒而栗,整个人就像是‘可怕’的代名词一般。   不可否认,大蛇丸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特别是在我如此虚弱的情况下。   “哪里的话,能让木叶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出手相救,我才是受宠若惊呢。”   为了配合说话的语气,我笑弯了眉眼。   “哼哼哼。”大蛇丸不屑的笑声似乎表示着对我言不由衷的嘲讽,说话时,他金色的竖瞳里闪过危险的光芒,直直望过来,“一条瑞枝,我有一件事很好奇。你说过你是要为宇智波传宗接代的女人,我一点也不怀疑你的目的。但你的目标,并不是宇智波鼬,我说得对吗?”   闻言,我先是一愣。   不清楚大蛇丸会问出这样的话,是真的仅仅出于好奇,还是有着别的思量。所以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我倒是比较在意,大蛇丸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打断佩恩的计划真的好吗?”   恐怕没人会料到,佩恩控制三尾想要挑起事端的计划,竟然会被大蛇丸破坏掉。   这么出其不意,该说真不愧是大蛇丸吗?   虽然在我内心,正非常愉悦地猜想着佩恩知晓计划失败之后的表情,但是我也并没有真正的放松。毕竟站在我面前的人是大蛇丸,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   “既然要离开晓,不送份大礼给佩恩又怎么说的过去呢。”   出乎我意料的是,大蛇丸似乎对原领导·佩恩也没有多大的好感。   “诶~”我拖长了尾音,有些兴趣盎然地看向大蛇丸。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也有共同的目标,一条瑞枝,你要不要跟我走呢?”   大蛇丸向我发出了邀请。   此刻的大蛇丸正背光而立,夕阳光芒万丈的色彩都落在了他的身后,而在我眼前的,就只有他向我伸出的手。他脸上的表情也相当正经严肃,整个人看上去诚意十足。   ——论一个诱·拐·犯的职业素养。   大蛇丸所说的,我和他共同的敌人我可以理解。   但是,共同的目标?是指宇智波吗?   我当然不会相信,大蛇丸会因为这些理由就冒险对我施以援手。既然大蛇丸对宇智波的血继界限感兴趣,那么同样拥有血继界限的我,恐怕也是他的猎物之一。   不过我对此并不甚在意,因为大蛇丸提到了宇智波——木叶仅剩的宇智波,就只有宇智波佐助。   佐助是大蛇丸接下来要狩猎的目标,如果这一假设成立,那我无论如何都会跟着大蛇丸一起行动。   再深想一下,如果这一点也被大蛇丸考虑到了呢?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木叶?”我直截了当地问。   “别着急。从长计议。”   …………   …………   一年后。   大蛇丸秘密基地。   一年前我跟随叛离晓组织的大蛇丸来到了这里,在此期间,大蛇丸秘密谋划着摧毁木叶的计划。   “大蛇丸,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佐助!!!!!”我的声音瞬间充斥了整个基地。   这一年来,这样的问题我无数次问过大蛇丸,得到的答复总是千篇一律。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越发焦躁不堪,只要一想到当我在大蛇丸这里耗费青春的时候,佐助正和小樱青梅竹马一起上学一起毕业再一起执行任务最后一起生了个孩子,我就整个人都不太好。   “你对佐助还真是执着呢。”   与大蛇丸在同一个房间里的药师兜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框,用无奈的语气对着推门而入的我如是说。   “少给我打马虎眼。”我没好气地说:“三尾那只臭乌龟我控制不住就够闹心的了,大蛇丸你就不能快点把佐助弄来让我开心开心吗?”   【你怎么还骂我臭乌龟,我不高兴了!】   三尾浑厚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   没有佐助我还不高兴了呢!闭嘴!   【你竟然还让我闭嘴!我怎么会被封印在你这种人的身体里!】   “……”   唯有省略号能表达我每次和三尾沟通时的心情。   有本事你去问佩恩啊!你又打不过他!你也就是个窝里横!   【窝里横?】   就是只会欺负自己人!只会欺负我!宝宝不高兴了!   我学着三尾平时的调调,先发制人。   果不其然,三尾沉默了下来:【……】   “不久之后木叶会举办中忍考试,你不觉得那是一个好机会吗?”说完,大蛇丸勾起一侧嘴角,笑得阴测测的。   我猜他多半在脑补进攻木叶的场景,我能理解。   毕竟对佐助,我目前也只能靠脑补了。   真是凄惨。   “中忍考试?大蛇丸大人你会带我去的对吧?”我直勾勾地盯着大蛇丸。   “当然。”被我突然喊了一声大人的大蛇丸连表情都没变,“接下来,你先跟我去一趟砂隐村。”   “好啊,去哪里都可以。”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事后我才知道,大蛇丸这次去砂隐村,也是为了木叶摧毁计划做准备。具体的细节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大蛇丸亲自上阵说服了风影,撺掇他们与自己一起进攻木叶。   在抵达砂隐村后,大蛇丸直接去找了风影,留下我一个人单独行动。   也正是这时候,我碰巧遇上了一尾的人柱力。   当我毫无异样地走在砂隐村的街道上,百无聊赖地四下里张望的时候,原本该是和我擦肩而过的人,却蓦地在我面前停下了脚步,拦住了我的去路。   这个拦住我的砂隐小鬼一头暗红色的短发,额头上有一个醒目的“爱”字,身后背着一个大葫芦。   我抬眸看向他时,他已经开了口:“你不是砂隐的忍者。”   “嗯哼,那又怎样?”   “不管你是谁,凡是挡在我面前的人,都得死。”小鬼面无表情的脸上仿佛写满了凶恶这两个字,平静的语气中也满是肃杀之意。   “哈啊?你说什么?砂隐的风沙太大我没听清。”   【他说他要杀了你。】   真·以为我没有听清的三尾替我翻译道。   “……”   #肚子里住着一个傻逼该怎么办?急,在线等。#   【这个小鬼是守鹤的人柱力,你小心点,守鹤那家伙的脾气可爆着呢。】   原来是人柱力啊。   难怪这么苦大仇深的模样。   说起来,这小鬼似乎是未来的第五代风影?   “我来砂隐可不是为了打架的。”当对方的沙向我袭来时,我一边说着话一边躲避他的攻击,“我们不久之后说不定就是同盟关系了,你这样二话不说就动手不太好吧?”   “同盟?”   原先还一脸暴虐,恨不得将眼前的猎物染上血色的那个小鬼,此刻因为一个让他不解的词而露出了有些呆萌的表情。   “啊,我开玩笑的。”我恶劣地勾起了唇角,语气轻松地朝他摆了摆手。   话音刚落,小鬼的表情立刻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你这家伙,该死!”   仿佛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他身后葫芦里的沙子纷纷加快了速度朝我进攻,攻势凌厉,能够感受到一股不取我性命决不罢休的气势。   我出生于水之国,是水遁系的忍者。   水和沙,老实说,我和这个小鬼的相性差极了。   我三两下跳到了不远处的房顶上,随后迅速结印——“水遁·雨阵。”   从天而降的水幕将我和那个小鬼阻隔开来,趁水遁忍术尚未结束时,我再度开口:“我这次不是来打架的,所以就先到此为止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战。再见了,砂隐的小鬼。”   说完,不给对方反驳或是反击的机会,我便闪身离开了。   【你竟然在砂隐村欺负一个下忍。】   从三尾的声音里能够听出不忍直视的意味来。   一尾人柱力能是普通下忍吗?不过,就算我真的欺负他了又怎么样?   【……】   愚蠢的矶怃啊!   一年时间都没能见到佐助,我也憋得很辛苦好吗!   哼,现在不管是谁,但凡挡在我面前的人,都得死。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有必要解释一下。 第一,关于时间的问题。原作漫画前面部分我都是很早以前看的了,关于大蛇丸什么时候脱离晓的,我没有深究。 文中提到的一年,这个时间主要是为了衔接中忍考试的时间,以及给瑞枝足够的时间去控制三尾的查克拉。 第二,关于大蛇丸。 为什么会是大蛇丸救了瑞枝呢? 其实这一章的开头我写了三个版本,一开始我是想让鼬出来溜达一圈的,但是写着写着,感觉就跑偏了。 原本的设定,大蛇丸会出手,是有鼬的因素在里面的。 鼬是一个心细如发,纵观全局的人,但是我不想让读者感觉他在利用或是算计什么,所以改了又改,最终的版本里没有提到鼬,就让他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吧。 第三,对于三尾矶怃,我做了新的私设。 在这篇文章里,三尾是个傻白甜,主要偏向傻。 然后就是,下章放二柱子!!!   ☆、Chapter 08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中忍考试,我特地抽空去做了个新发型,把原本杂草似的头发好好打理了一下,还花了不小的价钱做了个意义不明的美容项目,之后又顺道去买了一身新衣服。   当然,买了新衣服之后肯定还要买与之搭配的新发饰,新鞋子等等诸如此类。   在我经历了一番大扫荡之后回到大蛇丸基地,把所有新买来的东西都穿戴在身上,然后站在镜子面前臭显摆的时候,引来了一群无所事事的忍者们的围观。   “你真的打算穿成这样去参加中忍考试?”围观群众提出了他们的质疑。   “中忍考试不是重点。”   我认真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尽管过去十多年我都被囚禁在地窖里,终日不见阳光,以鲜血为食,但是看上去却完全没有营养不良的萎靡样子。及腰的黑色长发经过一番精心打理之后,柔软而自然地披散下来,右侧散落的头发被挽于耳后,露出了一只耳朵以及挂在耳垂上的金色流苏耳环。   与镜中的自己对视的双眸瞳孔是鲜艳的红色,不主动表露情绪的时候,这双眼睛总给人感觉冰冷而无机。   为了掩盖这双眼眸中的情绪,我对着镜子露出了已经习惯成自然的笑容,一边拨弄着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做出了回应:“而且我这么穿又怎么了?什么叫穿成这样?”   语气和表情截然相反时,人们就会去猜测到底哪一样才是真实的。   大抵是这一年间我在大蛇丸基地里时,脾气总是不太好的缘故。再加上封印在我体内的三尾一受刺激就容易发脾气这一点,被我宣扬得人尽皆知,所以当我连续两个反问脱口而出后,一时间竟没有人接话。   【我脾气哪里不好了?】三尾试图为自己正名。   哪有尾兽的脾气是好的,我只是反复重申了他们所认定的事实而已。   不要再纠结这种小事了,愚蠢的矶怃啊!   【但你这是在黑我。】三尾的语气好不委屈。   ……   嗯,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在到处黑你。   【你这么理直气壮真的好吗愚蠢的人类!】   我觉得挺好的愚蠢的矶怃啊!   三尾矶怃是只又壮又丑又蠢的乌龟,虽然它本身的声音就很浑厚,说出‘愚蠢的人类’这种话的时候似乎气场也很足的样子,但是……   完全让人恐惧不起来。   归根究底,果然还是因为它太蠢了。   “你这哪里是去参加中忍考试,分明是要去结婚吧?”   “对啊,我就是宇智波的新娘。”我兴高采烈毫不避讳地应承道。   我这次买的一身和服,虽然是相对比较轻便的款式,但胜在色彩艳丽——以浅杏色为主色调的大片布料上,以金线镶边,绣着一朵朵簇拥在一起的繁花,大片大片姹紫嫣红。   以杏色而言,要论喜庆终究还是差了一些,不过已经算是非常高调的了。   忍者对于服装的要求大多是轻便、大众化,便于隐藏。会去参加中忍考试的忍者大多已经经历过一些历练,知晓了忍者的危险性,正因如此,他们更会小心谨慎,几乎不可能出现穿着太醒目的情况。试想一下,在一群黑白灰的暗色调里,突然有个明目张胆的家伙,那无疑就是让自己成为了靶子的不二举动。   不过靶不靶子我完全不care,我只是想穿给佐助看而已。   然后,我就穿着新衣服,头顶新发型,高高兴兴地去参加中忍考试了。   …………   根据大蛇丸的计划,我和音忍的萨克以及托斯两个人组成音忍小队,通过正规的渠道报名参加了这次的中忍考试。   尽管之前佩恩将杀死第四代水影的锅甩给我来背,以及三尾封印在我体内后,被写轮眼控制的三尾暴走袭击了岩隐村,但好在当时我处于尾兽化的形态,并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相貌。通缉令上也只是说明了我是雾隐的叛逃忍者,拥有一条家的血继界限,又是三尾的人柱力。只要在考试期间不使用血继界限和三尾的查克拉,我的身份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暴露。   和萨克、托斯组队有一个好处,他们的实力远超一般下忍,又是喜欢打架的战斗狂魔,有他们在的话,需要我出手的机会应该不多。   抵达木叶后,暂时与大蛇丸分开行动的萨克和托斯就像是脱缰的野马,迫不及待地想去寻找自己看得上眼的对手,来一场以命相搏的厮杀。   我对于重回木叶也抱有相当复杂的感情,于是就当是四处闲逛,就和他们一起行动了。   刚走出去没几步,我就已经远远地看到了砂隐的忍者。   身穿黑色连体装,脸上涂着紫色彩绘的砂隐忍者,正一脸煞气地挑衅着木叶的忍者们。   “哦~那不就是砂隐的傀儡师勘九郎嘛。”   绷带下,托斯的声音里夹带有一种危险的愉悦感,似乎对勘九郎相当感兴趣的样子。   “我对砂隐完全没有兴趣,木叶的那个黄色刺猬头倒是可以去认识认识。”   说着,我便朝矛盾越演越烈的那群人走去。   “哼,你的眼光真差劲。”   萨克不屑一顾的言论我恍若未闻,直奔勘九郎他们所在的方向。   就在我摆正脸上的笑容,刚准备开口打招呼的时候,另一道声音抢在我前面阻止了勘九郎继续恃强凌弱的行为——之前在砂隐遇到的那个背后背着葫芦的小鬼,瞬间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他倒立在枝桠上,配合着拉风的出场形式,他说话的语气也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住手,勘九郎。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   此时此刻,这些人的闹剧我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在意了。   原本由于距离远,再加上又有树枝遮挡视线,所以我完全没有看到宇智波佐助——当我逐渐靠近他们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横向延伸出来的树枝上,双脚悬空,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支在腿上正把玩着苦无的佐助。   “佐!!!助!!!”   当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完全失去了还要继续忍耐的一切理由。   “终于让我见到你了!我(的佐)助!”   高亢的声音将情绪展露无遗,行动甚至快过了说话的语速,我的话还未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瞬身来到佐助身边后,我单膝跪在树枝上,一只手撑着树干,将佐助整个人都围困在我与树的中间。   然而,我的行为对于一个忍者而言,无异于挑衅。   即便我看上去毫无攻击性,佐助在安全距离的范围遭到入侵时,还是本能地作出了攻击的反应。   他下意识地朝我挥出了手中的苦无,我明明白白看清了他的动作,却完全没想去躲。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苦无毫不意外地刺中了我的肩膀。   ——这是他预估了我躲避的路线后作出的判断,相反在我完全没有动作的情况下,显得有失精准。   “你?!”   一击即中后,佐助并没有再乘胜追击,他反而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似乎对我着一连串的举措很是不解。   在他不明所以的瞪视下,我即便是肩膀上插着一根苦无也依旧泰然自若,“佐助,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瑞枝。在不久的将来,我的名字会改成宇智波瑞枝。”   “???”   这一刻,佐助的脸上似乎写满了问号。不过在短暂的懵逼之后,他露出了一如既往傲慢的神情,“哼!想冠上宇智波的姓氏,你这家伙还不够资格!”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家伙才够资格呢?”我充满好奇,严肃认真地想要知道答案。   “闭嘴!”佐助顿时拍掉我撑在树上的手,随后猛地从树枝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怒瞪我,“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我刚才已经说了啊,我叫瑞枝,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嫁给你的瑞枝~”声音里愉悦的成分几乎到达了顶峰,以至于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快要破音似的,完全无法维持原本正常的语调。   然而,我的愉悦并没能感染到周围的人。   因为在这之后,我就听到了树下来自于其他人的声音——   “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自说自话些什么啊!”   “又是一个看上佐助的家伙吗!可恶!”   与佐助同一小组的春野樱和漩涡鸣人都是一脸对现状极度不满的样子。   注意到春野樱的存在后,我的情绪瞬间降至冰点。   未来的场景一幕一幕地在我脑海中闪现,我几乎不敢去想象未来佐助和小樱母女相处时的画面,但那在未来,又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自虐一般不停地在我脑海深处重复着,我几乎就要无法控制自己对小樱那倾泻而出的恶意。   如果不是在水之国意外地遇上了第四代水影,如果我在那时能够顺利地来到木叶的话——   我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小樱,然后成为她。   但是现在并不是思考“如果”的时候,想要成为小樱的念头哪怕再强烈,如今也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即便内心的情绪如此翻腾,我表面上依旧镇定地站了起来,拔掉埋进肩膀里的苦无,连带着挥洒出来的血散落在四周,也沾满了我的手,而我却笑了。   身体的疼痛与内心的苦涩相碰撞,才能让我维持理性。   “我对其他事情毫无兴趣——除了佐助。”   我向来自我中心,不顾他人眼光。甚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无法理解‘正常’这个词的定义和范围。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后,在木叶过了好几年平淡而无趣的生活,让我误以为自己终于变成了一个正常人。事实上,现在看来那也只不过是被环境同化而造成的短暂错觉。   只有眼前这个混乱而残酷的世界,才能让我热血沸腾——   因为这里有年轻的宇智波佐助。   还有机会能成为只属于我的,宇智波佐助。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Chapter 09   中忍考试当天,我在萨克和托斯的督促下,提早赶到了第一场考试的考场。   当我们抵达时,考场里已经来了不少的考生。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都神情紧张,浑身散发出了相对具有压迫性的气场。在对他人虎视眈眈的同时,也成为了他人虎视眈眈的对象,这两者维持在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以至于,即便考场里的气氛剑拔弩张,却安静到了极点,没有人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这种时候,但凡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就不会去做那个出头鸟。   【你身上这件五颜六色的衣服就已经够出头鸟的了,愚蠢的瑞枝啊!】   闭嘴,愚蠢的矶怃啊!   【你不能每次在我说实话的时候都让我闭嘴!】   不服?打我呀!   【我真的会打你的。】   你连控制力量进行战斗的大脑都没有,你要怎么打我?!   而且,我会还手的。   【……】   我跟在萨克身后,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与体内的三尾瞎侃了几句,刚好这段时间里木叶的下忍们陆续都来了。   又等了一会儿,我才终于看到卡卡西的第七班姗姗来迟。   佐助出现在考场的那一刻,我立即站了起来,试图挤出人群走到他身边去,但事实上我却没能跨出一步——察觉到我的意图后,身旁的人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阻止了我的脚步。   头戴斗笠的草忍声音暗哑:“别冲动,暂时忍耐一下。”   “你想干什么?”   猜到了对方是大蛇丸,我仍没好气地问道。   大蛇丸神秘兮兮地说:“看下去就知道了。”   “……”   在大蛇丸模棱两可的说法下,我按耐住情绪继续旁观着事态的发展,但不消一会儿,我便发现接下来只不过是药师兜展现个人演技的时刻。他伪装成万年下忍接近鸣人他们,并向众人展示了参加这次中忍考试的部分优秀下忍的情报。   他提到了洛克李和我爱罗,然而他的那些情报,事实上有也等于没有,在我看来毫无意义。   既无趣又啰嗦,这让我相当不满意。   于是,我立刻挣脱了大蛇丸的桎梏,接着瞬身来到了佐助背后。   在佐助反应过来之前,我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几乎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踉跄了几步,重新站稳后第一时间试图掰开我的手。   我当然不会轻易让他挣脱,尽管为了呆在他的背上,我和他持续地相互拉扯着,但我却乐此不疲。   无尾熊似的趴在他背后,我颇为恶劣地在他耳边吹气:“佐助,我们又见面了。”   “又是你!”   佐助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害羞。   从我的角度,无法看清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就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嫌弃,也被我全然当成了情调。   “没错,又是我。从今天开始,我们终于能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好好培养感情,我可是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谁要和你培养感情,我才没有那个闲工夫!赶紧从我身上下来!”佐助的语气变得急躁起来。   “你这么没有耐心可不行,不论是培养感情还是变强,都不是一朝一夕成就的。”我笑眯眯地说着看似一本正经的唬人的话,然后趁佐助听了我的话微微发愣的时候,将脸埋进了他的肩窝,一切痴狂贪婪的表情都在他人看不到的这一瞬间,暴露无遗。   我深吸了一口气,嗅到了佐助身上洗发水含混着洗衣液的清香,尽管闻上去多半是化学加工的气味,但我却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味道。   察觉到我的举动,佐助立刻炸毛:“你在闻什么!!”   “我在闻你啊。”我理直气壮地接了话,“看来你还挺爱干净的嘛,这一点我喜欢。”   “你、你这个变态!离我远点!!”   与佐助恼怒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围观群众们的抗议——   “就是啊,你这个痴汉给我离佐助远一点!”   “妈妈这里有变态!”   “你再不从佐助身上下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眼前这些叫嚣着的小女孩们,只不过是生活在和平的木叶还未开花的下忍罢了,一想到如今无论我做什么,她们都不可能有这个能力来阻止——甚至于,只要我真的对她们起了杀意,她们或许连挣扎都无法做到这一点,让我感到了无比的愉悦。   这是阅历上的差距,是忍者学校的课程永远无法教会的,那些经历生死存亡的时刻,最终得以活下来的经历,现在的这些下忍几乎都不曾拥有。   这是只有生在和平时代的,他们的幸运。   无论是这些下忍,还是佐助。   他们都太过年轻。   一味单纯地把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景象,误以为是整个世界。   ——年轻而气盛,又愚昧而无知。   就在此时,笑眯眯的老好人药师兜站出来打圆场。   他推了推眼镜,随后直视我,将话题引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原本我还以为,来参加中忍考试的忍者身上多多少少会带着一身煞气,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例外——如果说你的目的是活跃气氛的话,看来很成功呢。”   活跃气氛?这家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绝对不在我之下。   一下子被木叶的女下忍们视为眼中钉的我,看来确实有好好地在活跃气氛——对于他这种看好戏的人来说。   我瞟了眼药师兜,用挑衅的语气说道:“参加了七次中忍考试还能够侥幸活下来,同时收集了那么多忍者资料的你,不会不知道我的对吧?说实话,我也很好奇,我在你这里的评价是怎么样的呢?”   “呃,抱歉……我还没能收集到音忍忍者的资料。”   药师兜一时语塞。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将音量提高了两分,咬字清晰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宇智波瑞枝,是我的名字。以后我可能会在木叶久留,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   所有人都一脸被迫吞了半斤翔的表情。   几乎就连佐助本人,都被我闹得几乎没了脾气。   论武力,不论是真刀实枪还是赖皮耍狠,他都不是我的对手;论厚脸皮,他更是如同一个纯情小学生,懵懵懂懂毫无经验。不管在哪方面都讨不到好,只能任人宰割的这个状态,或许会刺激他更加追求力量也说不定。   大蛇丸,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年轻的佐助还真是好袭击啊……   宇智波家族毕竟是曾经的名门望族,在木叶具有相当的威望,佐助的家教看起来确实不错——即便是被我刺激到了如此地步,再恼羞成怒或是气愤难耐,他也没有真正失态。   毕竟还是十二岁的小孩,被我逗得憋红了一张脸,不爽的表情像是马上要发脾气似的。   我见好就收,乖乖从佐助的背上跳了下来。然后又觉得,作为第二次见面后的自我介绍,这样的开场白似乎还少了些什么,于是我又朝他抛了个飞吻,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以后请多多关照啦,我·的·佐·助~”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纯粹撩一下佐助。 因为还不太熟悉,所以也不能写得太过…… 接下来大蛇丸基地的三年,可以真·好好培养感情。   ☆、Chapter 10   中忍考试的第一场笔试结束后,紧接着就展开了第二场的“生存演习”。   第二场考试的考官是木叶特别上忍御手洗红豆,在她的带领下,通过了第一场考试的下忍们来到了第二场的考场——木叶的“死亡森林”。   循规蹈矩地对考试规则进行了一番解说后,紧接着就进入了正题。   一路与萨克和托斯一起深入森林腹地,最后我们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暂时停下休整,顺便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作战计划——除了抢夺他人的卷轴通过考试之外,音忍小队还被大蛇丸指派了另外一个任务。   “为什么刺杀佐助的任务,大蛇丸大人会让你这样的家伙一起来?你确定不会拖我们的后腿吗?”   “不如这样,瑞枝你负责去狩猎其他参加考试的下忍,暗杀佐助就交给我和萨克。”   与我同行的另外两个人自说自话地下了结论,我半倚在树干上,安静地听完了他们的话,然后不耐烦地挖了挖耳朵,漫不经心地仿佛谈论天气般随口一问:“如果我不同意呢?”   周围的气氛沉寂了一瞬,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压迫般。   从萨克和托斯的身上,同时迸发出了强烈的敌意,这些敌意毫无疑问都指向了我。   随后,轻风拂过,吹得枝叶沙沙作响,虫鸣鸟叫也从短暂的定格中恢复了过来。   “如果你敢违背大蛇丸大人的命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威胁的话语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强烈的杀意扭曲了萨克脸上的表情。   这种事情在大蛇丸基地的时候,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作为一个专业的诱拐犯,大蛇丸的境界可以说是相当之高。   我无辜地耸了耸肩,与脸上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是,说出口的话却充满了挑衅意味,“我不知道你们究竟哪里来的自信,不过,要是想动手的话,我倒是完全不介意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实力上的差距。”   “你这个女人!!”   在愤怒下已经失去了理智的萨克,一边怒吼着一边朝我发起了攻势。   速度极快地来到了我的眼前,他将双手的风穴对准了我的方向,“斩空极波!”   强烈的气压和超声波从风穴中喷发而出,强烈的震荡感甚至到了肉眼可见的程度。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声音可怕的力量被发挥到了极致——在攻击到来之前,我已经感觉到了体内血液的翻涌。   但是,萨克终究只是一个下忍。   查克拉的不足,让他无法将这个本该不错的能力,变成致命的武器。   就在我准备反击的时候,托斯挡在了我的面前阻止了我。   “住手,我们的目标是佐助,在这里消耗查克拉根本没有意义。”安抚了怒极的萨克后,托斯看向我,“我们都知道你对宇智波佐助的感情,但是你想过吗?你的举动只会让他更想远离你而已。”   “哼,”我冷哼了一声,对托斯的说法不屑一顾,“我根本不在意佐助的想法。”   “那你……”   尽管托斯脸上包满了绷带,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是显而易见,他对此并不能理解。   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佐助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不属于我。   我所执着的,也仅仅是得到佐助。   但是,这之后呢?   这一点我从未深想。   一直以来,我所有的行为都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然而,遵从内心想法所展开的行动,到底是我深思熟虑的,还是一时兴起呢?   其实大多数,都只不过是兴之所至。   这导致了很多事情的发生和改变,都在不可控的范围内,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下一秒会想要去做什么。   我不擅长于忍耐,特别是在佐助相关的事情上。   想要掠夺,想要拥有,想要支配,这一切的开端,源自于“得不到”。   正是因为这个“得不到”,我才会来到这里。   这个“得不到”的魔咒,让我只能忽略其他所有的一切,专注于“得到”本身。   或许托斯说得没错,我的行为只会让佐助更加远离我。但是,除此之外,我有什么办法能让佐助靠近我吗?   ——没有。   我既不是木叶的忍者,没法和他一起成长;又是水之国的通缉犯,甚至还和晓组织发生过冲突。一切客观非客观的因素,造成了我和佐助之间有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这个距离从一开始就注定存在,我只能极尽可能地不断去靠近,尝试缩短这个距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理所当然,所有基于“合理”之上的劝诫,对我而言都是徒劳无用的。   因为我早就知道,唯有“不合理”,我才能赢得一线生机。   “算了,我也不想和你们在这里耗时间,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去找佐助培养一下感情呢。”我投降似的摆了摆手,顷刻间就对眼前的战斗失去了兴趣,“既然你们的目标是杀死佐助,那接下来就一起行动好了,不过事先声明,要是你们对佐助出手的话,我可是一定会英雄救美的。”   萨克依旧一脸不爽,“你完全搞错了吧!你算哪门子英雄!”   托斯:“重点难道不是——果然还是无法避免要打一架吗?”   “……”   基本达成共识后,我们一路朝着佐助这个目标直奔而去。   大蛇丸想要得到的,是成熟的宇智波的力量,所以在短期内,我完全不需担心佐助的安危——本该是这样的,但是当我在死亡森林里找到因为大蛇丸的咒印而几乎奄奄一息的佐助时,我紧绷着的那根理智的弦瞬间崩断。   无视了小樱的提防和戒备,我瞬身进入了佐助藏身的小山洞里,然后将他拦腰抱起,横抱在怀里。   现在的佐助还那么年轻,还那么弱小——我得保护他才行。   这时,守护着佐助好鸣人的小樱终于反应过来,朝我的方向一下子投射出了好几把苦无。但是在苦无来到我面前之前,我已经站在了小樱的眼前——   “我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杀了你,但是我都没有那样做,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在未来,我也曾经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杀了小樱和莎拉娜,可以让他们变得痛苦不堪,但是我同样没有那样做。   至少在未来的佐助眼里,小樱是他所认可的女人。   在这一点上,我无论如何都不想输给她。   看着小樱分明无比畏惧,却还是强撑着握紧手中的苦无时,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小樱的身上有着能够吸引佐助的特质,她坚强而又执着,温柔而又善良,这个小姑娘一旦开花,必定令人惊艳。   掠过心间的危机感,让我产生了想逃的冲动。   我意识到了一点,我内心的黑暗只会侵染佐助的光芒,却永远无法照亮他。   ……不行。   我必须要带着佐助,远离这里。   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竟会是我落荒而逃。   “等等!你们想带佐助去哪里?!”   接二连三的木叶下忍跑出来碍事。   我语气不善:“你们木叶的忍者也太爱管闲事了吧?你们管天管地,难道还想管我和佐助谈恋爱吗?”   “虽然我不太想打击女孩子……”对方菠萝头的小鬼双眼无神,有些神神叨叨地说道:“不过看起来你也不像是普通女孩子的样子,而且……佐助似乎也不太乐意。”   “……”   仿佛为了回应对方的话,原本沉睡着的佐助突然挣扎了起来。   不消一会儿,他便睁开了双眼。   血色的眼眸中,两条勾玉旋转随之定格,以充满仇恨的眼神狠狠瞪着我。   在确认是我后,佐助眼神中的仇恨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厌恶与嫌弃。   ——被托斯说中了。   我的脑海里有一道声音如是说。   “混蛋,你这是在做什么?!放开我!”   不。   不要。   不能让我的噩梦在这个世界重新上演。   ……决不允许。   这一瞬间,我的意识变得混沌不清,感官触觉被压抑,听觉却被无限放大——我听到了无数的声音,悲恸的哭喊声,刺耳的尖叫声,血肉割裂的摩擦声,以及未来的佐助叫我名字的声音,所有的这些混杂在一起,最终消弭无踪。   然后,我变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声。   佐助。   佐助。   伴随着潺潺的流水声,不停地呼喊着佐助的名字。   “宇智波佐助,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力量吗?”我微微垂下头,让额前垂下的发遮住眼睛,随后有些神经质地笑了起来,“那我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说完,我体内三尾的查克拉瞬间高涨起来。   单凭巨量的查克拉所形成的风,就已经超出了眼前这些下忍们的认知范围。   “就让你们看看,森林是如何变成海洋的吧……”   来吧,佐助。   你缺少力量,想要得到力量,而我除了力量外,一无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解释了一下瑞枝的感情…… 虽然我越写越觉得女主蛇精病,不过还是要为了合理的逻辑性服务的。 结尾部分女主暴走了,因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能吸引佐助的点…… 好悲惨! 细想一下简直惨不忍睹! ……不行,我要尽快进入三年日常开始傻白甜。   ☆、Chapter 11   没想到,最后阻止我的竟然是大蛇丸。   恐怕在当时,不止身处于死亡森林里参加考试的下忍们察觉到了那一股暴/动而疯狂的查克拉,或许就连考场之外的木叶忍者们,也感受到了异样——   大蛇丸的目的在于摧毁木叶以及得到佐助,若是我提前暴露,只会让他陷入被动。   所以在事发的第一时间,他亲自赶了过来。   也幸亏当时我只是查克拉暴涨,然后结印发动了水遁,还不曾暴露三尾,一切尚有挽救的余地。   大蛇丸出现,分别用土遁对水进行了引流,用火遁对水进行了蒸发。   术与术相互抵消后,目之所及的地方都变得一片狼藉。   见此,大蛇丸对我还相当的赞赏,“嘿嘿嘿,不愧是忍术型的忍者。要是光凭查克拉的量,以及对忍术的控制力,说不定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呢。”   “哼。”我不置一词。   对我的态度丝毫没放在心上,这时,大蛇丸将视线移向了因为刚才的风波而略显狼狈的佐助身上。他被小樱扶着,虚弱地站在一颗被连根拔起、已经横躺在地上的大树背后,他强打起精神,试图推开小樱独自站立,结果却失败了。   然后,我听到大蛇丸这么对他说——   “佐助,你最好用正视自己力量不足的态度,来正视这个小姑娘对你的感情。”   “……”   “哼,你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来说这种话?”   或许是大蛇丸所说的力量不足刺激到了佐助,他又用那种饱含不甘和恨意的眼神瞪了过来。   “嘿嘿,只是忠告而已。”大蛇丸有些神经兮兮地笑了起来,言语之间充满了让人汗毛倒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恶意,“情感激烈,行事激进的你们,如果不能相互靠近,那就只能互相伤害。其实我倒是很期待,你们接下来的发展呢,哼哼哼哼。”   大蛇丸说的或许没有错,但是很可惜,不论是我还是佐助,我们都不是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轻易改变想法的人。   当然,我是绝不会伤害佐助的。   看着佐助此刻虚弱的模样,我顿时一跃而下,跳到了他面前的那根树的树干上。对于我突然展开的行动,他们一瞬间戒备了起来,只是在他们摆出防御的姿势前,我率先开了口:“我把我的查克拉给你一部分,至少让你恢复行动能力。要想活下去顺利通过考试,接下来就最好不要用那个咒印的力量。”   我抬起手,从指尖抽出的细细的血线按照我的意志,连接到了佐助的身上。   身体可以自主行动后,佐助一下子扯断了我黏在他身上的血线。   紧接着,他抬起右手将手掌摊开在自己眼前,片刻之后,他的五指逐渐收拢,手紧握成拳。   微微垂下的头让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我听见了他略显得有些茫然无措的呢喃:“……这就是你的力量吗。”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说:“现在我们的心情都不太好,我还是先走了。”   “等等!”佐助喊住了我,“你究竟为什么执着于我?告诉我!”   他垂下握成拳的手,也推开了刚才扶着他的小樱,向前跨出一步拉近距离后,他双眸紧紧地盯着我,像是一旦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就会做出某种决定似的——   从他的眼神里,我明明白白看到了这个意思。   为什么呢?   他究竟做了什么决定?   不,算了……还是不要深究的好。   我看了眼站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小樱,然后又看了眼远远站在高处俯视着这一切的大蛇丸,最后重新将视线定格在了佐助的身上。我抬起手,试图去触碰他,但是想到他可能会泛起的抵触情绪,我的手也不知道究竟该往哪里放。   最后,我轻轻地点了点他的额头,“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下次再跟你说吧。”   ………………   跟大蛇丸一起离开佐助身边后,我一路上始终都沉默着。   大蛇丸和他的手下们知道我现在心情不好,并没有来打扰我,而我自己,正在思考。   ——思考过去的经历,以及未来的计划。   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缺乏计划性的人。即便是从未来回到现在,我也不曾详细计划过些什么,从来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事情才会演变到如今这个地步。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佐助肯定会为了得到力量向鼬复仇而跟随大蛇丸。大蛇丸也会因为佐助的力量尚不成熟而暂时忍耐,这一段时间我可以好好利用起来。   但是,在这之后……   关键在于佐助得到了他想要的力量之后。   大蛇丸必然会试图夺取佐助的身体,即便大蛇丸没有成功,那么接下来,就是佐助向鼬复仇的时候了。   未来的佐助在我“临死”之前告诉过我,他一生最后悔的,就是曾经亲手杀了鼬。   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他再后悔。   话虽这么说,但这件事情要处理起来,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且不说佐助对鼬的仇恨之深,被杀的一方计划之中的就是自己的死亡,还有就是……鼬这个时候恐怕已经重病缠身,要救下他,除了试图去化解这段仇恨之外,最重要的还是鼬的身体。   真伤脑筋。   “大蛇丸大人,我们还要继续参加接下来的考试吗?”托斯询问道。   “如果你们想继续玩玩的话……嘿嘿。”   “我不想玩了。”我接下大蛇丸的话,“接下来的考试多半会是个人战,我对和这些下忍战斗毫无兴趣。”   “我还以为,你会想在接下来的考试里发泄一下情绪呢。”   作为一个在和平的木叶接受过人性光辉洗礼的人,我会做出那种拿别人撒气的事来吗?   没错,我会。   尽管我确实对接下来的考试提不起一丝兴致,但毕竟有佐助在,我还是挺期待于他的成长的。于是,为了发泄脾气,我把同队的萨克和托斯狠揍了一顿,鉴于我糟糕的体术,他们两个人实际上也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大蛇丸也对我的体术不屑一顾,“一旦查克拉耗尽,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你的体术简直连忍者学校的学生都不如。”   “……”   怪我咯?   体术的基础在于不停地练习和在交手的过程中学习成长,而我人生的前十几年都被关在地窖里,哪有和别人交手的机会?特别在血继界限觉醒后,我更是依赖于吸收他人的查克拉和血液,长久以来身体里储存着大量的查克拉,并且习惯于在战斗中使用血继界限和忍术的配合,以至于体术从始至终都无比糟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幸好体内封印了三尾之后,让我可以使用的查克拉量直线攀升,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我的防御能力。   不管让我成为三尾人柱力到底是佩恩还是带土的主意,在这一点上,还是要稍稍感谢他们一下的。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凑齐了过关的卷轴,然后抵达了森林中心的高塔。   顺利完成了第二场考试后,我们暂作休整,紧接着就开始了第三场的预选赛。   与我先前的猜测几乎没有什么出入,第三场考试的内容就是1V1的个人战。只不过由于第二场考试通过的队伍太多,所以在正是比赛前先进行一场预选赛,刷掉一半的人。   当屏幕上同时出现我和勘九郎的名字后,我毫不迟疑地跳进了比赛场地。   “我最喜欢教训目中无人的小鬼了。”我站在场地中央,说着满带挑衅而又恶俗的反派台词。   但是,勘九郎却连照面都不和我打,直接向裁判举手示意:“我认输了。”   “……”   这算什么鬼?   我还没有表达自己的不满,围观的漩涡鸣人就已经忍不住了:“不战而逃,你这个胆小鬼!!”   勘九郎倒是表现得相当镇定,反击道:“在有选择的情况下,避免和怪物战斗或是发生正面冲突——这么简单的生存法则,你的老师没教过你吗?”   此前一直在昏迷中,所以并不了解情况的鸣人一脸茫然,“怪物?”   一时间,没人开口解答鸣人的疑惑,考试会场瞬间陷入了短暂而压抑的沉默之中。   仍站在考场中央的我,露出了死鱼眼:“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目张胆地污蔑我,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   “污蔑?”   勘九郎显然没有料到我竟然会这么不要脸,大概在他的认知里,所谓的怪物就应该像我爱罗那样,将所有恐怖与血腥全部化为残酷冰冷的杀意表露在脸上,令人感到压抑、窒息与畏惧。   只能说,他还太嫩了。   我一本正经地反驳道:“像我这种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女人,如果非要被称之为怪物的话,只能说明你的审美观出现了问题。”   “……”勘九郎无言以对。   “不过你能不能发现我的美这一点,我倒是完全不在乎。”我继续说道:“毕竟我是未来要嫁给宇智波佐助的女人,只要他的审美观正常就足够了。佐助,么么哒~”   “……”在场的所有人都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章,的,时候,竟然,一,点,都,没有,卡!!!!! 感动哭……   ☆、Chapter 12   在中忍考试第三场正式开始前,木叶给了下忍们一个月的准备时间。   一般情况下,几乎所有参加考试的下忍都会想要通过这一个月的时间来磨练自己、提升自己的能力,然而这一次却非同寻常,几乎有一半的参赛下忍对修炼这件事毫无兴趣——比如说木叶的奈良鹿丸,比如说砂隐的我爱罗,比如说音忍的我。   闲来无事,我就只能去找佐助培养感情了。   第二场考试时,佐助受了些伤,目前正在木叶医院进行治疗和恢复。而当我从窗户进入佐助所在的病房后,却和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卡卡西打了个照面。   没能如愿见到佐助这一点令我非常不满,以至于面对埋伏在病房里的卡卡西,我也不想表现出友好的态度来。   “佐助在哪里?”环顾四周后,我直奔主题。   卡卡西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中难掩疲惫,“佐助继承了宇智波一族的血继界限,他会被人盯上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我没想到的是……盯上他的,竟然全是些不得了的家伙。”   我眯眼笑了起来,装作不解:“不得了的家伙?”   “你和大蛇丸手下的间谍药师兜一样,实在看不出只是一个普通下忍的样子。”卡卡西双手环胸,一派悠闲,但眼神却分明就是面对敌人时才会有的认真与戒备,“或者说,你也是大蛇丸的手下?”   对于卡卡西的试探,我摊手表示无辜,“卡卡西老师,你说错了两件事。”   在听到我对他的称呼后,卡卡西立刻进入了死鱼眼的状态,不过相比之下,他显然更好奇我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于是他顺着我的话问道:“哪两件事?”   “第一,我和大蛇丸不同,我并不是因为佐助姓宇智波,拥有写轮眼才盯上他的。我所在意的,仅仅是佐助这个人,而非他的血继界限或是天赋才能;第二,药师兜确实阴险又让人看不透,他到底是不是大蛇丸的手下我不清楚,不过……把我当成是大蛇丸的手下,也太小看我了吧?”   “在言语上逞口舌之快可没有什么意义,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在木叶的这几天我已经重申过好多次了——我是未来的宇智波瑞枝,仅此而已。”   “看来不使用些手段,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卡卡西放弃了试图通过沟通来得到答案,而选择了更加直接的方式,从这一刻他身上所迸发出来的气场,我便意识到,他是真的要和我动手。   “卡卡西老师,在这个木叶村,我唯独不想和你兵刃相见。”   为了更加证明自己的立场,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在拉开少许距离的同时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而与此同时,卡卡西的手却伸向了他背后的忍具包。   “啧,卡卡西,你作为木叶的上忍,难道想欺负——”   “不,你大概是误会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卡卡西打断了。   只见他从背后的忍具包里一下子抽出了好几张纸片儿,然后伸长了手臂在我眼前炫耀似的晃了晃,“我这里有佐助珍藏版的系列照片,你想要吗?”   “!!!!!!”   ……卡卡西啊,你堕落了。   你已经不是我所以认识的那个旗木卡卡西了。   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觉得我们还可以重新认识一下。   “哼,你以为单单是这种东西,就能让我开口吗?”我表现得不屑一顾。   卡卡西颇为沮丧地耷拉着脑袋,“啊,果然不行吗。”   “没错,我是一个有节操的人,作为忍者世界根正苗红的新一代,我一直致力于在发展自身能力的同时,不断地提高自我修养,要做到能力与德行双管齐下,共同发展。”说话间,我的双眼始终一瞬不瞬地盯着卡卡西手里的照片,眼神犀利而又坚定,“所以啊,卡卡西,要想打动我,至少给我佐助的裸/照。”   “……”   气氛僵硬了一瞬,仿佛就连吹进病房里的风,都裹着无言的尴尬。   “给我住口!你这个变态痴女!”   这时,一道羞愤难当的声音突然响起。   紧接着,我就看到佐助推门而入,只见他气红了一张脸,进门后顺手拿起装饰用的花瓶便朝我砸来。似乎仅仅这样还不能让他解气,砸了个花瓶后,他自己也冲了过来,只是被卡卡西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被拦下的佐助对卡卡西也颇为不满,“还有你卡卡西!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   卡卡西却没有将佐助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调侃道:“唉,自己的学生还没有一个外村的忍者有礼貌,就算是我,也会觉得有点伤心的。”   “我这算是被卡卡西老师认同了吗?”我再次露出了教科书式的清爽笑容,搭腔道。   佐助的怒气值终于在我和卡卡西的一来一往中达到了临界点,他一副想要冲过来立刻把我撕碎的狠劲,就连卡卡西都差点拉不住他。   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佐助愤怒的情绪此时亟待发泄。   只不过,当他注视着我,所有的情绪都试图向我倾泄的时候,这反而使我感到了愉悦——   看吧,现在这个时候,他的眼里就只有我而已。   只有我。   “认同的事,还是等到你说出一切真相后再谈吧。”卡卡西一秒变正经,他一手按在佐助的肩上,防止他有过激的行为,随后好整以暇地看向我,“我刚刚提出的交易还是有效的哦,给你三秒钟考虑。”   “我也一直都是认真的。”我以同样的眼神看着卡卡西。   “你们两个!是在耍我吗!?”刚刚或许是气氛使然的关系,卡卡西正经起来后,佐助也稍稍安分了一些,但是现在他又再度挣扎了起来,试图摆脱卡卡西。不仅如此,他看上去快要对仍纠结于照片的我和卡卡西感到绝望了,“你究竟想从她身上知道什么?我看她就只是一个纯粹的白痴而已!”   听到佐助这么说,我也爽快地承认了,“没错,我只是一个暗恋着佐助的白痴而已啦~”   “不,你看上去似乎理解错了暗恋这个词的意思。”卡卡西认真地指出了我用词上的错误。   “是吗。”我不置可否。   见我们没有丝毫收敛的迹象,佐助怒极反笑,“你们两个,究竟闹够了没有?!”   “哎呀,”卡卡西有些无辜地抓了抓头发,他的眼睛弯成月牙状,露出了亲切的笑容,“看到平时少年老成,总是板着一张脸的学生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作为老师的我,还是很欣慰的,所以一时失态闹过头了真是抱歉呀。”   “还真是毫无诚意的道歉。”我在旁煽风点火。   为了照顾到佐助的情绪,卡卡西终于不再继续胡闹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寒暄就到此为止吧。不论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就凭你的实力以及对佐助不正常的在意程度,就足够让人警惕的了。”   “卡卡西老师,很多事情我现在还不能透露给你,不过……”   我将视线转向卡卡西身旁,正咬牙切齿炸毛的佐助,在察觉到我的目光后,他不甘心似的狠狠瞪了过来。   即便他看着我的眼神里始终充满了负面的情绪,但我的心却在一瞬间柔软了下来。   “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这个木叶忍者村,是我所在意的人想要终生守护的地方。所以,无论我现在要去做什么,也无论这其中会经历多少的波折,最终,我都只是想帮他在完成这个愿望之前,少走一些岔路而已。”   “……你所在意的那个人是?”   卡卡西微微皱了皱眉,我不确定他是否真的相信了我说的话。   “反正不是你。”我回道。   “……”   我所在意的人,还能有谁呢?   未来的宇智波佐助,一直都在守护着木叶。   只不过在守护木叶之前,他犯过很多的错,走入过不少的歧路,所以他选择踏上赎罪之旅,一直在外漂泊。   我刚刚对卡卡西说的话,确实是我的愿望。   只是这个愿望能不能实现,我对此也并没有太深的执念。   我知道未来佐助一切的人生经历,知道他做过的所有选择,即便如此,我仍然希望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能在两个不好的选项里,选出那个不怎么坏的。不过归根究底,做选择的人,还是他自己。   我可以试图去说服他,干涉他,甚至去左右他的想法,但我绝不可能替他做出选择。   “接下来的一个月,佐助一定会进行特训来提升自己的力量吧?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可以向佐助提供无限量的查克拉。”   我提出了一个相当具有诱惑力的条件。   就佐助的天赋和成长空间来说,无限量的查克拉供应在短时间内,就能让他的实力翻好几番。   洞悉一切的卡卡西又用死鱼眼看过来,“你只是想找机会接近佐助吧?”   听了卡卡西的话后,我突然灵光一闪,“刚刚我已经把我的秘密透露给你了,你答应给我的佐助的照片也该拿过来了吧?作为一个大国忍者村的上忍,想必应该是会信守承诺的。”   “接下来一个月你能天天看见活生生的佐助,还需要照片?”   “活生生的佐助我当然是要的,但是照片我也无法割舍……”我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   卡卡西:“……”   佐助大怒:“滚开!你这个变态痴女!我早晚有一天要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这种话来!你给我等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  蛋大大洞洞大大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06 14:46:43 谢谢这位名字污破天际的同志的地雷!爱你!   ☆、Chapter 13   我注意到,最近佐助会频繁地陷入沉默,并且下意识地握紧拳头。   好几次不经意间扭头看向他时,我总能看到他僵直的脊背,因过分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臂,以及眼神空洞地盯着虚空的某一点。他背后衣服上的团扇图案,在猎猎风声中,顺着刮起的那阵风一点点地摇曳扭曲。   看到这样的佐助,我总忍不住心疼起来。   他尚且年少的身体里,被迫承载了太多的东西。   原本,他是可以作为宇智波一族的小少爷,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地和他同期的学生们一起,在阳光底下欢乐地成长。或许那时他人生最大的烦恼,就是最爱的哥哥太过忙碌而没有时间陪伴他的成长,或是同期学生里的姑娘们都暗暗地喜欢他,而他对这种朦胧而未知的感情不知该如何回应,诸如此类。   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那么急不可耐地追求力量,只为了杀死自己的哥哥。   当他一个人回到曾被父母族人的鲜血染红的那个家里时;   当他想要极力压制却总忍不住回忆起当天的那个画面时;   当他内心的憎恨随着时间不断加深,而他身边的所有人却对他露出一无所知的笑容时……   我能理解佐助的心情,感情有绝望与希望之分,却并不是正或邪足以概括的。或许对于木叶的人来说,佐助的想法和行为都在逐渐偏离正道,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佐助内心所背负的仇恨和黑暗,确实和表面的木叶格格不入。   ——那是阳光的背面,应该被永远埋藏在阴影深处的秘密。   由于刚开始修炼时,佐助所受的伤还没有彻底康复,卡卡西选择了循序渐进,先让佐助通过体术的训练来提升自己的速度。以至于在修炼前期,佐助耗费的大多都是体力,而非自身的查克拉。   不过即便如此,我仍以“以备不时之需”为理由,不请自来地全程围观了佐助的练习。   第一天,我一边吃着鲷鱼烧一边围观,佐助和卡卡西都没有什么反应。   第二天,我一边吃着三色丸子一边围观,佐助发脾气朝我扔了一只苦无。   “我讨厌丸子。”他这么说。   “认真修炼的人,眼里是看不到别人的。”我有些可惜地看了眼掉在地上的三色丸子,随口胡扯道;“佐助你竟然还有心思在意我今天吃什么。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你太在意我,要么你并不认真。所以卡卡西老师,你说怎么办?”   “啊,不如你明天带条秋刀鱼来吧。”卡卡西挠了挠头,漫不经心地说道。   “……”   好,我明天就带条生鲜秋刀鱼来让你吃个爽。我在心里默默地做了决定。   就在这时,卡卡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支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我说:“佐助目前最缺乏的就是实战的训练,不如,就由瑞枝你来当佐助的对手吧。”   “……”   不得不承认,卡卡西这个做法相当的精明。   首先,我对于木叶而言尚且敌我不明,先试探一下我的实力,即便我在和佐助的实战中没有使出全力,我也丝毫不怀疑卡卡西能够通过这一次的实战将我的战斗力分析透彻,防患于未然。   其次,确实如卡卡西所说,佐助的成长需要一个助力。   但是关键在于,在卡卡西惊人的洞察力面前,我绝不能让自己有一丝的疏漏。大蛇丸摧毁木叶的计划即将展开,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接下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恐怕就不能明目张胆地呆在佐助身边了。   唯独这一点,我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在不使用血继界限和三尾查克拉的情况下,我和佐助交手并且赢过他的信心我还是有的。   毕竟现在的佐助还太年轻,有个词叫趁虚而入,我现在也只能趁佐助年轻好欺负,拼命地在他的生命里染上独属于我的颜色。   想到这里,我顿时眉开眼笑,连声音里都充满了愉悦,“如果卡卡西老师承认我是宇智波瑞枝,那我倒是不介意为我未来的男人贡献一份力量。”   介于打或不打之间的天秤,到底倾向于哪一边,我本想把决定权交给佐助。   事实上,我也多半能够猜到,他会对此嗤之以鼻。   于是,索性话锋一转,“而且,实战的话,我想一直躲在暗处的某个杀气腾腾的家伙会很乐意和佐助交手的。”   对佐助感兴趣,并且特地过来旁观他训练的人,并不只有我一个。   只不过对方的目的显然与我不同,从他释放出的强烈杀意中能够清晰地感觉到。   在我意有所指的话下,一道身影从小山丘的背后慢慢走了出来。   ——那个人是砂隐的我爱罗。   当他出现在我们面前时,他背后的葫芦已经被打开,涌出葫芦口的沙仿佛感应到了他的情绪似的,有意识地漂浮在半空,变得激烈而不安定。   “我想起来了。”我爱罗单手捂着脸,他看似极力压制的情绪使得他的表情在狰狞与痛苦间挣扎、来回变换,被压得极低的声音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恶鬼,阴森而可怖,“我们之前在砂隐见过一次,那次让你逃了。”   我爱罗话音刚落,我就察觉到了来自于卡卡西的视线。   ……这真不是我的锅,我是无辜的。   我迎上卡卡西的目光,用坚定的眼神向他传达我忠于佐助的意志。   结果是,卡卡西不为所动,立刻重新锁定了我爱罗,根本就不给我表现演员……不对,是忍者自我修养的机会。   算了,我就知道他get不到。   “不,不管你是谁……”我爱罗依旧神神叨叨地,“我只有通过不断地杀掉其他人来证明我自己的存在。宇智波佐助,你和我有一样的眼神,那是真正理解孤独,理解仇恨的眼神。”   “不一样。”   我立刻否定了我爱罗,然后直视着他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说道:“至少站在这里的四个人里,有两个会在你对佐助出手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帮助他保护他,而你的身边,没有这样的人。”   “……”   似乎彻底陷入了某个无法理解的怪圈,我爱罗的表情变得越发痛苦起来。他捂着脑袋,压抑的哀鸣从喉间溢出,“帮助他保护他?保护他?怎么保护?替他去死吗?……对!没错,就让你来替他去死吧!”   只见我爱罗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就开始了他的进攻——葫芦里的沙汇聚成了一只大手,直奔我而来。   而此时卡卡西却拦在了我面前。   在攻击到来之前,卡卡西先一步开了口:“你们都是参加中忍考试的下忍,一个月后可以堂堂正正地分出胜负,何必急于这一时。并且,如果看到参加考试的下忍之间发生冲突,作为主办方的木叶上忍,我恐怕也不能坐视不理呢。”   卡卡西的这一番话看上去说得公正,实际上完全是站在佐助这一边来说的。   毕竟从一开始,想要单方面引发冲突的就只有我爱罗而已。   如今的情势相当明了,在敌我人数的差距下,我爱罗还是明智的选择了暂时忍耐。   他的这一举动至少证明了他还有一丝理智,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顾非要在这里动手,并且决心杀死佐助的话……   恐怕今天反而会是他的死期。   真到那时我才不会管我爱罗是不是木叶崩溃计划的重要棋子,当他站到佐助的对立面,并且试图影响佐助的话,我完全没有理由放他一马。   这一小段的插曲很快落下了帷幕,佐助被中断的训练再次得以展开。   而这一次,他显得比之前更加认真且急于求成。   在佐助投身于修炼的过程中,我自始至终待在一旁默不作声,直到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然后是第二天。   我在给卡卡西买速冻秋刀鱼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些小番茄,准备一起带到佐助修炼的地方去——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投其所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这一天我到的反而比佐助和卡卡西还要早,当我把串在秋刀鱼鱼腹的竹签子倒插在地上,让秋刀鱼陪我一起仰望天空的时候,佐助终于来了。   我一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番茄塞进嘴里,一边拎起装得鼓鼓囊囊的袋子向佐助示意,随后问道:“你要吃吗?”   佐助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随后“哼”了一声又傲娇地撇开了头。   “我又不会对你下春/药。”我稍带点儿不满地嘟囔道。   闻言,前一刻还能维持高冷表情的佐助眉峰高高挑起,一下子就将不可置信和愤怒的情绪统统表现在了脸上,“闭嘴!你不要跟我说话!”   ……尽管这是佐助的要求,不过很可惜。   我眯着眼笑了起来,“难得连卡卡西那家伙都不在,我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呢~”   没错,这么好的机会。   荒郊野外,四下无人。   “……”佐助没有理会我。   “我刚刚突然灵光一闪……”即便受到冷遇,我依旧热情不减。说话时,我起身抛弃了仰望天空的秋刀鱼,朝佐助走去,“佐助想玩一玩喂食play吗?”   我一本正经地发出了提问,因情绪激烈而微微颤抖的声音被掩饰得很好,乍听之下并无异样。只不过这白日青天下,脸上异常愉悦而稍显扭曲的笑容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   幸好一开始的时候,佐助因为懒得理我而看向了别处。   在意识到我的逼近后,佐助立刻浑身戒备,但还是无法阻止我的靠近。   我轻而易举地将佐助按倒在了草地上,为了防止他结印,我用膝盖压制了他的双手,整个人坐到了他身上。一系列动作几乎在眨眼间完成,当我面无异样地俯视佐助的时候,看到的是他满脸被偷袭后的不甘心,以及血色的眸中两勾玉的写轮眼。   紧接着,佐助恼怒的目光向我袭来,“给我放开!!”   “一会儿就放。”像是对他的情绪毫无所觉似的,我仍旧笑眯眯的。   我俯身拿起一个小番茄,将它贴着佐助的唇,然后挑眉兴趣盎然地等着佐助接下来的反应。他当然不会乖乖就将嘴边的食物吞下去,即便双手不得动弹,他仍试图用其他方式来攻击。   只不过他的攻击都被我一一化解,直到最后,他愤愤地将脸撇向了另一边。   现在他所有的抵抗,都像是一只还没有养熟的猫咪一样,充满了戒备和不信任。   不过没关系,这样的猫,多被他挠几次就熟了。   又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佐助才勉勉强强张了嘴。我用食指将小番茄推进他的嘴巴里,然后像是被亲吻了一样,我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唇瓣——那柔软而微凉的触感,令我不由自主地轻轻描绘起他唇部的线条来,手指缓慢地摩挲,极尽贪恋。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放开了佐助。   然而当他脱离桎梏的那一瞬间,紧随其后向我挥来的拳头已经近在眼前。   不被他打这一拳他恐怕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消气,于是我索性不躲,任由他一拳将我打翻在地。但是被愤怒的情绪所支配,佐助并没有就此停下,甚至不给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机会,他骑在我肚子上,紧握的拳头又一次朝向了我的脸。   虽然被他挠一挠我也甘之如饴,不过——   正当我打算挡住佐助拳头的时候,我听到了卡卡西沧桑而幽怨的声音,   “哎呀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啊……”   我躺在地上看向卡卡西的方向,只见他一手拿着原本该是在仰望天空的速冻秋刀鱼,用一副死鱼眼盯着我和佐助,脸上就差写下‘世风日下’这四个大字了。   然后?   然后我结结实实挨了佐助一拳。 作者有话要说:  单身狗卡卡西受到了一百点伤害。【   ☆、Chapter 14   中忍考试的最后一场,并不是单纯个人实力的对抗,相较之下,它更像是一场展示各国实力水准的仪式。所以比起其他任何时候,最后一场的较量会显得更加剑拔弩张,不论是参与比试的下忍之间,还是坐在观众席上的人们。   作为音忍唯一走到最后的参与者,我在正式的比赛前寂寂无名,听说我和油女志乃的胜负赔率几乎是一面倒,相信油女志乃能战胜我的人超过了九成。   毕竟他是木叶的忍者,相信大国的实力总是没有错的。   嗯,所以我倾家荡产买了自己赢。   到了正式比试的那一天,我总算换上了一身轻便简洁的传统忍者服。   临出门去考场前,我将自己及腰的长发随手扎了个马尾,然后把大蛇丸给我的音忍护额系在了手臂上。在玄关处的镜子前,最后确认了自己从头到脚看上去都像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忍者之后,我这才出了门。   当我晃晃悠悠地到达比赛场地时,除了佐助以外的参赛者已经全部到齐。   第一场是木叶的日向宁次和漩涡鸣人的战斗,宿命的天才与努力而又出其不意的吊车尾,这场比试消耗的时间并不长,却十分精彩,教人移不开目光。   当宁次摘下他的护额,露出额头上的咒印,将他诅咒般的命运娓娓道来时,整个会场里鸦雀无声,安静得仿佛空气被凝结、时间被停滞一般。   最后,这场比试鸣人获胜了。   被担架抬走的宁次只是怔怔地仰望着天空中的飞鸟,像是释然,又像是渴望。   第二场比试由于佐助还未到场,经过火影和风影的协商后,决定将佐助的比试推迟进行,先开始第三场——也就是我和木叶油女志乃的对决。   当木叶的考官叫到我的名字时,我立刻从看台上一跃而下,来到了赛场中央。   “我是木叶的油女志乃,还请多多指教。”   站在我对面,带着一副圆框墨镜,脸埋进衣领里的少年,在比试正式开始之前,倒是先和我礼貌地寒暄了起来。   我微笑着作出了回应,“你好,我是宇智波瑞枝。”   “……”   一开始,我还以为对方短暂的沉默是对我自称宇智波的无语,但是不久之后,他的滔滔不绝显然打破了我的猜测——   “宇智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宇智波应该是木叶一族的姓氏,而你显然并不是木叶的忍者。难道是木叶宇智波一族流落在外的血亲吗?不,宇智波一族应该在几年前就被灭族了,如今仅存的应该只有宇智波佐助一个人。难道是巧合吗?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吧,少年,让我来解开你心中的疑惑。   这个所谓的秘密就是……   我是宇智波佐助流落在外的妻子。   ……少年你脑洞这么大,你家里人知道吗?   木叶知道吗?   火影知道吗?   好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没错,现在木叶的宇智波只剩下佐助一个人了。而我,是将要成为第二人的——宇智波佐助未来的老婆,给我好好记住了。不过就算记不住也没关系,到时候我们结婚,总会邀请你们这些佐助同期的小伙伴们的。”   “……”   在一片沉默下,我脸上的笑容始终不变,为了防止油女志乃继续碎碎念,于是我语速极快地又补上了一句:“但是今天的重点并不是这个。接下来的比试,我会当成是我作为宇智波瑞枝的出道战来完成,我会让所有人记住这个名字,所以……就像你刚才说的,还请你多多指教。”   然后,比试开始。   我记得油女志乃会使用操纵虫子来战斗的秘术,既然我和他同样擅长远程攻击,那一开始也就没有必要特地去拉开距离。考虑到这场比试的观赏性,我决定放弃无聊的试探,直接进入正题。   虽说对手还只是一个下忍,对他认真总显得我像是在欺负小孩,不过……   我是认真的。   在让全世界知道宇智波瑞枝这个名字这一点上,我无比认真。   正好单纯就观赏性来说,没有比我所擅长的忍术更能吸引人眼球的了。   我站在场地中央迅速结印,然后忍术发动——   “水遁·水连丸。”   汇集的强大查克拉涌向空中,形成的巨大水幕笼罩在头顶上方,紧接着,如千本般落下的雨丝纷纷锁定了油女志乃所在的方向。水的密度和强度都在一瞬间被控制到了极致,沉重地落在地上时,甚至刺穿了泥土。   “水遁·水袭刚流豪雨。”   毫不松懈地连续发动了两个大型忍术,比赛场地瞬间变得坑坑洼洼一片狼藉,水幕散去后,这才看到了因为水遁强烈的冲击而昏倒在地的油女志乃。   顷刻间,胜负已分。   作为一个参加过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与数年后的木叶忍者们并肩作战,对抗过当时强到非人的宇智波斑的人,我现在只想对着这个时代尚未成熟的这些下忍们高歌一曲——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迅速地结束了这场比试,我重新回到了看台上之后,总感觉四周投射过来的眼神若有似无,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接下来的比试,不再一一赘述。   手鞠和奈良鹿丸的比试中,鹿丸非同寻常的智力和对情势精准的判断力初露头角。   姗姗来迟的佐助,也终于与我爱罗一战。   最后,大蛇丸的木叶崩溃计划终于开始付诸行动。   以兜发动的幻术为起点,大蛇丸一方的忍者们倾巢而出。这时,我已经摘掉了手臂上的音忍护额,带上了木叶暗部的面具,混迹在人群中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全面战争的爆发,使得木叶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在敌我双方交手的间隙,我注意到了佐助紧追我爱罗而离去的身影,于是我果断决定远离这场纷争,同样紧随佐助而去。但是就在此时,卡卡西神出鬼没地拦住了我的去路。   “音忍,果然都是大蛇丸的手下。”   以战斗的姿态挡在我面前的卡卡西,一脸沉寂,眉头紧蹙,看样子已经完完全全把我当成了敌人,“你执着于佐助的理由,也是因为大蛇丸觊觎佐助的写轮眼吗?按照现在的情况来推断,我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啧,我都那么多次强调佐助对我的重要性了,难不成你们以为我在开玩笑?!”   “……”   卡卡西的沉默仿佛印证了我的猜想,我顿时变得怒不可遏,“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啊!难道非要我把宇智波瑞枝这五个字刻在火影岩上,你们才能感受到我对佐助的真情实感吗!?”   “你对佐助的真情实感暂且放到一边,现在谈论的是你这次协助大蛇丸袭击木叶的后果。”   与严肃认真,显然做好了要与我进行生死一战觉悟的卡卡西不同,我仍旧在意着佐助的动向,根本无心恋战。于是,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卡卡西,我的目标并不是木叶,在这里和我交手根本毫无意义。不如这样吧,卡卡西,趁此机会,我给你讲个真实的故事。”   卡卡西不甚在意,“……什么故事?”   “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瑞枝的爱情故事。”   “……”   话音刚落的刹那间,一把苦无不偏不倚地朝着我的眉心飞来。   我侧身躲过了苦无的攻击,嘴巴仍一刻不停地念叨:“卡卡西,你是佐助的老师,我之前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想你一定能够明白……在此之前,我和佐助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他不信任我,排斥我,不给我靠近他的机会,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所以我也只能用些强硬的手段,强势地进入他的生活,因为我也别无选择。”   “你这么执着于佐助,如果不是为了写轮眼,那是因为什么?”   “这个我现在还不能说。”   “那么我换个问题——佐助总有一天会成长得比你更强,到那时候,你要怎么做?”   “……”   卡卡西说得没错,总有一天,佐助会强大到我无法企及的地步。   到那时候,强大的武力压制已经不可能实现,我再也没有能够呆在佐助身边的理由了——既没有感情基础,又不是并肩作战的同伴,甚至不是同一个忍者村成长起来的。就算我再如何想要去靠近,只要佐助不乐意,平行线始终无法相交。   心情瞬间跌落谷底,我整个人都陷入了无法自拔的灰暗之中。   “卡卡西,我现在需要时间好好思考一下我和佐助接下来的恋爱物语要怎么写,所以请你不要虎视眈眈地站在我边上打扰我。”   卡卡西的忍犬:……妈的智障.jpg 作者有话要说:  内容上增加了最后几段……   ☆、Chapter 15   木叶的第三代火影,在与大蛇丸的战斗中失去了性命。   三代火影毕竟年事已高,这或许也是大蛇丸之所以疯狂地追求长生不死忍术的原因之一。曾经被誉为火影历代最强的第三代,也终究逃不过生老病死的这个轮回。   第三代火影的葬礼当天,木叶下起了绵绵细雨。   战斗结束的那一天,我并没有随着大蛇丸一起撤退,而是一个人继续偷偷地潜藏在木叶,在阴影中注视着佐助的一举一动。与第三代火影一战,让大蛇丸失去了双手,现在他的情绪肯定不太好,我完全没有必要去撞他的枪口。   当纷杂密集的雨丝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正坐在一棵树的树枝上,透过茂密的枝叶间隙,远远地看着三代火影的葬礼。   向北方眺望的时候,能看到木叶标志性的火影岩。   我所熟悉的木叶火影岩上雕刻了七个人的头像,而现在,只有四个。   距离第七代火影的头像被刻上去,恐怕还有十多年的时间,这十多年,我能做些什么呢?   自从大战那天与卡卡西交谈过后,我总是在思考类似于这种问题。   回到过去以来,我一直在试图进入佐助的生命,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迎接我的未来将是什么。在未来我之所以连将自己的感情公诸于众的机会都没有,除了时机不对以外,还有就是,我和佐助一生都不过是彼此人生里的匆匆过客。   我想要改变它,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而就如同卡卡西所说的那样,我急于求成、莽撞又自我中心,之前的种种,或许除了让佐助对我避之不及以外,根本没有任何其他作用。   我现在要思考的,就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目前来说,至少有一个好消息。   佐助记得我,并且印象深刻,很难遗忘。相比起来,这多多少少也算是一个进步。   但我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扪心自问——   春野樱的身上究竟有什么样的特质?是哪些特质吸引了佐助?为什么佐助偏偏选择了她而不是别人呢?   如果我早点介入佐助的生活、早点与他相熟的话……我的身上是否也拥有能够吸引他的特质呢?   没错,春野樱善良又坚定,同样执着于佐助,也耐得住寂寞一等再等,并且始终相信佐助会回到木叶。作为第五代火影弟子的她,同样拥有强大的实力,除此之外,还有医疗忍者在战斗中必备的冷静自持。   反观自己,我有什么呢?   除了战斗力值得一提之外,我还有什么?   “……”   看来,确实该是时候做出抉择了。   卡卡西说得一点都没错,佐助总有一天会比我更强,那么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   要么彻底折断佐助的翅膀,让他永远不可能变得比我更强,从而从我身边逃走;要么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好,用人格的魅力去打动佐助。   我是认真的。   稍稍深挖一下的话,应该还是能从我身上挖掘出人性光辉来的。   在和平的木叶接受过那么多年洗礼的我,不论是在思想觉悟上,还是在身体力行的实践能力上,恐怕都比现在的佐助要高出好几个层次,所以用人性光辉去照耀他,用真情实感去打动他,这一点我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在这里,一定要感谢未来的木叶,感谢未来的第七代火影!   这之后,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那一天——   追寻九尾而来到木叶的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在木叶外围与卡卡西等人不期而遇,紧接着就交起了手。最终,卡卡西败在了月读的瞳力下,被送回了木叶医院。   而就在那时,佐助得知了鼬回村的消息,立刻追了出去。   我跟在佐助的身后,一路追到了隔壁小镇。   “佐助,好久不见了。”   当我紧随其后赶到时,看到了身穿黑底红云斗篷的两个晓组织成员——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以及在他们近距离的威压下,露出了可怕表情的漩涡鸣人。   在看到佐助后,鼬只是轻描淡写地打了声招呼。   而站在后方的我,即便看不到佐助此刻的表情,光从他颤抖的背影就能感受到他此时的愤怒。   “真意外,这里还有另外一个拥有写轮眼的小鬼,他是谁?”把大刀鲛肌扛在肩头的干柿鬼鲛问道。   “他是我弟弟。”   “……”   在所有人都对这个事实保持沉默的时候,鸣人突然注意到了紧跟佐助而来的我,他指着我惊讶道:“啊!你不就是音忍的那个!”   然后,鼬和鬼鲛的视线毫不意外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好久不见了,晓的诸位。”   如果眼前的情景,是能够依靠插科打诨就敷衍过去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那样做,   但显然不是。   当夜夜噩梦的始作俑者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恐怕任谁都无法保持冷静。几乎不需要任何寒暄的时间,佐助的手上就开始闪烁起蓝色的电光,比漏电的电闸里发出劈啪作响的声音更加尖锐,仿佛谁的哀鸣与尖叫似的,雷遁的千鸟在他手中逐渐成形。   这汇聚了强烈恨意的一击,却被鼬轻松化解。   鼬只是抓住了佐助的手,将他的攻击引向了一旁,随后轰鸣乍响,墙壁在瞬间被千鸟所击穿。   现在的鼬和佐助之间的距离太近,近到鼬任何的举动都能让佐助毫无招架之力——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立刻展开了行动。瞬身来到佐助身前,挡在他面前的同时,我也抓住了鼬的手。   “你少来碍事!!”鼬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而佐助却冲我怒吼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佐助,现在你还不是他的对手。”实力之间的差距根本无需言明,但比起被鼬痛揍一顿让佐助来认识到这一点,还不如由我将这句话挑明,“虽然这是宇智波家的内部矛盾,不过……毕竟我以后也是很有可能会成为宇智波的人。鼬,你不会怪我护着佐助吧?”   “……”鼬不予回应。   而与他同行的鬼鲛却并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被佩恩捡回来的那个小姑娘吧?真没想到你会出现在木叶,不过正好,让我来试试你拥有了三尾之后的水准吧。”   鬼鲛的鲛肌伴随着他落下的话音,直直朝我劈来。   考虑到此时佐助就在我身后,这一击无论如何都不能躲——瞬间从背后窜出的一条三尾的尾巴迎上了鲛肌,挡下一击后,尾巴如离弦之箭一般扑向了不远处的鬼鲛。   “看来你将三尾的力量控制得很好。”鼬如此评价。   我略带嘲讽地回应道:“这还得感谢佩恩。”   闻言,站在我面前的鼬微微叹了口气,与此同时,他眼中的三勾玉急速旋转,最后定格成了万花筒写轮眼。   察觉到鼬终于要开始动真格,我抓紧这最后的空档对佐助说道:“佐助,我的名字叫一条瑞枝,从今天开始,我觉得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   以现在的状况来看,对上鼬和鬼鲛两个人,绝对是一场生死之战。   “……”   有没有得到回应这件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在我把话说完之后,我立刻把佐助推向了在一旁傻站着的鸣人,对他叮嘱道:“带着佐助赶快离开这里,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想不到你也有逞英雄的时候。”干柿鬼鲛讥笑道。   “不!今天,我一定要在这里杀了你!宇智波鼬!!我就是为了这一天才活到现在的,一直怀着对你的憎恨!我活着,就是为了杀死你!”   佐助愤怒地叫嚣着,眼看他就要挣脱鸣人再次向鼬发起进攻,我索性发动了血继界限,用血鞭将他牢牢捆住,然后再次丢给了鸣人。   “快走,接下来就是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你想要保护佐助的目的太明显了。”鼬平静地说着,随后他微微抬了抬眸,用万花筒写轮眼看向我,“你的这个弱点暴露得太明显,佐助的安危受到威胁就让你变得急躁起来,以一敌二你是没有胜算的,一条瑞枝。”   我微垂着眸不直视鼬,同时三尾的尾巴在半空高高扬起,随时戒备着蓄势待发。   “你对我使用月读也没有任何意义,何必浪费你的瞳力和查克拉。”   幻术的强大之处就在于能够击溃人心,令人精神崩溃,再没有战斗之心。但是对于精神强大的人而言,幻术的打击强度其实相当的微弱。   如果对手是我的话,比起幻术,反而是使用体术的效果更好。   “每个人都有致命的弱点,而你的弱点,就是佐助和‘未来’。”   伴随着鼬冷静的声音,我眼前的世界瞬间变了模样。   “!!!”   在如同相片底片般的黑白世界里,空间变为虚无,时间毫无意义,一切由施术者支配——   未来的佐助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从背后缓缓抽出刀刃,紧接着,附着千鸟的雷之刃刺穿了我的腹部。   接下去的二十四小时,我深刻地体会到了被所爱之人一次次杀死的痛苦。   而当我的意识回到现实世界后,我听到了一道充满自信的声音,“男子汉自来也是不会被女人诱惑的,只会反过来用甜言蜜语把女人迷倒。”   英雄降临。 作者有话要说:  stay_nin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10 01:31:22 谢谢这位同志的地雷,超爱你!么么哒! 差不多要去大蛇丸那里了…… 不论是佐助还是瑞枝,都会成长和改变的。 以及,我鼬哥绝不能死……   ☆、Chapter 16   月读世界里漫长的二十四小时,在现实中不过是瞬间。   月读的可怕之处在于,即便内心深处明白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只是幻觉,但过于真实的触感和感受,还是会令人恍惚,从而失去对幻术与真实这个界限的判断能力。   我一直自诩内心强悍,对幻术识别的能力也具有一定的信心,然而在鼬的万花筒写轮眼面前,我同样毫无招架之力。   挣脱幻术后,我脚步虚浮,难免有些站不稳。   不过自来也的及时出现,还是给我了很大的信心。   “好/色仙人!!”   鸣人惊喜地喊了一声他给自来也取的外号,我感觉这位传说中木叶三忍之一的强大忍者顿时威严扫地。   “这个血继界限是……”自来也眉头紧皱,看着被我的血继界限捆绑起来的佐助,表情严肃而紧绷。   毕竟对方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就算他知晓一条家也并不是什么会让人觉得惊讶的事。为了避免误会,我只得暂时解开了对佐助的束缚,解释道:“我是水之国的一条瑞枝,我对木叶和鸣人并没有恶意。刚刚会那么做,也只是为了防止佐助冲动行事而已。”   “水之国?你不是音忍的吗?”   “一条瑞枝?你就是杀了第四代水影的那个水之国的通缉要犯?”   鸣人和自来也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   我是无辜的!   这话就算是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会信吧。   站在对面,与我同属于水之国的干柿鬼鲛咧起嘴角讥笑着,顺便落井下石道:“这个小姑娘还被我们老大看中了,心狠手辣实力强劲,简直就像天生为我们组织而生的一样。”   “……”   现在的情况简直微妙到了极点。   我原本以为,我是和佐助站在同一站线上的,理所当然和木叶应该是友而非敌。但是被自来也看穿了身份,紧接着又被鬼鲛这么一搅合,显然站在木叶忍者的立场上,我该被划进敌人的范畴里。   而同样作为敌人的鼬和鬼鲛,一方面他们是晓的忍者,另一方面他们又是现在佐助的敌人,所以我和他们也是势不两立的。   如果三方混战爆发……   我刚刚中了鼬的月读,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再加上万一佐助冲动,非要与鼬战个你死我活,我必然会出手相助。以此为假设,那么最好的结果就是,我被鼬和鬼鲛同时攻击,而自来也会袖手旁观。   识破了我通缉犯的身份后,自来也完全没有理由对我出手相救,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自来也,我出现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保护佐助。”我必须立刻表明立场。   “保护?谁需要你的保护了?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脱离了束缚后,佐助再一次站了起来,并且如我预料一般,他并没有收手的打算,“这是我的战斗,你们谁也别插手!我今天一定要在这里杀了他!”   踉踉跄跄地,勉强站稳了身体后,佐助的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蓄势待发即将发动攻击的架势。   一直注意着他的举动,在意识到他并没有死心后,我眼疾手快地在他奔向鼬时,从后方一把揽住了他。我一手箍住他的腰腹,另一只手环过脖颈揽在他的肩头,死死地将他困在怀中。   在不停地扭动身体挣扎的同时,急红了眼的佐助一口咬在了我的小臂上。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佐助这一口是发了狠的,带着一股不咬掉我一块肉不罢休的气势,牙齿来回磨砺的痛感,几乎让我下意识地要松开手。   发泄够了,佐助才为了要朝我怒吼而松开了我的小臂,“给我放开!!”   “咬都给你咬了,我才不放呢。”   佐助松了口之后,我看到了被他留在小臂上深入肌理的几道牙印,从破皮的伤口处有血液流出,顺着皮肤蜿蜒流淌最终滴落在了面前的地上。   一想到这是佐助留下的痕迹,比起疼痛感而言,我反而觉得有点兴奋。   “鼬,依现在这个情况来推断,你既无法带走九尾,也不可能在我的面前伤害佐助,与其在这里耗时间等待木叶的援兵,还不如就此撤退比较好。”我好言相劝。   “你说得没错。”鼬理智地赞同了我的说法,只不过在撤退前,鼬话锋一转,针对我问道:“你现在护得了佐助,以后不见得能一直护着他,总有一天,你会被他反咬一口。”   我明明已经被他咬了一口了好吗!   而且,就算被咬了那又怎么样?这种情趣鼬哥哥你是永远也不会懂的!   “只要我愿意,我就能护他一辈子。而且,不管是被他咬还是被他捅,我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好吗?愚蠢的鼬哥哥啊。”   “……”   “佐助,现在的你太弱了。你不仅毫无成长,还要别人挡在你的面前。你为什么会这么软弱?那是因为你的憎恨还不够深。”   “够了,鼬。”   “……我对现在的,毫无兴趣。”   予以了佐助沉重的精神打击之后,鼬和鬼鲛一起撤退了。   待他们走后,剩下我和自来也必然也会争锋相对,毕竟立场不同,我没有理由说服自来也相信我。尽管我非常想留下来跟佐助呆在一起,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只能和鼬一样,暂时撤退。   “佐助,我们很快还会再见的。”   再见时,恐怕就是在大蛇丸那里了。   身边有两个下忍在,自来也自然也懂的穷寇莫追的道理。如果真的交起手,鸣人反而会成为主要被攻击的对象,自来也想要保护他,所以不会对我逼得太紧。   顺利地从自来也的眼皮底下溜走之后,我倒是很快追上了鼬和鬼鲛。   数次使用了万花筒写轮眼的瞳力,对身体的负担无疑相当严重,刚刚在人前或许他还能勉强硬撑,当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看上去有些虚弱。   “鼬哥哥,好久不见。”我装模作样地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鼬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反应,相反,鬼鲛却像是认定了我追上来是想找他们麻烦似的,大刀鲛肌被他紧握在手里,刀尖指向我,“刚刚没能认真交上手我还在觉得可惜呢,结果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可不是来打架的,刚刚有木叶的忍者在,我都没能和鼬哥哥好好叙叙旧。”   “……”   “鼬哥哥你对我超冷淡……”   “够了。”鼬的无奈几乎已经快要具现化在脸上,“先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   随后,我跟着鼬和鬼鲛继续前行,最后找了一处荒无人烟的森林暂作休整。   鉴于鬼鲛在场,我和鼬之间的很多话自然不能挑明了说。晓组织之所以设定两个人一组展开行动,也是为了防止有人背叛组织,或是擅自行动。既然如此,想要支走鬼鲛多半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我和鼬之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秘密。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也不必特意去提。   我找了块干净的岩石坐下,然后单手支着下巴,目光毫无焦点地落在了远方,仿佛谈论天气般和鼬闲聊了起来,“我刚刚也太浪费瞳力了,我说过好几次,月读用在我身上的意义真的没那么大,你还不如直接用体术把我揍趴下呢。”   “……”   鬼鲛:“你这么轻描淡写就暴露了自己的弱点真的好吗?”   “就算知道了我的弱点,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我朝鬼鲛横了一眼。   这句话对鼬我是真不敢说的,但是放在鬼鲛身上,我说得理直气壮。   为什么呢?   感谢佩恩,感谢宇智波带土,因为我的身体里有三尾啊!   同样是水遁系,鬼鲛用的大刀鲛肌完全是被三尾分分钟压制的。三尾虽然是只又丑又蠢的大乌龟,但是作为水遁系最强,它当之无愧。   【你又开始黑我了。】三尾立即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我是在夸你。   愚蠢的矶怃啊!   “你这么拽,三尾它知道吗?”   “它知道啊。”我无辜地歪了歪头,“要让三尾出来和你问个好吗?”   “……”   “算了,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和你打架。”我继续抬头看天,思考人生,只是嘴巴依然不停,“鼬哥哥,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佐助……你刚刚在佐助面前那么说,真的不是有意在拆我们CP吗?”   “……”   “不要沉默啊,我现在心情很糟糕。”   “你现在可以护着他,可以制得住他,但是将来呢?”   言下之意,和卡卡西说的一样。   未来总有一天,佐助会比我更强。   所以呢?   “佐助是个别扭的孩子,你现在应该去找他,而不是留在这里。”   “诶?”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么说,鼬哥哥你是认同我了?”   “……”   鼬再度沉默。   好吧。   既然如此,我也该是时候去找大蛇丸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狂想爱丽丝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11 23:02:14 感谢这位亲亲的地雷和长评,我好久没有收到长评了,这种久违的感觉超激动!!爱死你啦!! 以及,奈米同学图的瑞枝!!! 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到图……我好激动!!感觉高兴得要飞起来了!!感动哭!!爱你!!   ☆、Chapter 17   在路上耗费了好些天,终于迎来了我和大蛇丸之间令人感动的再会。   大蛇丸那个鬼畜变态,看到我一脸散漫无精打采地回到基地后,立刻像是碰见了阶级敌人似的狠狠瞪了过来,目眦欲裂,表情分外可怕。   作为一个经受过人性光辉洗礼的人,我当然要好好关心一下被第三代火影废了一双手,毕生所学几乎因为双手不能结印而全部付诸东流的大蛇丸,“大蛇丸大人,好久不见,今天的您看上去也是气势十足呢。”   “哼哼哼,如果没有我,你连在这里嬉皮笑脸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你不用那种露骨的眼神盯着我的话,我倒是真的会稍微感谢你一下的。”   大蛇丸被第三代火影废了双手之后,日子想必非常难熬。毕竟是灵魂被抽离,不仅仅是无法使用忍术,恐怕他的双手还伴随着常人无法忍耐的痛苦。   换言之,大蛇丸此时无比渴望得到一个完美的容器,进行他的转生忍术。   但是佐助目前还没有来到他的身边,原先被他看中的君麻吕又重病缠身时日无多,在所有最佳选项都无法满足的情况下,大蛇丸只能退而求其次——   我具备稀有的血继界限,但同时体内还封印着三尾。   恐怕大蛇丸的内心也很纠结,一方面我的血继界限足够吸引他,而另一方面,三尾是个相当难以操控的不安因素。再者就是,我完全没有为大蛇丸献身的打算,虽然他是三忍之一,但是在无法结印的情况下,真要是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   “真可惜啊,我已经派音忍四人众去接佐助回来了。”大概是心情不太好的缘故,大蛇丸此时的表情阴险狡诈到了极致,“你所执着的佐助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了,嘻嘻嘻嘻。”   “是吗。”我不咸不淡地说:“那么我就提前恭喜你了。”   “……”   兜一直陪在大蛇丸的身边,等待着音忍四人众将佐助带回来,但随着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佐助还是迟迟不来。大蛇丸最终等不下去,在兜的劝说和安排下,先用其他人的身体进行了转生。   我和兜透过监视器,看着大蛇丸将那个人的身体一点点蚕食殆尽,最终变成了他自己的东西。   浓烈的血腥气和来自于大蛇丸的压迫感仿佛透过屏幕亲身感受到一般,即便达不到令人望而生畏的程度,但毛骨悚然的感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而当我不经意地看向身旁时,只看到了在电子屏幕亮光的闪烁下,兜低着头神情专注地盯着屏幕里的画面,圆形镜片上一阵反光,让人捉摸不透。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兜很快抬起头来看向我,目光接触的瞬间,他旋即微笑,“这样一来,瑞枝你也可以暂时安心了吧。”   很明显,他指的是迟来的佐助因此而躲过一劫的事。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反问:“谁允许你叫我瑞枝的?”   我的冷言冷语也只是让兜稍稍楞了一下,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和又好脾气的模样。   “追寻力量而来到这里的佐助,恐怕会待上很长一段时间,那么执着于佐助的你,想必也会为他而留下。既然注定了今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还以为我们能从现在开始好好相处呢。”   “好好相处?”   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兜的用词,半晌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还真是,久违地听到了不得了的话。   即便是在未来,用实际行动来和我好好相处的卡卡西,也不曾把这种话挂在嘴边过。在回到过去以来,我的人生被佐助占满,盘旋在脑海中的只剩下对佐助的执念,根本无暇去在意不相关的人或事。   与之相对,其他人同样也对我疏离且避之不及,兜会说出这种话来,倒是让我惊讶不已。   不过惊讶归惊讶,我对兜的态度还是一如往常,“好好相处就不必了,我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要是你真的闲着没事干,不如去找两本恋爱小说来给我看看吧,现在我临时抱佛脚取取经可能还来得及。”   闻言,兜抬手推了推眼镜,镜片又是一阵反光。   他像是颇有兴致似的对我说道:“想要攻略佐助,恐怕一般的方法是没有用的。”   “哦?你好像很懂的样子?”我挑眉反问。   “在中忍考试的时候,我和佐助接触过,对他过去的经历我也有所耳闻。再加上我们都是男人,我肯定比你更能理解佐助心里的想法。”   “抱歉,单身狗的经验之谈我不想听。”   我兴味索然,完全不想听一个腹黑给我提的建议。   “……”   “说起来,考了七年中忍考试的万年下忍君,你有被女孩子主动追求过吗?”   “……”   “果然没有?”   “……”   “没关系的,毕竟你还是个孩子啊……”   “……”   我敢打赌,现在兜的内心肯定开始后悔说出要和我好好相处这种话了。   “好了,我也差不多该是时候去接佐助回来了。”   扔下这句话后,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蛇丸的基地。   而在我赶往木叶的途中,白发的少年很快从后方追了过来。   那个人是君麻吕。   这个名叫辉夜君麻吕的少年,对大蛇丸有着超乎寻常的崇拜之情,又极度忠诚,愿意为大蛇丸做任何事。一年前我刚到大蛇丸基地时,他就已经久病缠身了,这一次冒险出来执行任务,多半是有去无回的概率比较大。   “大蛇丸已经完成了转生,这个时候你根本没必要……”   个人的经历不同,导致我无法理解君麻吕对大蛇丸的感情。不过我和他同样都是疯狂执着于某个人,而无心在意其他的类型,偶尔看着他的时候,我总能在他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这是我最重要的使命。”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倒是希望他能如愿以偿。   之后一路无话,不消一会儿,我们就发现了音忍四人众里的多由也和左近,还有追着他们而来的鸣人和鹿丸。   我和君麻吕的出现,瞬间改变了当前的局势。   原本占有优势甚至已经夺回佐助的鸣人,在君麻吕出手后反应不及,只能眼看着佐助落入了君麻吕手中。   “该死!!”鸣人一脸不爽地盯着跑来碍事的君麻吕,“佐助是我们的!把佐助还给我!!”   “不,佐助注定是我的。”   在君麻吕说出完成使命那一套言论之前,我抢在他的前面开了口。   “又是你!!”鸣人看样子已经完全不能理性思考了,他激动地朝我嚷嚷起来,与此同时,他表情凶狠地朝我发起了进攻,“你果然也是和大蛇丸一伙的!为什么?之前你明明那么保护佐助,现在为什么又要把他送到大蛇丸的手里!!”   莽撞而直接地迎面朝我奔来,愤怒的拳头在抵达我眼前时,就被君麻吕轻松地一脚踹开。   我甚至从始至终都站在原地不曾动过,“佐助想要得到力量,而他的成长速度,在和平的木叶只会受到限制。真正的成长是饱含血与泪的,更何况佐助需要的甚至不是成长,而是蜕变。在和平的木叶成长起来的你们,目前不可能明白这一点。还有就是,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佐助送给大蛇丸了?佐助是我的,这一点我已经强调过无数遍了。”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只有一点,我绝不认同——”   被君麻吕踢飞后,鸣人很快重新站了起来,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神情异常坚定,   “佐助是属于木叶的,是我们的伙伴!是我今生最重要的朋友!他不是大蛇丸的,也不是你的东西!”   “被你这么单方面地否定还真是让我有点不爽。”我表情未变,“明明就连你的卡卡西老师,还有佐助的哥哥都认同我了,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来否定我呢?”   鹿丸:“……不,你们讲的完全是两回事吧?”   “多由也,那两个蠢货就交给你了。”   君麻吕显然也不愿意在这里多费口舌浪费时间,向多由也交代了一句之后,他就扛起装着佐助的木桶先一步离开了。   “漩涡鸣人,其实我也很期待你的成长,只不过现在的你,还远远不够。”   “你给我站住!!!”   将鸣人的怒吼远远甩在身后,我很快追上了君麻吕。   紧接着,佐助苏醒,砂隐村的援军也赶到了。   最后的最后,紧追不放的鸣人,终于在终结之谷与佐助一战。   我一直呆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们之间的战斗。接近尾声时,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   最终,鸣人昏迷,再没有人阻止佐助踏入黑暗。   “带我去见大蛇丸。”   佐助一步步朝我走来,尽管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之战,他多少显得有些虚弱和狼狈。但当他走到我面前时,脸上奇异的冷笑却仿佛从黑暗中开出的花,冰冷而妖异。   佐助变了。   他的改变比我预料之中,所带来的冲击性要更大。   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来和他进行交谈。   这一瞬间,卡卡西、大蛇丸和鼬三个人说过的话,一一在我脑海中闪现、消逝,走马灯般的不停循环。   然后,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佐助,你想要复仇,为什么不利用我呢?”   明明是蕴藏了浓烈情绪的声音,却缥缈得仿佛风一吹就会散似的。   “喂,你少在那里自说自话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嘲讽。   傲慢。   无尽冰冷。 作者有话要说:  脑补了一个小番外。 关于甜蜜的昵称: 瑞枝:二二!(二的发音在日语里是ni,二二的发音就是尼尼) 佐助:不要这么叫我。 瑞枝:二仔! 佐助:白痴。 瑞枝:愚蠢的二二。 佐助:闭嘴,你这个臭鸡蛋!(鸡蛋tamako,瑞枝tamae) 瑞枝:没错,我就是臭鸡蛋!被我一直粘着粘着粘着你也变成了臭佐助!白痴二二! 佐助:……别闹。 看着这两个人瞬间进入LOVELOVE气氛之中的鼬:我愚蠢的弟弟和弟媳啊……   ☆、Chapter 18   佐助来到大蛇丸基地后的第一个星期,我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整日整夜地看着兜提供的爱情小说。   在那一个星期之后,我决定为了鄙视兜的品味而走出自己的房门。   大蛇丸的基地里,大多数实验体都被关在地下,能够自由走动的人其实并不多。所以在我走出房间后,一时间没有碰到活着的生物也是可以理解的一件事。   不过很快,就有人主动找上了门。   “我猜想你也该是时候出来走动了,这一周感觉如何?”   迎面走来的兜似乎早已笃信我会在这个时候出门似的。   他脸上温和的表情始终不变,在见到我后,还主动扔了一个苹果过来。   我接过苹果就直接啃了一口,然后回道:“你的品味太差了,我简直浪费了自己一周的人生。要知道,一周的时间我已经能和佐助做不少的事了。”   “……”兜可疑地沉默了一下,“我记得我早就说过,那些骗骗小女孩的爱情小说是没办法帮助你攻略佐助的。”   我和兜此刻站在基地阴暗的走道里,直线型的基地构造使得风贯穿首尾两端。走道两侧墙壁上每隔约一米就会放置照明用的烛台,在微风摇曳的烛光映衬下,兜面向我背光而立,仿佛脸上的表情也随着烛火变幻莫测。   “佐助呢?”我的视线越过兜,看向他身后,开始寻找佐助的身影。   不过很可惜,我并没能立即找到他。   “佐助正在地下修炼……不,该说‘大闹一场’更合适吧。”   兜笑得意义不明。   “……”   兜的行事作风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大蛇丸的影响,让人难以琢磨。   不过,我对他们的情绪或是态度也就仅此而已。   ——够不上喜欢或是讨厌的程度,只是‘知晓’罢了。   我“哦?”了一声,紧接着便岔开了话题,“我饿死了,有吃的吗?”   见我没有继续追问佐助的事,兜颇为惊讶地挑了挑眉,不过他的表情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兴致勃勃出言调侃:“你竟然会对佐助的事不感兴趣,真让人惊讶。”   听了兜的话,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对我和佐助的事那么感兴趣,才是真让我惊讶呢。”   与兜的态度截然相反,和他谈论起佐助,我只觉得索然无味。   并不是我对佐助失去了兴趣,而是我根本没有兴趣和别人谈论这个话题,仅此而已。   于是我略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的大蛇丸大人最近好吗?”   “大蛇丸大人在得到佐助之后,心情就变得非常不错。”   “啊,是吗。”   我兴趣缺缺,也懒得去纠正他话里微妙的‘得到’那个词。   原本话题应该在这里就画上一个句号,可兜却完全没有停止这段毫无意义的交谈的打算——   “正如大蛇丸大人所说,你和佐助都是情感激烈的人,如果不能互相靠近,就只能互相伤害。不过说出这句话的大蛇丸大人还真是温柔啊,在我看来,你们连靠近的可能性都没有,我笃定你们只能相互伤害。就像你们查克拉的属性一样,佐助是火和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风和水——水克火,风克雷,你还真是完全把佐助压制了呢。”   压制?以目前的实力差距而言,用这个词来形容确实绰绰有余。   但是,兜特意说这些是想干什么呢?   当然,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很显然,问题出在了会用‘温柔’这个词来形容大蛇丸的兜身上,这一点毋庸置疑。   “人在饿肚子的时候,脾气通常都不会太好,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想追随第三代火影的脚步吗?”   耐心告罄,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兜,从身后窜出的血鞭定格在半空,伺机而动。   同时,我出言嘲讽道:“不过以你的智商,能思考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不错了。”   兜有恃无恐简直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他推了推眼镜,笑道:“所以你这是承认了吗?”   “不,我只是单纯在鄙视你的智商而已。风克雷,水克火确实没错,但是水可以协助雷,风可以助长火,连这一点都想不到,难怪你只能活在别人的阴影里。”   单是从查克拉属性来看的话,确实,我和佐助的相性差到了极点。   但这是我一开始就知道的事实,而正是在基于了解的基础上,我才一直在思考这些。之前也是如此,我试图让自己彻底沉静下来,不受打扰地理清思路,所以就有了这一个星期的闭门不出。   未来成熟而强大的那个宇智波佐助,无疑是照亮我人生的一缕光。   在我卸下为生存奔波的重担,人生趋于平稳,仿佛一口古井般失去波澜,最终或许会在漫长而无聊的时间里逐渐干涸的那个时候,我遇见了宇智波佐助。   我并不讨厌和平的木叶,但那里却始终给不了我归属感。   直到我喜欢上宇智波佐助,我才意识到,木叶并不仅仅是一个忍者村,它更是一个能够将心稳妥安放的地方。   而如今,时过境迁,面对年轻的、为了获得力量而深陷黑暗之中的佐助,我能做些什么呢?   ——我想要成为他的光,去照亮他的人生。   这个念头对于在黑暗中如履平地的我来说或许太过狂妄,但是这个想法来得毫无预兆,并且一旦在脑海中成形,就再也挥之不去。   我是真真切切地,想要这么去做。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顺应自己的情绪,先处理了眼前这个碍眼的家伙再说。   在我的意志控制下,身后的血逐渐聚拢形成一只大手,势如破竹地朝着兜的方向而去。转瞬间,便扼住了他的喉咙,然后将他整个撞向了身后的墙壁。由于冲击力道过大,以兜的背部为圆心,墙壁向四周辐射出了圈状的龟裂。   “你这么挑衅我,我不有所回应怎么行呢?”   说话间,血之手开始收紧,兜渐渐地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一条瑞枝,你现在杀了兜的话,恐怕晚上这里的人都要陪着你饿肚子,包括佐助。”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紧接着,我就看到了大蛇丸转生之后的模样,以及跟在他身后,低垂着头而看不清表情的佐助。   “……”   我沉吟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开了兜。与此同时,我仍旧强调:“我完全不介意你们从现在起就叫我宇智波瑞枝。”   “……”佐助沉默着。   大蛇丸却神经兮兮地笑了起来,“嘻嘻嘻,我还以为,经历了一番心理斗争之后你会有什么改变呢,结果还真是令人失望。”   心理斗争?   或许真的是这样也说不定。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我都毫无疑问非常的自私。   是要成为光,还是影;选择守护,还是彻底地伤害,我始终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从不曾替佐助想过。换句话说,如果我是那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的温柔的人,那么从一开始,我就不会想要拨开重重阻隔强势进入佐助的生活之中了。   毕竟结局已定,替佐助考虑的话,我应该祝福他才对。   如果那样,从一开始,连回到这个时代都变得毫无意义。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归根究底,佐助的人生如何并不是我的出发点,而是将要和我殊途同归的结局。   “我现在可是充满了干劲。”我勾起嘴角,畅快地笑了起来,“虽然这种话从忍者的嘴里说出来会显得很奇怪,不过……我的人生还长着呢,我有的是时间。”   我历经波折,终于将我和佐助的起点提前了那么多年。   即便只是我单方面的靠近也好,哪怕如今一点点的改变,都会成为掀起未来变化的狂澜。   现在的我,可以用武力迫使佐助做出一些妥协,但我却始终无法改变他内心的想法——在他来到大蛇丸基地的那个时候,我切实感受到了这一点。   有些事情也只能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   “既然如此,一条瑞枝,我这里正好有几个任务,除了你以外,恐怕没有其他人能胜任了。”大蛇丸顺势提起了任务。   “你还真是会使唤人啊……不过事先声明,如果没有佐助同行的话,我是哪里也不会去的。”   “那就让佐助和你一起去。”大蛇丸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一切掩藏在他自信而又阴冷的表情下,“正好趁此机会,让佐助在实战中熟悉咒印的力量。”   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而佐助,从始至终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似的,深陷于自己的世界中,仿佛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觉般,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算是过渡。 大蛇丸和兜是神助攻我会说吗? 以及,最近我上班开始忙起来了,没办法上班的时候码字……对于我这种时速500的人来说,晚上几个小时不一定能写出一章来,所以让大家久等了,真抱歉_(:з」∠)_ 玉凛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6-03-16 19:59:22 谢谢手榴弹!超惊喜,爱你!!   ☆、Chapter 19   自从随口答应了大蛇丸去做任务的事之后,大蛇丸一下子就甩了三个卷轴给我。   任务的难度和数量暂且不提,光是这三个任务的执行地点相隔十万八千里这一点,就足够我感谢大蛇丸祖宗十八代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确实是该感谢大蛇丸的。尽管他的目的仅仅只是出于‘物尽其用’,但是对我而言,难得有机会能和佐助单独相处,并且还能在任务中培养默契,简直是一举两得。   接下了大蛇丸那里的任务后,我和佐助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囊,便出发了。   第一站的目的地在介于火之国和雷之国中间,一个四面环海的独立岛屿。由于每当黄昏时分,四周的岛礁都会在沉沉暮霭下泛起血色的光芒而被世人命名为黄昏岬。   黄昏岬这个地方有个传说,据说之所以岛礁会泛红,原因在于寄居于岛上的怪物会在逢魔时刻出动,狩猎人类,以人类为食。   ——黄昏岬的红色,是被鲜血染成的。   而这个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   因为我和佐助这次的任务,就是去狩猎黄昏岬的怪物。   出发后的第四天,我们终于登上了黄昏岬。   我和佐助登陆时是在正午,高挂在头顶上方的太阳普照大地,赤日炎炎,暖金色的光芒强烈得让人忍不住眯起眼来。黄昏岬的面积并不算大,穿过岛屿四周天然形成的礁石,不过数百米就来到了人类群族聚集的中心地带。   一头扎进人群里的感觉,会不会让佐助回想起木叶呢?   我看着兀自走在前方的佐助,不由得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不过很可惜,黄昏岬和木叶毕竟是不同的两个地方,这里并不和平,甚至与我猜测的恰恰相反。越是深入这个地方,越能感觉到暴戾与颓丧的气息笼罩在周围,从这里居民们脸上的表情便可见一斑。   或许是我和佐助运气不太好的缘故,在我们抵达没多久之后,就遇到了闲来无事找茬的人。   “啧啧,你们是从外面来的吧?真是难得,我都已经好久没有碰到过外面来的小情侣了。”   几个混混一样的青年拦在了我的面前,为首的男人吊儿郎当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像是替商品估价般,用毫不掩饰的目光紧盯着我。   “给我让开。”   佐助显然没有什么耐心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他皱起眉头,表情冰冷。   与他的反应截然不同,我脸上笑意渐浓。   ……小情侣。   不得不说,群众的眼光还是雪亮的。   “你笑什么?”在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变化后,佐助颇为不满地瞪了我一眼。   “你刚刚听到他说什么了吗?”我对此津津乐道,“他说我们是外面来的小情侣。真没想到,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小岛执行个任务还能听见这么让人开心的话。”   “……”佐助立即别开脸,不再看我。   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完全不顾前来找茬的那几个混混的时候,对方在听了我和佐助的对话后,却纷纷变了脸色。   “任务?你们是为了那个怪物来的?”   “不,我们只是一对踏上旅程的小情侣而已。”我一本正经地这么回答。   “……”   混混的首领虽然沉默着,却始终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想通过我的表情去判断话的真假。   在信与不信中挣扎了片刻后,对方突兀地笑了起来。   “不管你们是来干什么的,难得碰上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对方身上的痞子气暴露无遗,完全是一副油腔滑调吊儿郎当的样子,“没人会和送上门来的钱过不去的,你说对吧小姑娘?”   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碰到。   没有被人戏耍的羞耻感,也没有被人待价而沽的恐惧感或是厌恶感,充其量,也只是对这次经历的发生而感到有些意外,以及……   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轻易错过。   我可怜兮兮地看向佐助,“现在怎么办?佐助,救我……”   “……”佐助依旧沉默不语。   在佐助的冷眼旁观下,围着我的那几个混混倒是显得热情得有些过分。   没有什么比初来乍到无依无靠的年轻小女孩更好欺负的了,特别是在察觉到佐助近乎漠不关心的态度之后,这些人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哎呀哎呀,小妹妹你的眼光还真是差劲啊。不过没关系,哥哥会帮你找到一个好男人的。”   “南边嵯峨那个瘸子最喜欢你这样白白嫩嫩的小姑娘了。”   “啧啧,配瘸子多少有点可惜了。不知道摸起来的手感怎么样……”   他们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   就在这时,佐助突然发难,抬起一脚就踹飞了某个试图向我伸出手来的男人。男人飞出好几米远,就地滚了几圈后就不再动弹。见到这一幕,围着我的那些男人们瞬间沉寂了下来。   然后我听到了佐助的声音,“你玩够了吗?”   “我才没有在玩呢,明显是他们在玩我好吗?”我无辜地撇了撇嘴。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佐助他还是出手了。   在明明知道我有自保的能力却刻意按捺情绪,就为了等待他出手相救的情况下;   在明明知道如果他出手的话,我一定会理所当然地认定是他不愿意看见我被别人欺负的情况下。   他还是出手了。   比起被无关紧要的人当成是小情侣,这要让我开心一百倍不止。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些小混混的声音,因为紧张而颤抖起来。   闻言,我抢答:“我都说了,我们只是踏上旅途的小情侣。”   佐助愠怒:“你给我闭嘴。”   于是,我很听话地、嬉皮笑脸地闭上了嘴巴。   接下来,佐助轻而易举地收拾掉了那些外强中干的小混混们,不过因为这一举动,我和佐助变得十分引人注目。围观的视线如芒在背,其中不乏一些敌视的目光。   解决掉了那些混混后,我和佐助没有多做停留。   毕竟初来乍到,我们对黄昏岬以及任务的目标并不熟悉,以至于无从下手。   目前最首要的任务是,熟悉黄昏岬的环境,以及收集任务相关的情报。这两点对于忍者来说并不难,即便刚刚引人注意的行为让当地人记住了我们的长相,我们也可以用变身术来进行伪装。   不过从刚才开始,就有一件事让我非常在意。   ——黄昏岬这个地方,没有忍者的身影。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佐助变身成了中年大叔,出入各个赌场酒楼,收集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首先,黄昏岬确实没有忍者,不过并不是一开始就没有。   而是因为在数十年前,一场意外使得这里废除了忍者这个职业。   其次是,黄昏岬这个地方被分为东、西两个区域。我和佐助登陆的西区比较混乱,龙蛇混杂,地痞流氓聚集,是阴影中的暗巷。无数肮脏的垃圾堆积于此,悄无声息地腐烂霉变,阴暗面像是细菌一样充斥着这里。   以一条沟壑为界限,另一边的东区据说是一个相对正常和平和的地方。   最后,曾经划分东、西两区的界限所在地,同时也是数十年前,封印了某只怪物的地方。   也正是因为数十年前,原本被好好封印的怪物突然重见天日,黄昏岬才会在那一次血腥的屠戮中而因此得名。   “如果说,数十年前的那场意外发生的原因是怪物的封印被解除的话,那么为什么还要特地去废除忍者这个职业呢?显然怪物并没有在那时被杀死,那么它现在在哪里?”   我和佐助的任务目标,就是杀死那只本该死在十多年前的那只怪物。   不过既然这只怪物能够从数十年前的混乱中存活下来,并且这么多年一直隐匿于此,显然它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由此可见,这个任务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而且我也不急于完成任务,能和佐助两个人独处的机会实在难得,要好好把握才行。   想到这里,我话锋一转,“这次任务的委托人是一族的族长,我刚刚打听过,他们在东区。不如我们先去找委托人,然后安顿下来。”   “好。”佐助简洁明了地应了一声。   当我和佐助赶到东区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   壮丽的橙色夕阳将人的影子拉长,地面上,血色的土地和黑色的阴影相互交错,沉重的色块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见到这幅景象,我和佐助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不久后,我们抵达了族长的住所。   出乎意料的是,这位一族之长是个看上去还不到二十的少年。   “我叫稻垣零志,欢迎你们的到来。”   少年族长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与我平常刻意表露的微笑不同,他的笑容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尽管从他的眼神里能够看出,他对我和佐助的实力并不信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两个十几岁的小鬼跑来狩猎怪物,一般人都会持怀疑态度。   “真没想到,接受任务的竟然会是这么年轻的两位忍者……”   他坦率直言。   “不,我们只是一对踏上旅途的小情侣而已。”   当我第三次提到小情侣的时候,佐助终于忍无可忍。   他满脸不爽地朝我挥出了拳头,结果被我轻轻松松地抬手隔开,紧接着我抓住他的手臂,借由他挥拳的力道将他拉近。然后,我就像是逗弄小猫一样,朝他“喵~”了一声。   看到佐助的表情越发阴沉,我见好就收,朝零志族长说道:“所以族长大人,如您所见,今天晚上只要给我们准备一间房间就够了。”   零志:“……”   佐助:“滚!” 作者有话要说:  黄昏岬的这个任务其实我还挺想写的,灵感来自于佐助的官方小说…… 族长的名字也是出自官方小说,稻垣这个姓氏是随便编的。 鬼霸霸霸霸霸霸霸霸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17 11:37:57 狂想爱丽丝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16 23:04:07 stay_nin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16 22:59:38 Minato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6-03-16 22:28:35 昨天突然炸出这么多地雷我震惊了…… 难道是因为我提到了时速500所以你们纷纷流下了同情的泪水……啊不,是同情的地雷吗?! 总之谢谢大家的支持!超爱你们的!!   ☆、Chapter 20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小孩子叽叽喳喳的玩闹声吵醒的。   从窗帘缝隙里投射进屋内的阳光耀得人睁不开眼,我迷迷糊糊间翻了个身,重新将脸埋进了被子里。然而就在我打算再睡个回笼觉的时候,我听到了急促的脚步踩在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奔跑中的脚步声极为沉重,咚咚咚地像是在打鼓一样。   声音伴随着震荡感,由远及近。   紧接着,房间的移门就被人拉开了。   “喂,我听哥哥说接了任务的两个忍者住在这里,你们——!”   突然响起的那一道张扬而稚嫩的声音,在拉开门后,如来时般突兀地戛然而止。   房间里沉寂了数秒,在无言的尴尬蔓延扩散前,那个闯进房间的男孩再次开了口,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动摇不加掩饰,“你、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在玩什么play吗?!”   “……”   闻言,我抬起头朝门口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男孩面红耳赤的窘迫模样。   眼前这个约莫十岁出头的小男孩都知道play这个词,还真是后生可畏……   “吵死了,给我闭嘴。”然后我听到了佐助的声音。   我慢半拍地转过头循声望去,就看到了在距离我大概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佐助浑身上下被我的血继界限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有露出了一个脑袋在外面。   四目相交的一瞬间,佐助恶狠狠地瞪视毫不意外地将我吞没。   “小朋友,这个叫捆绑play。”我挠了挠脸,有些心虚地看向别处,“这是只有小情侣之间才能玩的情趣。”   小男孩脸上的红晕逐渐淡去,只见他骄傲地抬了抬下巴,“这个我懂!”   “……那个,小朋友,我和这位大哥哥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你可以先出去吗?”   小男孩闻言又一次涨红了脸,不过他仍旧表现出一副傲慢的样子,模仿着大人说话的语气,“你们、你们还真是不懂节制啊!”   说完,他用力地合上移门,紧接着又是一阵咚咚咚奔跑逐渐远去的声音。   现在的小鬼真是难懂。   我一边腹诽,一边懒懒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心不在焉地随手整理了一下被睡乱的头发,我终于抬眸再次看向佐助,“……佐助,如果我松开你之后你敢动手打我的话,我会喊人的。这个时代坏事传千里,要不了多久,整个世界的人都会知道,你宇智波佐助对我家/暴。”   昨天由于零志家里只剩下一间房的缘故,最终我和佐助还是一起住下了。   不过佐助显然是顾虑到了自己的清白问题,大半夜的非要一个人出去,我犯困的时候通常没什么耐心,交涉无果就直接用血继界限将他绑在了身边。   然后,我粗神经地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佐助会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被绑了一晚上,他恐怕一直都没睡。   就算是真的一晚没睡,佐助也没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个少年的温柔总是这么不易察觉。   “哼。”他只回了我一个不屑的冷哼。   “这次确实是我的错,我会好好反省的。”在松开佐助的同时,我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   佐助没再搭理我,我也没有坚持不懈地继续纠缠。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简单地梳洗了一番,便下了楼。   当我们来到客厅的时候,族长稻垣零志正捧着一杯茶,端坐在桌前。听到我们下楼的动静后,他收回了原本望向屋外的目光,转而看向我和佐助,微笑着和我们打了招呼,“早上好,昨晚睡得还习惯吗?”   其实对于忍者来说,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奢侈问题。   即便心里是这样想的,我的脸上却仍然回以微笑,“早上好。我们一切都好,还要感谢稻垣族长的厚待。”   “叫我零志就好。”   说话间,零志搁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进了厨房。他再出现的时候,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这是我今天早上起来做的饭团,你们尝尝看。”   零志将托盘放在我们面前,随后他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重新端起茶杯,平和安静地看向屋外,只是不知道他视线的落点究竟在哪里。   我所在的位置向外望去,大半的视线都被墙壁所遮挡,只能隐隐看见庭院里那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尽管无法看清屋外的景象,却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到外面孩子们嬉闹的声音。   仅仅是一扇门之隔,屋内外气氛迥异,简直就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界限清晰划分开来似的。   微妙的异样感不由得萦绕在心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稻垣零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这个年龄还不足双十的年轻族长要肩负起一族的重担,并且还是在黄昏岬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这其中的艰辛与苦难可想而知。   “零志,刚刚……”   我刚想开口提起不久前闯进我们房间的那个男孩,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一道人影就风风火火地从屋外跑了进来。   “哥哥!”手里抓着手里剑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地跑到零志身边,注意到我和佐助也在后,对方立刻变了脸,“你们这两个不正经的忍者!”   “贵奈,你乱说什么呢。”   零志微微皱了皱眉,将男孩拉到自己的身边,表情严肃地教训了一句。   接着,他又向我和佐助表达歉意,“真对不起,贵奈是我的弟弟,是我把他宠坏了。”   “我才没有乱说呢!”名叫贵奈的男孩立刻闹起了脾气,“哼!不理你了,我去找权太玩!”   看着贵奈头也不回地又跑了出去,零志只能无奈地叹息。   这一幕,是不是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这个时候,我扭头看向了身边的佐助。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贵奈离去的方向,浮现血色的写轮眼眼底冰冷一片,半晌后,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饱含嘲讽的笑容。   果然……   眼前零志和贵奈两兄弟的相处方式,会让佐助回想起曾经的自己和鼬。   过去的佐助也和现在贵奈一样,又任性又会撒娇,活在强大而温柔的哥哥的阴影里。   最后,那个名为‘哥哥’的阴影,终于成为了他人生最痛苦的阴霾。   对于佐助执着于复仇的这件事,我根本没有立场去说教。此时他的情绪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物极必反,谁都需要一个人静静地舔舐伤口的时间,所以我并没有立刻去打扰他。   同时考虑到任务还在进行中,趁此机会,我主动和零志聊了几句。   如今的这个乱世,谁的身上都会有些故事。   发生在零志身上的故事,是这个时代随处可见的悲剧。   零志和贵奈的父亲,原本是黄昏岬受人尊敬的忍者。   早在十多年前,黄昏岬由于地理上的优势,以及依靠捕鱼就能自给自足的生活,让人们逐渐觉得不再需要忍者的庇护。那个时候,废除忍者职业的呼声日渐高涨。   紧接着不久后就发生了怪物封印被解除,袭击村落的大规模流血事件。   讽刺的是,零志的父亲为了解救村民而死在怪物的手中。   那一次的事件给黄昏岬这个地方带来了巨大的伤痛,许多忍者为此而牺牲,但人们最终却还是将矛头指向了忍者。   试想一下,除了忍者之外,还有谁有能力解开怪物的封印呢?   故事的结局是,黄昏岬从此一分为二。   当年的事件中存活下来为数不多的忍者,以及无所事事被视为垃圾的人被赶到了西区,从此堕落,以干些不法勾当为生。而一线之隔的东区,人们的生活似乎并未受到分毫影响,依旧安稳和平。   为什么当时的忍者不反抗呢?   ——多半是因为绝望吧。   曾经奋不顾身保护的人们,却反过来要驱逐自己。   该是有多绝望,才会连反抗之心都失去,甘愿浑浑噩噩地活着。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么以对错去评判显然毫无意义。   零志之所以会开口和我讲这个故事,大概也是为了狩猎怪物的那个任务,当务之急并不是表达自己的同情,而是为当年的悲剧画上一个句号。   毫无疑问,关键在于,怪物去了哪里?   “那只怪物的行踪……”   零志轻描淡写地回道:“谁知道呢。”   结果,任务依旧毫无头绪。   “你们二位还这么年轻,就要出来执行这种任务,看来忍者的艰辛也是我们没法想象的。”零志突然转移了话题,当他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和佐助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对忍者这个职业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或许他只是想从我和佐助的身上,去寻找他父亲过去的影子罢了。   “零志,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当然。”   “我的故事比较无聊。”   我之前的十几年人生,用简短的几句话就足以概括。   “在十四岁之前,我一直都活在地窖里,被人精心饲养。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正常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直到现在,我都不太敢去回忆当年作为水之国的忍者时的自己。   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以那场战争为界限,过去的我一直都活在地狱里,而在那之后,我的人生才有了希望和光明。   这一切都要感谢两个人。   一个是佐助,一个是卡卡西。   零志迟疑着问道;“……你现在几岁?”   “十四岁。”   “……”   “别放在心上,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正是因为有了未来的经历,我才会对这一切坦然待之,“人一旦有了坚定的目标就不会再迷茫,过去经历了些什么都不重要,关键是,未来将要发生什么。”   忍者是伴随着悲痛的一群人,但也是最不需要同情的,因为同情毫无意义。   与其为昨日伤怀,不如为了点亮明天而有所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  2010回的去吗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18 07:24:52 息息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18 00:03:47 狂想爱丽丝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17 22:53:06 谢谢地雷,爱你们!=3= 本来看在大家积极砸雷踊跃留言,我是想写完了这一章再写个撒糖的番外的,但是我又一次败给了自己的时速……简直要哭晕在电脑前【。 黄昏岬的任务争取一两章结束掉,其实我自己也感觉这些任务什么的比较枯燥啦,但是这也是佐助和瑞枝感情要升温的必经之路!←_←   ☆、Chapter 21   当天下午,我和零志贵奈两兄弟,惬意地在庭院前的廊下乘凉。   零志准备的茶点是栗子羊羹和生八桥的麻薯,口味都偏甜,我尝到第一口的时候,顿时觉得自己的幸福感直线上升了两个等级。而佐助,一来他不喜欢甜食,二来他也不情愿和我们一起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来打发时间,于是他就一个人出门探听消息去了。   在佐助走后,贵奈开始变得有些不安分。   他的屁股贴着地板一点一点地往我身边挪动,还时不时地偷偷观察我的表情。在我察觉到他的视线后,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的时候,他又立刻别开脸假装四处看风景。   这个小鬼还真是……   我不由失笑。   而同样注意到了贵奈这些小动作的零志,向我投来了歉意的目光。   “贵奈,权太呢?它怎么还没回来?”   权太是贵奈养的一只小柴犬,也是一个爱玩爱闹的小家伙,平时总是黏着贵奈,这会儿不见踪影,怕是不知道野到哪里去玩儿了。   被零志点到名的贵奈动作一滞,“权太早上扑我的时候,把我手里的饭团弄掉了。我很生气,就把它绑在后院里让它好好反省去了。”   “这么久权太也该反省得差不多了,去把它放出来吧。”   “……喔。”贵奈瘪了瘪嘴,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将贵奈支走后,狭长的回廊里只剩下我和零志两个人。   “贵奈那个孩子,是从小被我带大的。”零志在说话间,视线飘向了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父亲去世之后,贵奈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哥哥了。他小孩子脾气,是我疏于管教,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不会,贵奈是个可爱的孩子。”   我与零志并排坐着,闲聊的时候一边品尝美味的茶点,一边眺望远处的风景,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感。   一阵微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   头顶的廊檐将阳光阻隔在外,庭院里那颗大树的树梢上,时不时有麻雀暂时落脚。   这些,都是存在于黄昏岬的生意盎然。   闻言,零志笑了起来,“你也只比贵奈年长四岁,却说得像是他的长辈似的。不过,在我的眼里,你也是个可爱的孩子。”   “诶?”我有些惊讶。   可爱……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我。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性格温和嘴巴又甜,零志这个少年还真是……啧啧。   “哥哥!”   “汪汪!”   又一次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牵着柴犬一路狂奔的贵奈很快回到了我们的视线之中,他在廊前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缓了缓有些急促的呼吸,随后抱起权太,献宝似的凑到我的面前,“它叫权太,今年还不满一岁呢。虽然有时候会过分热情,不过权太还是很乖的!”   “我可以摸摸它吗?”在贵奈的视线下,我笑着问道。   “当然可以!”   征得同意后,我向安静地呆在贵奈怀中的权太伸出了手。   有些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它的头顶,指尖微微触碰到了它蓬松柔软的毛发,与此同时,权太抬起了头,水汪汪的眼睛有些好奇地盯着我的手,紧接着它将鼻尖凑近闻了闻,然后又吐了吐舌,舌尖舔过我的掌心。   听说小狗都会通过嗅觉和味觉去记住一个人……   “它这是在向我表示友好吗?”我有些不确定。   我记得我最近一次接触小动物,对象还是卡卡西的忍犬帕克。   虽然都是小狗,但毕竟还是有所不同的。忍犬在经过专业训练后才会与忍者签订契约,而面前这只小柴犬,在我的眼里就如同襁褓中的小婴儿一样,因为太过脆弱,甚至让人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才好。   即便已经尽可能地想要做到温柔,却还是担心那样的力道对它而言会不会太重,以至于变得畏手畏脚。   “嗯,看来权太很喜欢你呢。”零志笑得温润。   “呜汪!”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零志话音刚落,权太就在贵奈的怀里躁动了起来。它扑腾着两只前爪压住贵奈抱它的手,一副要扑进我怀里的样子。   见此,贵奈问道:“你要抱抱它吗?”   “抱就算了吧……”我一边说着,一边安抚似的又摸了摸权太的脑袋。   见我拒绝,贵奈也就没有把权太往我怀里送。   他在一旁又逗了一会儿权太,之后就坐到了我的身边,一副神情忸怩,欲言又止的样子。   “贵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我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啊,那个……我可以叫你瑞枝姐姐吗?”   来到黄昏岬,与零志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和佐助都只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没有提到过姓氏。   毕竟无论是佐助的宇智波,还是我的一条,都太过树大招风了。   “当然可以。”   “那,瑞枝姐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   “……忍者,到底是什么呢?”   “……”   贵奈的问题,让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甚至于,我都不曾料到,这个天真烂漫看上去有点一根筋的男孩,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不,或者说问题是出在了我的身上——面对这样的状况,第一时间没有想着敷衍过去,而是认真思考起忍者究竟是什么的我,才是真的出了问题。   按照我以往的作风,是绝对不会对一个接触才没几天的小鬼这么有耐性的。   自从和佐助一起离开大蛇丸的基地,来到黄昏岬之后……   似乎变化就开始了。   我的世界,不论最初还是最终,应该都只有佐助的存在才对。   在以佐助为中心的这个世界里,这一次明明佐助一个人出去了,我却还有闲情逸致留在稻垣家懒懒散散地乘凉喝下午茶。   意识到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格外不可思议。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并不认为让我发生改变的契机是零志或是贵奈,能让我改变的,只有佐助。   深想一下,尽管佐助在绝大多数时候仍旧对我爱理不理,但是随着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不论是我对佐助的态度,还是佐助对我的态度,似乎都在不经意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并不是谁的刻意为之,甚至这一切的发生都悄无声息,以至于无人察觉。   我想,这大概是一件好事。   “忍者,是为了生存和理想而奋斗的一群人。”   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我还是用了模棱两可的说法来回答贵奈的问题。   有的忍者为了生存而奋斗,有的忍者为了理想而奋斗,就如同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一样,根本上并不存在孰优孰劣之分。大部分忍者做出的选择,其实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就是世界的残酷之处。   贵奈之所以会问我忍者的问题,恐怕多半是出于对他父亲的感情。   他的父亲曾经是一个忍者。   但是,他的忍者父亲,并没能伴随他成长。   并且由于数十年前的那次事件,他为了守护这个地方而战死的父亲,甚至还背负了骂名。   于是,对于忍者,他一半质疑一半向往,却又始终得不到那个答案。我可以理解,他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的夹缝中,苦苦寻求那个真相的举动。   因为这事关了他父亲死亡的意义。   “忍者有好有坏,有强有弱,这一点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在贵奈期冀的目光下,我接着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受人尊敬的忍者,在面对灾难的时候,他们总是能够团结在一起共同奋战,为了守护那个地方。我想,这种强烈的要去守护的意志,就是忍者强大的根源吧。”   守护也好,执念也好。   强烈的意志能够让人突破极限,去做到那些原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比如说,我重新回到了如今这个时代。   “那父亲的意志,就是守护这个地方,没错吧?”听了我的话之后,贵奈似乎有些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他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期待。   而这时,零志终于开了口,“贵奈,瑞枝她并不了解我们的过去。”   “……好吧。”   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贵奈瞬间冷却了下来。   看着他难掩失落的表情,我故技重施,跟刚才安抚权太一样揉了揉他脑袋,“贵奈,你的父亲在是一个忍者之前,首先是一个父亲。”   “嗯。”   贵奈乖巧地点了点头,不过看得出来,他的情绪仍然很低落。   我并不擅长安慰别人,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   幸好不久之后,佐助就回来了。   佐助回来的时候,还顺带买回来了三份鲷鱼烧。一踏入庭院,看到并排坐在廊下的我和零志三个人,佐助立刻摆出了一副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对谁很不满的表情。   从庭院进入屋内,必然要经过回廊。   在走过我们身边的时候,佐助冷哼了一声,然后将手里装着鲷鱼烧的纸袋扔进了我怀里。   “诶?”   我又惊喜又惊讶,立即打开纸袋一看,发现是鲷鱼烧之后,惊喜变得更加强烈。   于是我提高了音量,朝着进入屋内的佐助的背影喊道:“佐助但那,我今天有乖乖看家哦,既没有乱跑也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所以这是给我的奖励吗?虽然好像也有零志和贵奈的份,不过我还是超级高兴的!”   零志感慨:“看家这个词还真是微妙啊。”   贵奈补刀:“你当自己是权太吗?”   佐助:“……吵死了。”   “没错,零志和贵奈你们吵死了,这三份鲷鱼烧我要占为己有。”   “瑞枝,你真是……”看着我将鲷鱼烧的纸袋紧紧搂在怀里,一副誓死护食的模样,零志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我学着佐助的模样面无表情:“吵死了,闭嘴。”   佐助:“……”   零志:“……”   贵奈一脸不解:“……瑞枝姐姐,刚刚那个,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作者有话要说:  容辞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19 01:23:25 谢谢地雷,么么哒~   ☆、Chapter 22   出去探听情报的佐助带回来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最近几天,西区那边陆陆续续出现了数起人类异常死亡的事件。据说,死去的那些人各个都非常凄惨,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似的,尸体形同枯木一般。   而更令人觉得诡异的是,从那些尸体的身上并没有发现明显的致命外伤。   ……这说明了什么呢?   “肯定是忍者干的。”   黄昏岬的居民都如此笃信。   佐助带回了西区那边的消息之后,稻垣家的气氛就变得凝重起来。   这次的情况和十年前所发生的事件有一定程度上的相似度,不论事情的起因是什么,黄昏岬这里的人们都理所当然地将其归咎在忍者的身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们忌惮于忍者的强大,担心无法收敛爪牙的忍者总有一天会将矛头指向自己,这是他们根深蒂固的想法。   十年前,他们把自己畏惧的忍者赶到了黄昏岬的另一边,而如今,谁又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呢?   “佐助,你在西区见过那些尸体吗?”   傍晚的时候,我和佐助回到了房间里。   尽管对黄昏岬这个地方的内部矛盾,我和佐助都不太感兴趣,但是考虑到这次的事件或许会和失踪的怪物有关,我和佐助也相当默契地没有在零志贵奈面前提起,毕竟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朗。   “嗯,我看到了。”佐助似乎是回忆起了那些尸体的模样,脸上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东区居民的传言未必不可信,我看到的那些尸体,别说是普通人,连一般的忍者恐怕都做不到那种程度。”   西区有那么强的忍者吗?   如果有,十年前他们还会那么轻易被赶出去吗?就算有,他为什么又要蛰伏十年之久呢?   或者说,这是那只失踪的怪物所为?如果是,那么这只怪物又是为什么要蛰伏十年呢?   这其中存在的疑问实在太多,我一时之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不过西区那边发生的事件,无论始作俑者究竟是忍者还是怪物,无疑都和十年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个,也许是我们这次任务的一个突破口。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开始听到佐助对尸体的描述,我就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如果是不留任何外伤把人的血液吸干的话,我的血继界限也可以做到。”   “你说什么?”   “诶?”我一惊,思绪被佐助的声音拉了回来,“我可没有背着你偷偷出去狩猎别的男人哦!”   “……”佐助失语了片刻,“你说你也能做到?”   “当然可以。”   “我有一个想法……”   佐助的想法是,由我们去成为黄昏岬居民们眼中的“怪物”。   我的血继界限可以做到和死去的那些尸体一样的效果,而且初到黄昏岬时,我们就已经在西区和人发生过冲突。加上我们又是从外面来的异乡客,会成为众矢之的也是理所当然的。   佐助之所以想将祸水引到自己的身上来,无非就是想试探一下其他人的反应。   比起守株待兔无所作为,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对于佐助的想法,我觉得不妨一试。   让我惊讶的反而是,他自始至终都是以商量的语气在征求我的意见。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说着接下来可能会遭遇到的状况的佐助话音一顿,“你笑什么?”   “我已经能够想象到这里的村民高举火把要来烧我的情景了。”   我会被冠上恶毒的名号,被人满怀恶意和憎恶称之为“食人的怪物”、“杀人魔女”诸如此类,他们会叫嚣着要将我杀死,恨不得剥皮拆骨,以泄愤恨。   古往今来,一向都是如此。   “虽说东区这里大多数都是普通人,但毕竟他们还是在十多年前就顺利将忍者赶了出去的。我们寡不敌众,万一受了伤……”我观察着佐助的表情,欲言又止。   不知为何,听到我这么说,佐助反而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除非你自愿,否则黄昏岬这个地方,根本没人能伤到你。”   “怎么会,不是还有佐助你嘛。”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的意思,佐助愣了愣,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当即别开脸不再看我,小声地喃喃自语了一句:“我没事伤你干什么。”   没错,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是一起执行任务的队友。   尽管佐助很可能只是出于不想惹麻烦的心态在考虑这件事,但是……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认真地说:“佐助,你真可爱。”   “……”   几天之后,黄昏岬的杀人事件和谣言都越演越烈。   居民们人人自危,害怕不知何时,死神的镰刀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此时这种情绪越是强烈,压抑的畏惧越是沉重,之后所爆发出的毁灭意识也会更加疯狂。   从零志这些天的表情就能够看出,他最近正为此而焦头烂额。   今天早上在他一早出门前,他还特地叮嘱我,最近就呆在家里,不要出门了。   我自然是满口答应,为了让他安心,我还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看着贵奈。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到了傍晚的时候,零志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回来,我们几个围坐在客厅里等着,结果等来的却不是零志,而是高举火把的居民们。   隐约听到了门外的声音,我和佐助对视了一眼。   “贵奈,我和你佐助哥哥出门去找零志,你先去楼上的房间等着,我们很快就会带着你哥哥回来的,好吗?”   我摸了摸趴在桌上的贵奈的脑袋,温言相劝。   贵奈顺势抬起头来,原本纯净的眼眸中此时盛满了担忧,“你们要去找哥哥吗?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不,要出事的很可能是我和佐助。当然这句话我是不会和贵奈说的。   “零志他不会有事的。”为了安抚贵奈的情绪,我又说道:“或者让佐助哥哥陪你上楼去玩,好不好?”   “……”闻言,佐助明显一副不乐意的表情,不过他倒是没有立刻反驳我的话。   “不要!瑞枝姐姐你是不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贵奈是个敏感的孩子,听到我说的那些话后,他反而紧紧抓住了我的衣摆不撒手,一副怎么样都不肯放我出去的模样。   见状,我叹了口气,求助般地看向了佐助。   我对贵奈这样的孩子最没辙了,换做是其他人我还能态度强硬些,但是面对小孩子总不至于真甩脸给他看。宝宝心里正苦着,佐助却在这时候给了我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   他双手抱臂,事不关己的轻松姿态看在我眼里,简直和挑衅没有分别。   于是,我低头对贵奈说:“贵奈,我和佐助哥哥要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看到的那样,所以你到楼上去乖乖捂住耳朵好不好?”   “……”   不仅是佐助,就连贵奈都是一副‘你他X不是在逗我?!’的表情。   我明明那么认真,真是愚蠢的人类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稻垣家被一阵火光包围了。   外面那些高高举起的火把,并没有将我点燃,而是想要将整个稻垣家付之一炬。   浓烟伴随着火光,肆意摇曳的火舌仿佛要将一切吞噬般,迅速席卷了整个稻垣家。夕阳西下逢魔时刻,与天边的落日余晖遥相呼应似的,目之所及是铺天盖地的橙红色。   我完全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竟然会是这样。   黄昏岬居民的矛头并没有指向我,而是指向了收留外来忍者的稻垣。   火刚烧起来的时候,贵奈一下子跑出了客厅,我和佐助紧跟其后追了出去。在庭院外,我们看到了正冷眼旁观这一场人祸的居民们,熊熊火焰印染着他们冰冷的眸光。但最让人不可思议的却是,我在人群中发现了零志的身影。   “哥哥!!”贵奈显然也看到了零志。   听到了贵奈的呼喊,零志毫无异样地穿过人群,走进了这一片火海之中。他来到了贵奈的面前,如同往常一样,伸手揉了揉贵奈的头发,“贵奈,我回来了。”   零志的表现太过平静,平静得让人甚至产生了一种惊悚感。   明明稻垣家被人放火了不是吗?明明那些放火的人就在门外不是吗?为什么他却能够做到像是这一切都不存在似的,仍旧笑得那么温润平和呢?   “哥哥,为什么他们要放火烧我们家?!”贵奈问。   “因为……”像是为了增加神秘感似的,零志刻意拖长了尾音,“我们家住着一只怪物啊。”   “?!”   怪物?   不好的预感在这一瞬间前所未有的强烈。   零志的手慢慢滑过贵奈的脸庞,眼神中一如既往充满了对自己弟弟的怜爱之情,然后他用我们最熟悉的磁性而清润的嗓音,说出了那句话——   “差不多也该是时候了吧,怪物。”   “你在说什么啊,哥哥。”   逢魔时的魔,指的大概就是这个了吧。   “十年,也差不多该到那个封印的极限了……”   零志话音未落,整个人就突然被击飞了出去。   迅速地掠过火海,身体重重地跌在门外的地上。   紧接着,对零志出手的贵奈,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体格瞬间翻了数倍,巨型的身体高过了房屋,脊背上突出的棱角仿佛经过进化而形成的天然保护壳,而长度惊人的四肢则是为了更好地进攻,青黄的表皮粗粝而坚硬,尖锐的爪牙泛起如同钢铁般金属的色泽。它嘶吼着,光是吐息就几乎要令脚下的火焰熄灭。   “原来我们要找的那只怪物,被封印在了贵奈的身体里。”   佐助微微仰着头,表情冰冷地盯着眼前的那只怪物。   “没错,十年前,我们的父亲解开了这只怪物的封印,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赔上了整个村落大部分忍者的性命,也没能伤到这只怪物分毫。”   零志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继续说道:“走投无路的我的父亲,只能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将怪物封印在了贵奈的身体里。但是最近我开始察觉到,贵奈时不时会有一些异常的举动……所以,我就委托了你们。”   这么说来……   零志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了贵奈的命运?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要杀死的对象,是贵奈。   并且也是他,发布了杀死贵奈的那个委托。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浑身冰冷。   这似曾相识的强烈杀意,会不会让佐助想起鼬呢?   “佐助……”   我伸出手,拉了拉身旁佐助的手臂。   佐助回过头来,对我露出了傲慢的笑容,仿佛对我无用的担忧嗤之以鼻似的,“憎恨也好,杀意也好,我的目的是要向那个男人复仇,而不是变得和他一样,堕落沉溺于憎恨和杀戮之中。”   少年意气风发。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崩得连妈妈都不认识了_(:з」∠)_ 2010回的去吗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19 22:51:17 谢谢亲的地雷…… 下章黄昏岬剧情完结! 以及,下周我朋友结婚我要去当伴娘,一整个星期我恐怕都要早睡早起养好皮肤去给我朋友长脸【喂,所以我尽量上班的时候多写一点吧……【】 嗯,就是这样……   ☆、Chapter 23   有纷争的地方,就会酝酿仇恨。   忍者要堕入仇恨的漩涡中,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一个诱因,一念之差,都能轻而易举地让伴随纷争而生的忍者背离初衷。   数十年前,零志和贵奈的父亲之所以解除怪物封印的初衷,或许只是想让呼吁废除忍者这个职业的村民们认识到忍者存在的重要性。   但是事与愿违,怪物的复活并没有起到警醒的作用,反而给忍者带来了几乎灭顶之灾的沉重打击。   而他当年一念之差种下的恶果,如今却报复在了他的儿子身上。   化身成为怪物的贵奈嘶吼着,强烈震荡的冲击力回荡在耳边,引发阵阵耳鸣。   从外表到意识,他都已经不再是贵奈了,而是彻头彻尾的,变成了真正的怪物。生存的本能是破坏和毁灭,怪物一旦恢复意识,就将不停地付诸于行动。   此情此景,让原本以讨伐者的姿态来到稻垣家的村民们,吓得四散而逃。   他们惊叫着、哭喊着,慌不择路地逃离。   与他们来时的气势汹汹截然相反,在面对怪物时,他们毫无反击之力,弱小得不堪一击。   居民如同昙花一现般,很快消失了踪影。   稻垣家只留下了我、佐助、零志和贵奈,以及一地的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你们看到了吗?”零志背对着我们,他的视线追随着村民离去的方向,声音因浓烈的嘲讽而变得尖刻,“……他们,就是我的父亲曾经奉献一切都想要保护的人。”   “我的父亲确实做错了一件事,但是因为一次错误,就要全盘否定他这个人吗?就要否定掉他曾经所有的努力和作为吗?我现在反而认为,父亲他一生做的唯一一件错事,就是不应该浪费精力去保护那些不值得被保护的人。”   作为忍者的零志的父亲,曾经守护过这个地方,也曾经伤害过这个地方。   单纯以正邪善恶来划分的话,他是恶吗?   我并不知道答案。   应该说,我还不曾深明大义到,能用正邪善恶去划分别人的程度。   零志在说话到时候不曾回头,我无法看到他说出这一番话时脸上的表情,自然也无法揣度他的这些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但是站在零志身后的我,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怪物的利爪朝他挥去的场景——   无暇多言,我以最快的速度瞬身来到零志身边,在怪物的利爪挥下前,又迅速拉着零志与怪物拉开了距离。   “佐助。”确保零志的安全后,我喊了一声佐助的名字。   听到我的声音后,佐助同样瞬身来到了我身边,他表情严肃地说道:“现在只能先阻止贵奈了。”   与佐助对视了一眼后,我点了点头。   “阻止?如果可以阻止它的话,十年前我的父亲也不至于惨死。”刚刚被救下的零志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般,“没有人能阻止它了。怪物的封印在贵奈的心口,这十年来,贵奈简直就是怪物的容器。他们的心脏早已紧紧相连,贵奈就是怪物,怪物就是贵奈;怪物死了贵奈会死,贵奈死了怪物也会死。”   “……贵奈是怪物?零志,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说话间,我从身后的忍具包里取出了几枚手里剑,一边做着开战前的准备一边头也不回地对零志说:“我一直觉得贵奈和小时候的佐助很像,所以在我的眼里,贵奈简直就是天使。”   同样做着准备的佐助脚下一个趔趄,“不要扯上我。”   “好,我们上吧。”   说着,我和佐助原地散开,一左一右开始了行动。   一开始还是以试探为主,在对怪物的能力还不了解的情况下,自然不能冒进。   佐助先是用了一个中距离的火遁忍术试探,然而怪物并不畏火,对火遁里夹杂的手里剑也视而不见。   飞驰而去的手里剑统统被它坚硬的表皮挡了下来,没有伤到它分毫。   ……如果不是反应迟钝的话,就只能说明怪物对自己外在的防御力很有信心了。   既然如此——   “水遁·这一招很牛逼之术。”   汇集的查克拉形成了一条水龙,将怪物缠绕、束缚。   紧接着,千鸟开始鸣叫。   以水为载体,佐助的雷遁攻击力猛增,急速扩散的雷暴最终炸裂。   雷光散尽后,怪物不出意外地皮开肉绽。   见此,我发动血继界限,将怪物的双手紧紧缠绕,捆绑在了一起。   “佐助!”我又喊了一声。   “我知道。”在我声音响起的几乎同一时间,佐助利落地顺着怪物的背部往上,在他攀登到怪物头顶时,他向前一跃,在半空中旋身调转方向,与怪物对视,“——写轮眼。”   佐助的幻术,让怪物的行动彻底停了下来。   然后,我束缚住怪物的血继界限,开始吸收怪物的查克拉。   从高处平稳落地后,佐助的瞳孔瞬间变回了黑色。   看着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我露出了笑容,“佐助,难得我们第一次打配合就这么默契,来击个掌庆祝一下吧。”   说着,我朝佐助抬起了手臂。   “哼。”佐助只是哼了一声。   “诶~你是不是觉得这么做太小孩子气太幼稚了?那让我们来个大人间的拥抱吧。”   “……”   佐助的沉默我已经司空见惯,不过这一次我并没有在他的沉默下点到为止,而是步步紧逼,“以后你的沉默我就当成是默认了。既然你默认,那我就要不客气地上了。”   “……”   可惜,听了我的话后,佐助反而伸出了手。   不情不愿地击了掌,佐助别扭地将目光移向别处,始终不肯看我,“切,真麻烦。”   我开怀地笑了起来,没有出言反驳。   “你们……为什么?”   零志有些晃神地出现在了我们身后,他的表情略显茫然,似乎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佐助淡淡地回复了一句:“不是你,委托我们来的吗?”   没错,委托我们杀死怪物的人,是零志。   而试图利用怪物向黄昏岬村民复仇的,也是零志。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矛盾做法,是否意味着零志的挣扎呢?   想要复仇,又想要被人阻止。   “接受委托来到黄昏岬的,是你们这样的忍者,真是太好了……”   被阻止的零志,反而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不,忍者其实并不存在什么差别。”   我并不太明白,零志所说的‘你们这样的忍者’是指什么样的忍者。在我看来,忍者作为职业,本身并不存在什么差异,让忍者的性质发生改变的,是人。   “有些忍者仅仅只是忍者,在遇到佐助之前,我也只是一个忍者;但是在遇到佐助之后,我觉得我是一个人。”   佐助:“……”   而这时,查克拉被吸收殆尽的怪物身上也发生了变化。   就如同最初由贵奈化身为怪物那般,失去了查克拉的支撑,怪物的身体也开始逐渐缩小。片刻后,怪物已经基本变回了贵奈的模样。唯独右侧的手臂和脸颊上,仍残留着属于怪物的那一部分。   看上去似人而非人。   “哥哥……”贵奈虚弱的声音传来。   “贵奈,欢迎回来。”   零志上前,张开双臂似乎是想把贵奈搂进怀里,但是他却没能如愿——   贵奈右手怪物锋利的尖爪,刺穿了零志的胸膛。   “我回来了,哥哥。”   怪物嘶哑的声音和贵奈稚嫩的嗓音含混在了一起,显得诡异而扭曲。   “……”   想要杀死弟弟的哥哥……   那么多年相依为命的陪伴,弟弟会察觉不到吗?   人类的感情,是无法完美隐藏的。所有的完美,都是“自认为”。   “哥哥,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我都明白。”贵奈收回右手,表情痛苦地看着因失去支撑而倒地的零志,他满脸泪水,却露出了笑容,“所以,还是将仇恨的锁链,在这里斩断吧。”   说着,他毫不犹豫地将右手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贵奈……”   “瑞枝姐姐。”贵奈的脸上仍旧维持着笑意,“要和佐助哥哥幸福——”   声音戛然而止。   我失神地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零志和贵奈,脑袋里一片空白。在短时间内发生的这一切,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过去我也曾历经无数生死,零志和贵奈甚至不是最为凄惨的,但是此时此刻,我却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想要杀死弟弟的哥哥,最终死在了弟弟的手里。   零志是真的想要杀死贵奈吗?   ——如果他真的对贵奈杀意已决,他又何必等到今天呢。   零志是真的想向黄昏岬的居民复仇吗?   ——如果他真的想要复仇,根本不必委托忍者前来,甚至他只需要等到贵奈被怪物同化,然后自己走得远远的就足够了。   零志在仇恨的夹缝中自我挣扎,举棋不定,最终还是酿成了悲剧。   被人仇恨,或是仇恨别人,我都经历过。所以在此之前,我一度以为,我非常能够理解佐助想向鼬复仇的心情。可是被至亲至爱的人伤害,或许比我想象得要痛苦数倍不止。   从天堂坠入地狱,由爱转恨,究竟是什么感觉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在这之后,我和佐助将零志贵奈分别埋葬。   第二天,我们就起程离开了黄昏岬。   这个地方究竟会变成什么样,我和佐助也无心去干预。我只会记得,在黄昏岬曾经有一对关系融洽互敬互爱的兄弟,温柔的兄长曾经在我出门时叮嘱过我要注意安全;调皮又任性的弟弟会在得知我喜欢吃甜食之后,一脸傲娇地把他的那一份也偷偷塞给我。   我相信,他们并没有死在互相的仇恨里,而是为了斩断仇恨而死的。   …………   或许是因为黄昏岬的那段经历,之后的好几天,我和佐助之间的气氛都比较微妙。   第二个任务的内容,是要暗杀一个武器商,和狩猎怪物相比较起来,这个任务要容易得多。并且巧合的是,这个武器商就在雷之国,我和佐助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找到了目标人物,轻轻松松顺利完成了任务。   第三个任务的地点是在水之国,当我和佐助乘船前往水之国的途中,我终于按捺不住,把最近这些天盘旋在脑海中的话跟佐助说了出来。   “佐助,在木叶参加中忍考试的时候,你曾经问过我,究竟为什么执着于你。”   佐助抬眸看向我,“你打算现在给我答案?”   “没错,我原本不说,是觉得即便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我的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佐助身上,与他四目相对。无论眼神还是表情,都格外认真,“我之所以执着于你,只是因为我喜欢你。而感情是无法解释的,我想说的就是这个。”   “——佐助,我喜欢你,最喜欢了。”   “……”   尽管之前我一直以宇智波瑞枝自称,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对佐助说出过‘喜欢’这两个字。明明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喜欢’,而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从来都没有将这个词宣之于口。   或许正是因为我没有认认真真地坦白过自己的感情,所以在佐助的心里,他恐怕一直不曾正视,甚至还会以为这只是我开的一个恶劣的玩笑。   “随你的便。”   “那就是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喜欢你的意思了?既然如此,那宇智波瑞枝这个名字我就先预定了。”   “……白痴吗?”   “我是认真的。”   “够了!”   “诶?佐助你是不是害羞了?”   “……滚。”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我被霸王虐cry了,说好的不会潜水永远爱我的呢?_(:з」∠)_你们这些磨人的小妖精!(ε- ) 黄昏岬的剧情终!于!结!束!了!! 狂想爱丽丝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20 23:29:30 谢谢地雷!超爱你!=33333=   ☆、Chapter 24   我和佐助在结束掉水之国的任务之后,很快回到了大蛇丸基地。   在基地里,佐助仍然日复一日地磨练自我,满脑子都是让自己变得更强然后向鼬复仇。而我,时常会去围观佐助修炼,偶尔会做一做他的对手,一切似乎都和过去别无二致,但变化又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发生。   比如说,兜近来的态度就变得异常微妙。   回到基地的几天后,眼看着佐助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当中,我也终于耐不住寂寞,想找点事情做一做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显然大蛇丸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日常除了枯燥的实验之外,就只剩下研究忍术了。   我对实验毫无兴趣,忍术的话,勉强还是能研究一下的。   而当我前脚刚走进大蛇丸的收藏室,准备随手翻几个忍术卷轴出来看的时候,兜后脚就跟了进来。   他倒是没有质问我为什么擅闯禁地,反而笑眯眯地和我寒暄起来,“真是好久没见了,一条,和佐助一起出任务还顺利吗?”   虚伪的社交辞令,配上他刻意而为的笑容,简直是在用绳命为腹黑这类群体代言。   “我和佐助单独出门,你们没有派人跟着?”   对于兜的明知故问,我实在没有太多的耐心与他周旋。   “……”兜噎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笑了笑,倒也大方地承认了,“没错,大蛇丸大人派了一组三人小队一路跟着你和佐助,那三个人都是善于隐匿的高手,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只不过我有一点不太明白,你为什么特地要选在水之国杀了他们呢?在水之国发生了什么吗?”   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   在我和佐助出发离开大蛇丸基地的那一刻起,跟在我们身后的影子一路相伴而行。   佐助是大蛇丸珍贵的容器,对宇智波的血统如痴如狂的大蛇丸自然不可能让自己到嘴边的鸭子就这么飞走。我早就料到大蛇丸会这么做,只要那些跟在身后的影子不对我们多加干涉,我也不会主动去招惹。   但是那三个人,却全部死在了水之国。   要是没有他们三个人的话,死在水之国的,大概就是我或者佐助了吧。   一边想着这些,我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着大蛇丸的卷轴,对于兜的长篇大论,我根本就没有如实交代的义务和必要。   “你的好奇心还真旺盛啊。”   “不,你和佐助回来以后给人的感觉都变了,这任谁都会在意的。”   都变了?   兜的说法让我有些好奇地挑了挑眉,“那兜你觉得,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呢?”   “对你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吧。”   兜在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恐怕是想将自己的表情悉数隐藏在闪光的镜片背后。   然而,他这种提防和掩饰,却令我瞬间心情大好。   我和兜之间存在的分歧最重要的原点就是佐助。   兜作为大蛇丸的手下,理所当然希望佐助能仅仅作为一个优秀的容器而存在——他需要冷酷而强大,并且有显而易见的弱点可以任他们拿捏。   但是现在的佐助,并没有往他们所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   兜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急需要知道,令他感到棘手的源头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让佐助改变的呢?   不,在我看来……佐助他真的改变了吗?   “大蛇丸派去的那三个手下不是我杀的,恰恰相反,是他们救了我一命。”   不知为何,我和佐助在水之国的一切行动都很不顺利。   任务的目标似乎早就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早早便做好了迎敌的准备,而另一方面,我和佐助的行踪也被泄露,知晓我回到水之国的信息后,水之国甚至为此出动了第五代水影照美冥。   毕竟经过佩恩的努力,现在所有人都相信我是杀死了第四代水影,并且夺取了三尾的穷凶极恶之辈。   照美冥是和我同类型的忍者,但她同时拥有两种血继界限,战斗力不凡。再加上他们在本土作战,又有人数上的优势。   反观我和佐助,要完成任务并且全身而退简直难上加难。   “杀死第四代水影的一条瑞枝竟然会和拥有写轮眼的木叶叛忍在一起,我早该想到,说不定在更早之前你们就已经联手了。”   作为第五代水影,照美冥自然经历过被其他人称之为‘血雾之乡’的黑暗时期,所以对于很有可能控制了第四代水影的写轮眼,以及传言杀死了第四代水影的凶手——站在新一任水影的立场上,她势必要全力迎战,不会手软。   只不过……   “我和佐助都只有十岁出头,四代水影上位的时候,我们还在妈妈怀里喝奶呢。”   “……”   上位?   已经过了妈妈的年纪但还是没机会上位?!   ……   不要问我为什么能听到照美冥的内心OS,因为她已经全部碎碎念念出来了。   只见照美冥额头上暴起了青筋,她露出了教科书般的假笑,肉眼可见的黑气从她的身上冒出,整张脸被阴影所覆盖,“闭嘴。不然就宰了你哦。”   “不管我闭不闭嘴,我们终究还是要打起来的。所以依我看……我们还是先逃吧,佐助。”   说话的时候,我一本正经地四处张望,看上去的确像是在寻找合适的逃跑路线般。   “……”   佐助和照美冥都没有接话。   以如今的情势来判断,照美冥的身边有一个忍刀七人众,还有一个人移植了日向一族的白眼。二对三的局面,我还没有狂妄到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够完成任务并且全身而退。   不过,真的不战而逃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无论我方是想逃还是想战,只要对方穷追不舍,那无论如何这一战都是逃不了的。   ……要是我从现在开始无限重复‘结婚’这个词,你们说照美冥会不会像第四代水影那样莫名其妙就挂掉呢?   好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战了。   对方有三个人,并且每一个都身经百战,考虑到佐助的写轮眼和我的血继界限,他们选择了将我和佐助分开逐一击破。   虽然他们这么做无可厚非,但是当我看到佐助被照美冥的溶遁逼到离我越来越远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起来。事实上,由于我不擅长体术,忍刀七人众的长十郎我并不擅长应付,再加上一个拥有白眼的青在旁协助,我自己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你看上去很担心那边的战况。”在长十郎正面向我挥刀的同时,青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其实根本不必担心,那边很快就会结束的。虽然是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但到底还是个毛头小子。”   “……”   青所说的,正是我最担心的。   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的时候,我曾与照美冥联手过,同样作为拥有血继界限的忍术型忍者,我对她的强大再清楚不过。也许再过个两年,佐助的成长速度能追赶上他们目前存在的实力差距,但是现在……   佐助绝不是照美冥的对手。   “啧。”我烦躁地咂了咂嘴。   关心则乱,这种感觉我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   而就在我与长十郎和青周旋,试图与他们拉开距离的时候,我听到了佐助的声音。   尽管那声音并不大,也没有多么惨烈,但是这是一个信号——意味着佐助已经受伤的信号。   几乎是一瞬间,我脑袋里理智的弦就崩断了。   “……佐助!!”   身体的反应速度完全快过了脑子的思考,那一刻我只顺应着本能,不顾一切地奔向了佐助的方向。当我看到佐助的时候,照美冥的术即将攻击到他,无暇思考,血继界限所形成的大手眨眼间便挡在了照美冥的术与佐助的中间。   血液逐渐被沸遁所侵蚀,更糟糕的是,我的背后完全暴露在了长十郎和青的面前。   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大蛇丸的三个手下出现了。   见此,我强打起精神,二话不说拽起佐助的手拉着他就跑。   这个时候佐助受了伤,而我刚刚也不管不顾地用血继界限挡下了照美冥的忍术,被侵蚀掉的血量短时间内还恢复不了,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打下去,几乎没有胜算可言。   佐助肯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当我拉着他逃走的时候,他并没有挣扎和反抗。   ……或许是已经没有力气去挣扎了也说不定。   几乎一口气逃离了雾隐村的边界线,我并没有立刻松懈下来,直到彻底离开水之国,我们才停下脚步,暂作休整。   这一路上,我察觉到佐助都在走神。   我不清楚他在思考些什么,事实上,由于查克拉的消耗和血量的流失,我现在有些头晕目眩。   不过很快,我就听到了佐助的声音——   “我太弱了。”   “果然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木叶满足不了我变强的欲望。”   “关注于鸣人的成长,是我的视角太过狭隘。我看不到外面广阔的世界里,还有那么多强者存在。”   “一条瑞枝,你也很强。”   这是佐助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我能感觉到,佐助至少在此时此刻,是正视一条瑞枝这四个字的。   “但我永远,不会是你的敌人。”   在现在的佐助眼里,我确实很强,但是重点并不在于我强或是不强,而是……   ——“我一直在等你成长。” 作者有话要说:  佐助的心路历程是:卧槽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强?!卧槽你说什么因为等级不够接下来刷高级副本不带我?!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瑞枝的心路历程是:佐助你快点变强!变强了就能干翻我!! 【……哪里不对 以及,大家想不想快点见到鼬呢?想不想快点见到晓偶像团体呢?想不想快点见到卡卡西呢?还是继续蛇窟日常来几发? 小鱼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27 22:10:42 小鱼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25 19:43:54 jairnop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23 01:17:54 谢谢两位的地雷!爱你们!   ☆、Chapter 25   目前,我和佐助之间最大的矛盾在于——   饮食偏好口味的差异。   试问一下,豆腐花的甜党和咸党怎么才能愉快地在一起玩耍?   不过幸好这世上还有酱油党的存在,每次甜咸之争白热化的时候,总是会以酱油党的躺枪而和平收尾。   没错,我说的就是兜。   单以这一点来看的话,兜之前所说的或许并没有错,我和佐助都改变了。   不过这种改变并没能让佐助爱上甜食,也没能让我戒掉甜食,还真是让人无比忧伤。   所以……   “晚上我想吃三色团子。”我这么对兜说。   兜:“佐助看到了会忍不住想打你的吧。”   我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我会把它当作情调的。”   “……还真是,重口味的情调啊。”   “情调这个词对单身狗来说,本身就挺重口味的吧?”   “……”   然后,当天晚上的晚饭时间我非但没有看到三色丸子,反而看到了满满一盘盐烧鲷鱼的时候,我顿时感受到了兜的恶意。   吃完晚饭,佐助照例和大蛇丸进行了友好的饭后消食活动,而我则走出基地在附近闲逛了一圈。   而当我左手把一个酒坛子抱在怀里,右手拿着刚出炉还热乎的鲷鱼烧,身后跟着一只骨瘦如柴的小狗回到基地里的时候,兜见此,维持着一脸懵逼.jpg的表情足有十秒之久。   “……你能不能稍微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我不解。   “你这个年纪,喝酒不太好吧?”兜紧接着又指了指趴在我脚边缩成一团的流浪狗,“还有这只狗……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意识到了兜在说自己,小狗听到他的声音后,抬起头朝他叫唤了两声。   “显而易见,这是只流浪狗,我买了根肉骨头给它吃,它就跟着我回来了。”我咬了一口鲷鱼烧,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至于酒嘛……太久没喝,我看见就买了。”   我现在才十四岁,未成年喝酒以常理来判断确实不是一件应该去做的事。   但是,一般十二岁从忍者学校毕业以后,所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直面战斗、杀戮和死亡,这是忍者所在的世界里,和我们如影随形的东西。   身为一个忍者,十二岁的时候可以杀人,却不能喝酒,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当然,毫无疑问,这是因为我想要喝酒而想出来的谬论。   至于那只流浪狗……   在回到大蛇丸基地的这一路上,我已经想好了,它的名字就叫二二(尼尼)好了。   “尼尼,跟着你瑞枝姐姐一起去找佐助哥哥好不好?”   “汪汪!”   尼尼有些兴奋地摇了摇尾巴,得到它的回应,我也高兴地笑了起来。   相比之下,兜的表情就显得格外严肃,“一条,你把这只狗捡回来,有没有考虑过……它可能不是一只普通的狗?”   “所以呢?”我挑眉看他。   兜气极反笑,“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像个忍者。”   无论是大蛇丸还是兜,特别是兜,虽然他年纪不大,但他却深谙这个世界的存活之道。毕竟是摸爬滚打,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而淬炼出来的忍者,他们谨慎多疑,习惯性地会去质疑和否定,这一点我很能理解。   随随便便把外面的东西捡回家,确实是有点戒备心的忍者都不太可能去做的事。   兜说得其实没错,我根本就不像一个忍者。   事实上,如果要去追根究底的话……回到这个时代,在一条家被灭族之后我就逃离了水之国,我根本没有去上过忍者学校,自然也没有登记过忍者编号,说到底,我根本不算是一个真正的忍者。   退一万步说,就算兜的疑心被证实,我捡回来的这只狗是通过某些秘术而试图潜伏进来获取情报的道具,那又怎么样呢?   我可没有那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们走吧,尼尼。”   带着小狗一起来到了佐助的房间,礼貌性地敲了敲门后如我所料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我在门口喊了一声“佐助,我进来啦~”,随后便理直气壮地推开了那扇门。   刚一进门,我就撞上了佐助的视线。   还没等我开口说什么,尼尼首先就冲着佐助叫唤了起来。   似乎是嫌吵,佐助立刻皱起了眉头。   “尼尼,安静。”我面色如常地走进房间,将搂在怀里的酒坛子搁在桌上,“尼尼是我刚刚饭后出去散步捡回来的,别看它现在又瘦又丑,养一养的话,应该会变得和权太一样胖。”   权太死在了黄昏岬那晚的大火里,我和佐助找到它的时候,它几乎快要被烧成干,模样和现在的尼尼有几分相似。   “……”佐助没有立即回复我。   他似乎刚刚洗过澡的样子,脖子上挂着一条白毛巾,黑色的头发还湿哒哒的滴着水,原本竖起来的头发如今柔顺地垂着,倒是能看见几分未来的他的影子。   佐助微微低下头,看着绕着我转圈儿摇首摆尾的小狗,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为什么叫它尼尼?”   他倒是没有问我为什么把尼尼捡回来,或许是因为并不在意吧。   “因为我和你在家都是排行老二。”我答道。   闻言,佐助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不过不消一会儿,他露出了有些兴味盎然的表情,勾起一边嘴角笑得有些挑衅,“哦?你在家排行老二?”   说起来,我好像从来没有跟佐助提起过关于自己的过去。   我和他相处至今,像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也是从最近才开始的。我不会刻意去诉说,他也不可能会主动问这种问题,要不是今天偶然提起,这个话题恐怕会一直搁置。   换个角度思考的话,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直到现在,佐助对我几乎一无所知。   除了知道我叫一条瑞枝,今年十四岁,是个有点儿实力的忍者之外……他还知道些什么呢?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决定进行深刻的反思。   “我以前有个哥哥,不过从一出生开始,我和他就被分开豢养了。”在我逃离水之国的那一天,因为血继界限的觉醒而暴走的那只凶兽,就是我名义上的哥哥,“我第一次见到他,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因为血继界限的觉醒而失去了自我,变成了只知道杀戮的怪物,也就是说在那一天,我逃出了水之国,之后遇上了大蛇丸。”   “……”   佐助没有说话,也并没有对我投以同情之类的目光,他表现如常,只是在尼尼怯怯地踱到他的身边,用脑袋去蹭他的腿的时候,他弯下腰,笨拙又小心地伸手摸了摸尼尼的脑袋。   而尼尼像是得到了鼓励,更加拼命地朝佐助摇起尾巴。   “哼,”佐助露出了傲慢的笑容,“这家伙简直和你一模一样。”   “诶?”   我微微愣了愣,不过很快又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用无比期待的眼神看着他,“那佐助你也摸一摸我的头嘛。”   “……”   我不依不饶地诉控道:“佐助你厚此薄彼,喜新厌旧!”   “……”   面对我的无理取闹,佐助以不变应万变的沉默应对已经有了相当丰富的经验。   现在根本不需要谁来告诉我,我自己也能察觉到佐助对我态度的变化。   如兜所说,这对我而言无疑是一件好事。   但是对兜和大蛇丸而言,就未必了。   于是,在数天之后,我被大蛇丸支使到了东边的基地去,由于大蛇丸最近的时间都用在了让佐助变强上面,其他分基地的实验体们,总有些耐不住寂寞想要趁机作乱逃走的。   东边传来基地发生混乱的情报后,大蛇丸以让佐助陪练提升我的体术为交换,让我去那边解决这次的混乱。   我正好也闲着没事干想活动活动筋骨,于是就答应了。   在路上花了两天的时间,而当我赶到那里的时候,一下子便被两拨人团团包围。   除了大蛇丸基地里的实验体外,还有两队戴着水之国护额的忍者。   实验体们暂且不论,在看到水之国的忍者后,我瞬间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大蛇丸这一次还真是煞费苦心。”我不由感慨。   见我对被那么多人包围仍表现得一派轻松,水之国的忍者叫嚣道:“一条瑞枝,你杀了第四代水影!今天在这里,我们要为第四代水影报仇!”   “我怎么不知道,第四代水影原来那么受人爱戴吗?”我嘲讽道。   被写轮眼控制的第四代水影矢仓,代表着水之国的黑暗时期,他应该是被水之国的忍者畏惧和忌惮的。   如今这些雾隐的忍者势要为他报仇的做派,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可笑。   他们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对我出手的理由而已。   话又说回来,我是水之国的通缉要犯,成为他们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   自从回到这个时代,我就再也没有杀过人。甚至于,我一直在有意无意地避免与别人交手,即便避无可避在不得不交手的情况下,我也会尽量有所收敛。   大概是因为,不想变得和过去那个自己一样吧。   过去在遇到佐助以前,我是一个杀伐果决的忍者,死在我手下的亡魂不计其数,直到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结束,我去了木叶之后,情况才稍有改善。   不得不承认,那时候的木叶对我有很深的影响。   而再次遇到佐助之后,说得矫情一些——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心向光明。于是,我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明确的界限,不敢越雷池一步。   事到如今,面对那么多敌人,自然也不是谈什么界限的时候了。   之后的状况,这里暂且略过不表。   直到黄昏时分,我才得以从基地里脱身,而当我走出基地的时候,我远远就看到了双手插兜等在那里的佐助。他的身后是霞光万丈,他背光而立,表情隐匿在阴影中,让我无法窥探他此刻的情绪。   “……”   就在我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走近他的时候,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在那里发什么愣,走了。”   说完,他像是失去耐心似的,率先转过身去。   看着他慢吞吞的背影,我蓦地笑出了声,“既然你来都来了,我们就散步回去嘛!”   “……白痴吗你。” 作者有话要说:  C.L.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30 20:20:40 不是超人又不是我的错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28 23:10:04 jairnop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28 21:37:09 谢谢三位的地雷! 不出意外今晚还会有一更,写佐助心路历程的番外。 不过以我的速度来说,写完差不多已经凌晨了,大家等不及可以明天再来看,爱你们。 以及,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今天着急码字可能来不及回复……不过请不要霸王呀QAQ   ☆、番外Ver1.1   宇智波佐助对一条瑞枝的记忆,开始于十二岁那年的中忍考试。   刚从忍者学校毕业,他尚且青涩,而就在那个时候,一条瑞枝毫无预兆地就闯入了他的世界。   一条瑞枝和佐助差不多年纪,却有着一种世故的圆滑。每次她对自己嬉皮笑脸,甚至谄媚地想要靠近自己的时候,佐助毫无疑问是非常抗拒的。   抗拒的同时,也在不解。   ——为什么这个人,会独独想要接近自己呢?   明明在面对别人的时候,总是显得漫不经心丝毫不感兴趣,有时候也会恶意嘲讽针锋相对,但是在他的面前,那个人却总是笑得仿佛无比满足似的……   为什么呢?   甚至于这个念头根本够不上好奇的程度,只是偶然的一念之间,对这背后的答案存在着一丝困惑。   他明明已经一无所有,失去了家人,饱尝孤独的滋味,并且他早已决定要在复仇这条路上踽踽独行。可就是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突然闯入他生活的人,却像是对自己的内心了若指掌般,用那种在知晓了一切后近乎于宠溺和放纵的态度,对他的一切行为不予置评,不干涉也不反对,却始终都在那里。   最开始是深深的厌恶。   明明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不要摆出那种表情擅自就黏过来啊!   每次见到一条瑞枝,佐助总会下意识地摆出‘生人勿近’的表情,他以为在自己冷淡疏离甚至于抗拒的态度下,对方总会有所收敛,但事实证明,还是他太天真了。   然后,佐助见识到了一条瑞枝的实力。   明明看上去是个和鸣人不相伯仲的笨蛋,但她的强大却超乎了他的想象。那个时候佐助才意识到,她平时的漫不经心或是锋芒毕露的挑衅都是源自于对自己强大实力的自信。   正是基于这种自信,她才肆意妄为。   随之而来的,是更深一步的疑惑。   ——明明那么强,为什么她想方设法地要靠近自己呢?   原因在哪里?   这一点,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在大蛇丸那里得到咒印后,佐助的脑海里涌动的是对鼬强烈的复仇执念,他突然回想起来,自己之所以还苟活于世,都是为了不断憎恨那个男人,然后将他杀死。   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复仇之心,佐助突然觉得有些安心。   他不曾遗忘,也不曾动摇。   除了复仇之外的任何事,都无法左右他。   可是大蛇丸去对他说:   “佐助,你最好用正视自己力量不足的态度,来正视这个小姑娘对你的感情。”   “情感激烈,行事激进的你们,如果不能相互靠近,那就只能互相伤害。”   ……他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吗?   佐助对此本能地产生了质疑,那家伙明明是号称‘木叶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却说出了这种软弱又感情用事的话,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力量不足?   没错,现在的他确实还不足以杀死鼬。   但是正视一条瑞枝的感情?   呵,简直可笑。   传说中的三忍,看来也不过如此。   那个时候,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和一条瑞枝面对面站着,当一条瑞枝用自己的血继界限连接上他的身体之后,佐助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对方的力量和查克拉。不得不承认,接收了对方的查克拉,他顿时轻松了不少。   “你究竟为什么执着于我?”   听到这个问题,一条瑞枝似乎没有想到他会问,愣了愣后她犹豫着抬起了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   “……这个问题,下次再说吧。”   下次再说?   ……搞什么啊。   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佐助瞬间变得不满。   只是他并没有将这种情绪表露在她的面前,因为在那之后,她就跟着大蛇丸一起离开了。   紧接着在中忍考试第三场正式开始前的那一个月里,她风雨无阻每天都来看他修炼。在知晓她的战斗力后,佐助倒是对她雷打不动前来围观的行为并不太设防,卡卡西恐怕也是如此。   只不过修炼并不是一帆风顺的,砂隐的我爱罗对自己颇有敌意,这一点佐助十分清楚。   而当我爱罗杀气四溢,几乎快要按耐不住出手的时候,一条瑞枝又挡在了他的前面——   “站在这里的四个人,至少有两个会在你对佐助出手的第一时间,帮助他保护他。而你的身边,没有这样的人。”   她所说的两个人,是把她自己也算进去了?   还真是……   厚颜无耻。   她简直是用生命在诠释这四个字。   不过,这些都和他无关。他始终坚信着这一点。   直到中忍考试被迫中断,再次见到宇智波鼬……   明明自己在鼬的瞳术下毫无招架之力,但她却能够在那个男人面前,也表现得游刃有余的样子。   他们之间存在的实力差距,让他一眼望不到头。   随之涌现的,是深深的挫败感和自我厌恶。   ——这么久了,他都在做些什么啊?为什么自己一点长进都没有呢?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弱?难道真的像宇智波鼬所说的那样,是因为自己的憎恨还不够吗?   不。   其实他早该这么做的。   为了得到力量,为了能够向鼬复仇……   他早应该抛弃一切的。   唯有潜伏在黑暗中,背对着光芒,将心以仇恨染黑,斩断一切的羁绊,扼杀所有感情,才是他应该要走的路。   爱会变成恨,思念会变成诅咒,羁绊会变为孤独。   佐助对此深有体会。   终结之谷与鸣人一战后,他离开木叶成为了叛忍,跟在一条瑞枝的身后来到了大蛇丸的基地。   佐助恐怕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冷眼旁观了整个战斗过程的人,在自己最终一步一步走向她时,她脸上所呈现出来的表情——那种纵容而迁就的笑容,仿佛柔和了阴沉的雨夜,却又能瞬间点燃他心头的无名之火。   对方无意识的嚣张的态度,总能让他无比火大。   这家伙在什么时候都能笑得这么没心没肺吗?   ……果然她就是个白痴而已。   来到大蛇丸的基地之后,佐助日常的重心就是修炼。日复一日,想要变强成为了他人生仅有的动力。   而一条瑞枝也和过去别无二致,偶尔来看,偶尔自娱。   而最终,是黄昏岬和水之国的两个任务,让佐助对一条瑞枝另眼相看。此前对她根深蒂固的讨人厌的印象开始松动,他觉得自己终于触及到了那个人掩藏在笑容下的真实面目。   懒散又任性,喜欢吃甜食,对小孩子没辙。   以上这些,都和他记忆中的一条瑞枝完全不符。   在水之国碰到水影照美冥一行人的时候,佐助再一次看到了奋不顾身要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一条瑞枝,拼命想要保护他的那一幕除了带给他强烈的冲击感之外,其实他也隐隐有所察觉——   那就是改变的契机。   回到大蛇丸基地后,大蛇丸面对他和一条瑞枝,脸上总会浮现意有所指的微妙笑意。   然后,他们按耐不住开始了行动。   一条瑞枝拥有强大的实力,可想而知,她对于大蛇丸而言,随时可能成为心头之患。   那一天,一条瑞枝被大蛇丸哄骗去了东边的基地,在那里等着她的,是无数熟练使用二段咒印能力的实验体,以及得到消息前来狩猎通缉犯的忍者们。   佐助赶到的时候,亲眼看到了一条瑞枝浑身浴血的模样。   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过来——   这就是大蛇丸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大蛇丸的目的之一,恐怕是真的想要杀死一条瑞枝。除此之外,如果那些人无法杀了她,那么就让他看到最真实的那个一条瑞枝。   她是一个能在谈笑间手起刀落的忍者。   无论在他的面前她表现得如何无害,过去她所走过的那条路,都必然践踏过无数人的尸骸。   这是一个忍者的必经之路。   大蛇丸想要撕开表象,让他看到那背后血淋淋的事实。   不过那又如何?   佐助根本就对此毫不在意。   无论一条瑞枝的过去究竟经历过什么,他始终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东西,以及自己的内心所感受到的东西。无论这些是否真实,他都全盘接受。   这就是他的骄傲。   “你在那里发什么愣,走了。”   “既然你来都来了,我们就散步回去嘛!”   “……白痴吗你。”   并不是反问,而是陈述。   这个人就是个白痴。   在亲眼目睹了一切之后,佐助终于明白过来,一条瑞枝的过去必然也经历过沉痛的黑暗。并且与之相比,她才是深谙此道,甚至能够在黑暗中如履平地的那一个。   她所有的游刃有余,比起强大的实力而言,恐怕更倾向于强大的内心支撑。   但她从来不说,只是将一切隐藏在笑容背后。   难怪她一直以来都不曾像木叶的那些人一样,质疑他的做法。原来所有的纵容和陪伴,都源于此。   佐助只觉得豁然开朗。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在12点前写完了!!被自己的速度感动哭!!! 上周末去做了伴娘,那边结束了之后这几天可能因为换季的原因,肠胃又不太好……没能坚持日更还望大家见谅啦w 其实本来是有很多话想说的,但是现在又不知道要说啥好…… 接下来可能很快就会进入晓的剧情,其实我个人还是挺想写这个宇宙天团【?】的。 大概就是这样,大家晚安=3=   ☆、Chapter 26   又到了一年春夏交替的时节,眨眼间,我和佐助来到大蛇丸的基地也有两年多了。在这两年里,佐助飞速成长,不仅仅是实力大大提升,连个子都长高了不少。   至于我……   对佐助的爱目前仍排名世界第一,谢谢大家。   三尾:【“愚蠢的瑞枝啊,这个世界上才没有那种奇葩的排名呢。”】   两年的时间学会了用‘奇葩’这个词,说明你多少也算有点成长,愚蠢的矶怃。   三尾:【“……佐助要是知道了你对成长这个词的定义,他会哭的。”】   够了,闭嘴!愚蠢的矶怃啊。   三尾:【“……”】   在大蛇丸基地的这段时间里,我们的关系姑且还算是相安无事。   我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到晓组织出来活跃的时候了。   晓组织的目标既然是收集尾兽,那么总有一天,他们会来找我的。不过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他们杀死了第四代水影之后,明明有的是机会在那时活捉复活的三尾,为什么又要把三尾封印到我的身体里呢?   做这个决定的人究竟是佩恩还是宇智波带土?或者是宇智波斑也说不定?   我个人倒是对佩恩并没有什么恶意,他当初成立晓的初衷是为了维护这个世界的和平,我会对他的遭遇和改变感到唏嘘,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因此而对晓有好感。   ……就算他们是能够靠脸出道的偶像男团也一样。   “说起来,我也有两年多没见到我亲爱的大哥了~”我自言自语道。   “你大哥?”   “诶!?”   佐助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一惊,回过头去,佐助近在咫尺的脸一下子就撞进了我的视野之中。没有想到距离会这么近,我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但是当第一只脚刚迈出去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立马又向前了一步。   看到我这一退一进,佐助微微皱起了眉,语气不善,“什么亲爱的大哥?”   我未来老公的哥哥,于情于理我都该喊他一声大哥才对。如果我告诉佐助大哥指的是鼬,他一定会发了疯一样地来挠我吧?   我立刻笑眯眯地凑过脸去,神秘兮兮地问道:“佐助,你想知道吗?”   “……”   果不其然,佐助顿时沉下了脸,却始终一言不发。   明明想知道却无论如何不会说自己想知道这一点,就是你最大的弱点!愚蠢的我助啊!   我暗暗得意着,却并没有将情绪表露在脸上,我朝佐助身后望了一眼,顺着他沉默的台阶转移了话题,“尼尼呢?”   “在睡觉。”   “诶?那我们也去睡觉吧。”   “……”   佐助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很好,我决定离家出走。   去晓组织找我亲爱的大哥,跟他商量一下我和佐助结婚的酒席到底怎么办的问题。   说起来,我和佐助同是天涯沦落人,双方都被灭了族,真要结婚的话恐怕也请不到多少宾客,估摸着大摆筵席是赚不回本的,想想也真是惨不忍睹。   我知道我想得太多了。   认真你就输了。   第二天一早,我用了影分/身之术,让自己的影分/身偷走了大蛇丸空陈的戒指,然后离开了大蛇丸基地,全速朝着晓的基地前进。   而本体,当然留在了佐助的身边。   我之前去过一次晓的基地,不过那一次我进出基地不是昏迷就是神志不清,所以只是大概知道它所在的方位。再加上有了大蛇丸的戒指,我倒是并没有在找寻上花费太大的功夫。   当我进入晓基地的时候,组织里的所有人都在场。并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   有绝这个侦查高手在,会被发现也是理所当然的。   在对面所有人的视线下,我抬起手面色如常地打了个招呼,“哟,晓的各位,好久不见。”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眼前的场景和我几年前从写轮眼的瞳术中清醒过来,乍一睁眼所看到的一模一样。那些人的影子几乎融于黑暗中,模糊不可辨,四周阴冷而压抑,能听见钟乳石上滴滴答答的水珠落下来的声音。   “一条瑞枝,真没想到,你最后竟然选择了追随大蛇丸。”佩恩的语气里有那么一分的恨铁不成钢,“太让人失望了。”   他竟然误以为我这几年是在追随大蛇丸?   Excuse me?追随?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jpg   于是,我选择性无视了佩恩,却对另一边始终没说话的鼬露出了讨好般的笑容,“鼬哥哥,今天天气不错,不如我们一起去吃三色丸子吧。”   “……”   “……鼬你不会动摇了吧?”已经能够熟读鼬微表情的鬼鲛出言调侃道。   被猪队友坑了一把的鼬将沉默贯彻到底:“……”   “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到底是谁?给我解释一下,嗯。”阴影中,说话的少年水滴状的明亮眼眸倒是相当的显眼。   “哦?这是你们天团招的新人?”我好奇。   “什么天团?”   “迪达拉,她是差一点儿就加入晓组织的你的前辈。”   “既然是差一点儿那就不能算是前辈吧?”   “记住,迪达拉,只要少跟她说话就可以了。”   “哈,蝎,这是前辈的忠告吗?”   “闭嘴,飞段。”   “我赌五毛,她是为了鼬来的。”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谁要和你赌!”   “……”   这群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为S级叛忍的偶像包袱都没有了吗?难怪组织成立了那么多年都没能成功出道!   人心都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啊,佩恩!   我决定好好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于是压低声音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我猜你们晓组织也快开始有所行动了……所以我想来问问鼬,以后我的孩子到底是叫宇智波莎拉娜好呢,还是叫宇智波瑞穗好呢?”   “……”   “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嗯。”   “闭嘴迪达拉,就是这个原因我才不想和你这种短命的小鬼组队。”   “蝎大哥,你是在质疑我的艺术吗?”不知为何,话题被引向了一个奇怪的方向,眼眸明亮的那个少年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艺术是美丽而短暂的,消失的一瞬间才称之为美丽,没错,艺术就是爆炸!嗯。”   “艺术是永恒之美,你小子,是想打架吗?”   “是男人能直接动手就不要多逼逼!”我见缝插针,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鼓起掌来,“你们打吧,我赌五毛蝎赢。”   “我赌一块,蝎赢。”角都立刻接话。   “够了。一条瑞枝,你这次找上门来的目的,难道是为了破坏晓的团结吗?”   作为如今晓组织明面上的首领,佩恩恐怕每天都操碎了心。要带着手底下这群不良少年问题儿童们一起,在守护世界和平的道路上杀出一条血路来,也是相当不容易的事。   想到这里,不禁为他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不过即便如此,他随随便便甩锅给我的举动还是让我相当不满。   什么破坏晓的团结?   问题是,你团有团结过?   “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我鼬哥哥,然后顺便看到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佩恩老大,你和这家伙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嗯。”   佩恩:“闭嘴,迪达拉。”   “不,叫迪达拉的少年哟,我和你们的老大佩恩无冤无仇。”仗着迪达拉并不知晓过去我和晓之间的那些恩怨,我老气横秋地开始侃侃而谈,“我和佩恩是拥有同一个梦想的同志!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我们都曾经经历过绝望,无论是对自身,还是对这个世界。不过那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现在想加入我们晓组织了?”佩恩始终高高在上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掩的得意。   “重要的是,鼬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   我问鼬的问题是,我以后的孩子是叫宇智波莎拉娜好,还是叫宇智波瑞穗好。   之前因为这群偶像男团插科打诨,差一点儿就让鼬沉默着蒙混过关了。   实际上,在这个时代里,唯一知晓我最大秘密的人,就是宇智波鼬。当初刚回到这个时代,我就遇到了第四代水影,紧接着又被带到了晓的基地,当时寡不敌众,为了取得鼬的信任,我只能把一切都告诉他。   所以,鼬是知道的,未来的佐助有一个女儿,名字叫宇智波莎拉娜。   我的问题其实很简单,晓组织很快就会有所行动,接下来无论是木叶还是其他方面,牵一发而动全身,必然都会为了应对而展开行动。   我所经历过的那个未来,在鼬的心里,到底是改变好,还是不改变好呢?   “就叫莎拉娜吧。”   鼬的回答不出我所料,不过……   “我觉得还是瑞穗好一点。”我直言。   而我和鼬之间的对话,却被晓的众人理所当然地误解——   “八字还没一撇,你们就在这里大张旗鼓地讨论未来孩子的名字……这样真的好吗?”   “给我一把火,我能烧死这对现充。”   “……”   我:“就算你们是偶像男团,也掩盖不了你们是单身狗的事实。”   “……去死吧,一条瑞枝!” 作者有话要说:   玉凛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01 00:23:28 玉凛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01 00:23:20 玉凛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01 00:23:06 曼曼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31 11:04:13 盼末阳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30 22:48:52 来处不知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3-30 21:42:56 谢谢各位的霸王票,超感动!爱你们!! 本章补完了。   ☆、Chapter 27   在如今我与佐助的感情顺风顺水的关头,我为什么突然要来晓的基地呢?   也许只差临门一脚,佐助就会被我成功攻略也说不定……   但是过去佐助和我说过的话,却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里,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即便是那个已经娶妻生子,决定一生背负起自己的罪责和黑暗,默默踏上旅途以自己的方式守护木叶的宇智波佐助,最后悔的事,还是他曾经杀死了自己的哥哥。   我太明白后悔这两个字的感受了。   那是一块时时刻刻压在心头的石头,那是一旦回想起来就会如同钻心剜骨般的痛不欲生,那是午夜梦回时一遍又一遍浮现在脑海中让人辗转反侧的画面。   后悔就是,唯有在梦中,才敢去设想另外一个“如果”。   我不想让这个时代的佐助,也饱尝这种滋味。   “喂,宇智波瑞枝。”   晓的基地里,会这么叫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迪达拉。   因为他是个笨蛋,嗯。   我心里暗爽,但仍然面无表情:“我现在不太想和笨蛋说话。”   “你说谁是笨蛋?你是在质疑我的艺术吗!?”   迪达拉一点就炸,连句尾奇怪的口癖都不加了。   “笨蛋说的就是你,不过我没有质疑你的艺术。”   “哼,算你还有点艺术鉴赏的眼光。嗯。”   完全忽略了我说他是笨蛋的这件事,还理所当然地把我的‘不质疑’理解成了‘认同’,迪达拉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到底是谁把这家伙拉拢进来的?你们天团的入团标准果然是看脸吗?”我摆出了一张忧国忧民的脸,沉痛地看向佩恩。   蝎:“当初佩恩还想把你也拉进晓呢。”   我:“所以这说明其实我也是可以靠脸吃饭的?”   飞段:“这只能说明,他看人的眼光不行并不是偶发事件。”   我:“……你当着自己领导的面这么吐槽他真的好吗?”   佩恩:“……”   我之所以特地来到晓的基地,主要是为了确认几件事。   既然晓的目标是收集尾兽,那么体内封印着三尾的我,早晚也会成为他们狩猎的对象。这是其一。   我想要改变鼬死在佐助面前的命运,首先要考虑的并不是鼬佐之战,而是鼬目前的身体状况。这是其二。   还有一点我刚刚才想到,即便这一次我突然造访,晓的成员也没有理由为此而全部集合。反过来说,他们所有人都到齐了,肯定是因为组织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或是任务。   这么一想的话,这次集合恐怕就是晓接下来行动的一个开端。   让我想想,我该从哪里先入手好呢?   “迪达拉……”我喊了一声。   “闭嘴,我现在也不想和你说话。嗯。”   这小子脾气还不小。   “说起来还真巧啊,我一来你们都在,你们这次集合难道是为了列队欢迎我吗?”   我和晓组织里的其他人都不熟悉,大部分人在此前只有过一面之缘,这一次碰面之所以能插科打诨,从表面上看相处还算融洽的原因,归根究底在于,目前的我们之间并不存在剧烈的冲突或矛盾。   基于这一点之上,我想要打听情报,既不能表现得太过隐晦,又不能明目张胆太露锋芒。   蝎不屑地哼了一声:“就你脸大。”   “你好烦!就你脸小!”我手里把玩着大蛇丸的空陈戒指,随后话锋一转,看向了迪达拉,“迪达拉,快让这个人生已经失去意义的大叔了解到艺术的真谛!”   一提到艺术,迪达拉立刻兴奋地搭腔:“没错!蝎大哥,艺术就是爆炸!艺术这种东西是从冷酷的感情之中,产生出来的瞬间的热情!美丽而短暂的艺术,就是爆炸!嗯。”   “你荒谬的艺术论我已经听够了,你就那么想惹我生气吗?”   蝎的声音由于怒气,更沙哑低沉了几分,绯流琥的尾巴也随之蠢蠢欲动。   这时,鬼鲛开了口:“这么轻易就被挑拨,你还是太嫩了,蝎。”   我:“鬼鲛,你还记得当年那一脚木叶旋风吗?”   鬼鲛:“……”   “哈哈哈哈,佩恩,你当初定在今天集合的时候,一定没看黄历吧?”只有飞段仍旧嘻嘻哈哈的。   佩恩:“……够了,现在解散。”   “……”   “这就解散了?迪达拉和蝎都还没打起来呢!”我当即表达不满。   “……”   飞段临走前,强势向我卖了一个安利:“一条瑞枝,我很看好你,要不要加入我邪神教?”   “不要。”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安利宝宝不吃。   由于佩恩下达了解散的命令,原本站在山洞中的残影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了。不久之后,我将大蛇丸的戒指揣回兜里,也离开了晓的基地。   就在刚刚那一段时间里,我已经知道了鼬的本体在哪里,接下来我要动身去找鼬。   鼬和鬼鲛所在的方位,距离晓的基地并不算远,我只花了三个小时就追赶上了他们。   且不说鼬,就连鬼鲛见到我,都是一副一点儿也不意外的样子。   “鼬哥哥,我们一起去吃三色团子吧。”我笑着提议道。   “走吧。”鼬附议。   鬼鲛:“……”   接着,我就和鼬一起去了附近的小镇上。   在踏入人潮如织的小镇前,鼬和鬼鲛就带上了斗笠,掩藏起了自己的真实面目。和他们的谨慎与最大限度的避免招惹麻烦不同,虽然同样是榜上有名的通缉犯,我却连一点伪装都没有做。   倒不是说狂妄到了对伪装身份不屑一顾的地步,恰恰相反,因为常年呆在大蛇丸的基地里,我出来透气消遣的机会并不算多,所以也没有要去伪装的意识。   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鼬顺手就在卖面具的路边小摊上,拿了一个只遮住上半部分脸的狐狸面具,付了钱之后就把它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接过面具,然后直接将它戴在了脸上。   这时,一旁的鬼鲛突然神神叨叨地嘀咕了一句:“我不是火遁系的忍者还真可惜。”   鼬:“……”   只是这种程度就已经要忍不住放火烧了吗?愚蠢的人类啊!   我和佐助在大蛇丸基地里的时候,还有比这闪瞎眼一百倍的呢!大蛇丸就算会火遁也从来没有烧过我和佐助,相比较起来,鬼鲛真的是弱爆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鼬找了一家卖三色团子这一类小食的店,坐在店里一边喝茶一边吃甜点。   顺便聊了聊近些年的情况,当然,很多时候都是我在说。   “鼬哥哥,我和佐助在大蛇丸基地里养了一只小狗,我给它取名叫尼尼。”   “尼尼刚跟着我的时候,又瘦又小,是只流浪狗,我给了它一根肉骨头,它就说什么都不肯走了。佐助一开始还傲娇说什么自己不喜欢狗,结果现在尼尼被养得那么胖,我看大部分都是佐助的责任!每天晚上只要尼尼一撒娇,他就给尼尼吃夜宵,不管我怎么说都没用,尼尼要是再胖下去,我怕它都要跳不动了。”   “还有,佐助最近对我真的是越来越冷淡了,所以我的影分/身离家出走了。”   鬼鲛:“影分/身离家出走,你真的不是在讲冷笑话?”   我:“我和我鼬哥哥闲话家常你插什么嘴?”   鬼鲛:“鼬完全没理你好吗?我是怕你尴尬我才接话的。”   我:“鼬哥哥只需要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就够了!”   安静的美男子:“……”   就如同我错过了佐助那么多年的过去一样,现在的鼬,一直在错过佐助的成长。   他让自己成为佐助必须超越的目标,以仇恨作为佐助成长的食粮,为佐助铺好了一条路,引导着他的同时,也设计好了自己的结局。   即便没有陪伴,他也在尽一切可能为佐助考虑。   这是鼬在夹缝中,绝处逢生走出的一条路。   他把‘绝处’留给了自己,把‘生’交给了佐助。   “鼬,现在的佐助……可能和你想象得,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了吧。”   我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里拿着三色团子的竹签子轻轻点着茶碗。微微仰起头,视线透过垂下的门帘缝隙看向了远方。   而在另一边——   由于大蛇丸的身体日渐崩溃,再一次进行转生之术变得迫在眉睫。   结果是,被盯上的佐助反过来杀了大蛇丸。   对于这件事,我倒是并没有那么惊讶。佐助怎么说也是未来将要参加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的主力,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轻易地死去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现在的佐助不敌大蛇丸,也还有我在呢。   而杀了大蛇丸,只是佐助行动的第一步。   他的目标是宇智波鼬,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接下来,他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同伴,并且将以杀死鼬为目标,进而展开行动。   “一条瑞枝,跟我走吧。”   那个少年脸上的笑容有着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和骄傲。   我原本一直紧追不舍的那个背影,如今却站在我的面前,向我伸出了手。   跟我走吧。   他这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瑞枝听到的佐助的跟我走吧:佛楼米,宝贝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 jairnop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02 01:01:02 谢谢地雷!!爱你!!!(づ ̄3 ̄)づ╭?~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到图? 谢谢@ 雀子 同学画的人设图!超级赞!!还分了忍者服装版和和服版!超棒!! 爱你!!么么哒!!我好激动!!\(≧▽≦)/   ☆、Chapter 28   “一条瑞枝,跟我走吧。”   “本宝宝走不动了,要佐助抱抱才能走。”   “……那你就留下来吧。”   “诶!?佐助你好无情!那牵个手总可以吧?”   “……”   原本转过身去做势要走的佐助闻言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是刻意摆出的嫌弃和不耐烦。   与表情截然相反的是,他朝我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掌心朝上,邀请般的动作仿佛是在等着我过去握住他的那只手。   而他等了等,见我没有反应后,突然收回了手,对我恶语相向,“你这家伙,又在那里发什么呆?你故意耍我吗?!”   “怎么会?我只是太高兴了!”回过神来,我难掩笑意,脚步轻快地追上了前方的佐助,“我现在高兴得可以连吃下十串三色团子!我最喜欢你啦,佐助~”   不知道是不是三色团子让佐助不高兴了,他又皱起了眉头,“闭嘴,别用那种软绵绵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加快了步伐。   在大蛇丸死后,他的基地也就名存实亡。   我和佐助都是忍者,早已习惯了风餐露宿四处奔走,但是被我养在大蛇丸基地里的尼尼就不一样了。它并不是忍犬,既跟不上我和佐助的速度,甚至还会成为我们的负累。   佐助的目标是要杀死鼬,不久之后,这个世界还会全面爆发战争。   在这种情况下,要带着尼尼一起走,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再三考虑后,我决定将尼尼暂时托付给邻镇上一家专门照顾宠物的收容所,付了尼尼一年的生活费,我承诺一年之后会回来带它走。   被关进笼子里的尼尼似乎意识到了我们要和它分别,它开始不停地叫唤,用爪子挠着铁门,在笼子里来回踱步,焦急而慌张地想要寻找一个出口。   “尼尼。”   我喊了它的名字后,它立刻噤了声。   只是圆溜溜的大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身后的尾巴更是来回甩动,   “你瑞枝妈妈和佐助爸爸有点事情要去处理,没办法带上你,你乖乖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好不好?安心吧,瑞枝妈妈和佐助爸爸是不会抛弃你的,我们很快就回来。”   “呜汪——呜汪汪汪汪!!”   佐助叹了口气,出声提醒我,“……走了,瑞枝。”   离开小镇后,我们去找了水月。   在快要见到水月的时候,佐助没有让我跟进去,而是让我等在外面。   我倚靠在斑驳的墙壁上,时刻注意着一墙之隔的里面的动静。即使是站在门口,我还是基本能够听清里面佐助和水月的交谈。佐助向水月发出了邀请,水月很快答应了下来。   当佐助走出来的时候,我正蹲在地上,随手拿着一块石头到处胡乱涂鸦。   见到他之后,我将石头一扔,一边拍着手上的灰尘一边站起来,“总算结束了,我们走吧,佐助。”   “佐助,原来还有其他人在啊。”   水月大大咧咧地跟在佐助的身后,听到我的声音,他有些好奇地探出头来,但是却被佐助巧妙地用身体挡住了。   佐助沉声命令道:“水月,去把衣服穿起来。”   “……诶,好吧。”   对于佐助要拉拢的水月,我倒是没什么兴趣。   在他被佐助命令着去穿衣服之后,我反倒兴冲冲地拉过佐助的手,指了指地面上我刚刚涂鸦出来的杰作,“佐助你看,除了忍术之外,我是不是还有那么一点艺术天分?”   我一手叉着腰,表情得意。   “你这画的是什么鬼东西?小学生画的都要比你这鬼画符更有辨识度。”   刚穿好衣服,从门里走出来的水月看了眼地上的涂鸦,立即直言不讳道。   “哈啊?”额头上爆出青筋,我一个回旋踢就将他重新踢回到门里,“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如小学生?!”   “所以说啊,佐助,为什么连这种家伙也要带上?”   重新出现在视野中的水月,单手按着后颈,他没什么干劲地活动了一下脖颈,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尽是不满。   这家伙刚刚说什么?   佐助为什么要带上我?   我站在原地不动,但脸上的表情和周身的气场却整个换了一个画风。   嬉皮笑脸不正经的表情悉数被隐去,大片的阴影覆盖在脸上,瞳孔微微扩散,无机质的目光如同锁定猎物般紧紧地盯着水月。查克拉瞬间暴涨,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在微微震荡,所有形成的压力都在顷刻间直奔水月而去。   “噫?!”   在强烈的杀意与恶意下,水月本能地躲到了佐助的背后。   “佐助,你到底是怎么驯服这头凶兽的?”   从佐助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水月心有余悸地小声抱怨道。   “她不是凶兽,也不需要我来驯服。”回答了水月后,佐助毫无异样地走到了我的身边,然后对我说:“别闹了,瑞枝。我们走吧。”   “噢。”我瞬间恢复如常,顺从地点了点头。   水月:“……”   佐助心目中选定的组队人选分别是水月、香磷和重吾。   目前,水月已经成功被说服,还剩下香磷和重吾。   对于香磷入伙,其实我内心是拒绝的。我很清楚香磷对于佐助的感情,她也同样情根深种,求而不得。在过去,我和香磷同病相怜,甚至因此还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情。   但回到这个时代,要重新面对香磷,我却觉得有些微妙。在南方的基地里见到香磷的那一刻,这种微妙感达到了顶峰。   佐助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来意,香磷傲慢地拒绝了。   我不由得鼓掌庆贺,“很好,那我们走吧,佐助。”   “你这家伙搞什么啊,这是我和佐助两个人之间的事,你插什么嘴?!”在‘两个人’这三个字上刻意加了重音,香磷推了推眼镜,将对我的不满完全表露在了脸上。   “佐助你确定你要拉香磷入伙吗?我已经预见以后的修罗场了。”   事不关己,水月轻描淡写地双手环胸站在一旁。   佐助:“……”   “佐助,宝宝不开心了,要抱抱。”说着,也不管佐助什么反应,直接就往他怀里钻。   见此,香磷当即怒道:“你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   “哼。”我转过脸,朝她露出了洋洋自得的挑衅笑容。   水月一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表情,他嘴角抽搐着,悠悠地说道:“我终于明白了……佐助,原来你是这么驯服凶兽的。”   佐助:“……”   我:“闭嘴!愚蠢的水月啊!”   水月:“……”   要不是香磷的出现,恐怕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黏着佐助了。在中忍考试的时候,我倒是一直这么黏着他的,不过后来去了大蛇丸的基地,每天都能见到面,再加上佐助对我的态度不如以往那么排斥,我也就渐渐的不再步步紧逼了。   但是香磷让我有了危机感。   我生怕过去那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所产生的感情和羁绊,都不过是我的自以为是。   以至于,我又故态复萌,重新黏着佐助寸步不离。   由于我的存在,香磷找不到机会偷偷跟佐助表白,不过关于组队一起行动这件事,她倒是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就只剩下去北方的基地找重吾了。   重吾拥有双重人格,他的其中一重人格拥有强烈的杀人欲望,并且这种欲望不受控制,他为此自己要求被关到北方的基地里。毫无疑问,作为咒印的来源者,重吾很强。   在北方的基地里,重吾和水月交起了手,不过很快就被佐助阻止。   很多时候,比起心平气和地交谈,展现自己强大的实力会更有说服力。佐助在重吾的面前表现出了自己的强大,并且承诺自己会成为重吾的枷锁,防止他暴走杀人。   我很能理解重吾的心情。   强大的力量往往稍有差池就会迷失人心,伴随纷争而生的忍者比普通人更容易堕落。   “这样一来,就完成我构想中的小队了。接下来,我要说明一下我的目的。”   重吾入队后,佐助向他们进行了说明。   “我的目标,是要杀了晓组织里的宇智波鼬。为此,我需要借助你们的力量。”   水月:“你这家伙还真是……”   香磷:“这么说来,那家伙也是你为了杀死宇智波鼬而需要的助力?”   香磷指的,自然就是我。   “不,她并不是我的助力。”   听到佐助这么说,我瘪了瘪嘴,立刻接话:“没错,我是佐助未来的老婆,我叫宇智波瑞枝,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 作者有话要说:  jairnop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4-03 10:22:29 jairnop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4-03 10:22:24 jairnop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4-03 10:22:23 盼末阳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4-03 00:13:06 感谢地雷投喂!爱你们!!(づ ̄3 ̄)づ╭?~   ☆、Chapter 29   回到过去,改变命运。   其实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它只是一个设想。   ——不可能变为现实的,尘封在脑海深处的一个设想。   我把这个设想变为了现实,并且自始至终都朝着自己所期望的那个未来一步一步逼近。可是直到现在,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展开行动的这个时候,我却陷入了一个两难的选择当中。   不知真相的佐助一心想要复仇,而未来知道了真相的佐助为此深感后悔。   数年前的那个灭族之夜,是佐助一直以来的心结和执念的根源。他为了实现向鼬复仇的目标,叛离了木叶,甚至一度想要杀了鸣人,斩断过去所有的羁绊,好让自己孤身一人深陷黑暗。   爱会变成恨,思念会变成诅咒,羁绊会变为孤独。   这一条艰难而孤独的复仇之路,他早已决定好了要一个人去走。   可是直到他完成了夙愿,终于向鼬复仇成功后,他才知道一切的真相——   原来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贯穿他人生从小孩成长为少年最重要的那些年的,竟然是‘欺骗’这两个字。   我可以理解佐助对于欺骗的痛恨,所以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意对他撒谎。   但是我又要怎么向他说明呢?   ——我存在的本身,就意味着‘欺骗’。   毫无疑问,我自私而贪婪,之所以回到这个时代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改变自己和佐助的未来。而这个改变的前提是,我否定了未来佐助的幸福。   我否定了未来的一切,只专注于眼前。   这恐怕就是我对佐助最大的欺骗了。   “瑞枝。”   “嗯?”   “你最近一直在发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佐助很少会再连名带姓地叫我一条瑞枝,最近连‘变态’‘痴女’这一类的词都很少能够听到。   他变得常常叫我瑞枝了。   佐助的‘蛇’小队成立后,我们就踏上了寻找宇智波鼬的旅途。   这个时候,水月、香磷和重吾都分别去打听晓和鼬的情报了,只有我和佐助两个人留了下来。   “我刚刚在想,我们结婚的酒席上,最后一道甜点是选栗子羊羹好呢还是选抹茶麻薯好。”我伸手拢了拢身上的黑色斗篷,然后继续说道:“我现在好怀念在黄昏岬吃到的栗子羊羹啊……零志死得好惨,早知道当初拼死也该救下他的。”   佐助:“……”   “佐助,等所有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再去一次黄昏岬吧,好不好?”   “……好。”   黄昏岬是开始的地方,也是结束的地方。   我所能设想的,我和佐助之间最美好的结局,就是像现在一样,踏上旅途四处游历。我们会路过很多的地方,看到很多不同的景色,遇到形形色/色不同的人,听他们诉说自己的故事。   但前提是,在一切结束之后。   而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是佐助即将实施的复仇。   出去打听情报的三个人,很快带回了消息。   除了我们的目标宇智波鼬以外,晓组织的青玉组合也正以我为目标和鼬他们在一起,并且以佐助为目标的木叶小队,也在逐步逼近。   “呜哦,无论哪双方先碰上面,都是非打起来不可的感觉。”   在他们交换情报后,我忍不住发出了感慨的声音。   迪达拉和蝎的目标不出意外是我体内的三尾,他们会选择和鼬一起行动,显然也是知道了目前我正和佐助在一起。佐助的目标是鼬,只要等着佐助找上门,那就意味着我也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原本晓组织两个人一组行动,宇智波鼬身边的鬼鲛就足够让人头疼了,现在竟然还加上了迪达拉和蝎。恐怕靠‘蛇’小队其他三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是敌不过晓组织那三个人的。   香磷意识到了这一点后,分析道:“我们的战斗力和晓不成正比,贸然正面对抗也起不到拖延时间的作用,现在唯一能够转移他们注意力的人……就只有你了,一条瑞枝。”   闻言,我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我的体内封印着三尾,晓组织另外两个人的目标肯定是我没错。”   我对晓组织里那对艺术组合的战斗力稍微有一点了解,迪达拉用的是起爆黏土,蝎则是傀儡师。   最坏的结果是一对二,不过按他们的性格来推断,他们并不是会携手作战的类型。   以查克拉的属性和作战风格来分析,我和迪达拉都属于远距离攻击的类型,而我的水遁理论上应该是可以刻他的爆炸的,所以如果对手是迪达拉的话,我倒是没那么担心。   至于蝎……   一切试图考验我体术的傀儡师都是阶级敌人。   “如果真的碰上面,我可以去把晓组织的那两个人引开。”   “不行。”   “诶?”   佐助突如其来的否定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再想别的办法。”他看都不看我,直接下了定论。   “我对晓的那两个人还算是有一定的了解,他们的艺术观截然不同,基本上没有联手作战的可能性。”无论从哪方面看,佐助先要和鼬不受打扰地一决生死,就必须有人去把他们引开,为此我就事论事,“其他人去诱敌,他们恐怕不会上当。对于他们有足够吸引力的,就只有我和三尾。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一对二,我也有很大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我过说了,不行。”   佐助坚定的反对让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顿时眉开眼笑,凑过去用肩膀拱了拱他,“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就算你瞪我也没用啦,你一定是在担心我!”   佐助:“……”   “我们的婚还没结呢,我怎么会轻易地狗带!”   “……滚。”   尽管佐助说了再想别的办法,然而直到最后,我们也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来。   结果在第二天,我们就碰上了晓组织,不仅如此,寻找佐助而来的木叶小队紧随其后赶到。   晓组织的宇智波鼬、干柿鬼鲛、迪达拉和赤砂之蝎,木叶由卡卡西带领新的第七班和第八班共七个人,蛇小队我和佐助再加上香磷、水月和重吾,这么多人狭路相逢,聚到了一起。   此情此景,水月还是毫无紧张感地出言调侃道:“这才是真正的修罗场啊。”   我同样一派轻松地搭腔:“我们是不是应该挑拨木叶和晓先打起来,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去给他们致命一击。”   按照我的这个套路,我脑海中的蛇小队已经举起了‘Winner’的奖杯。   香磷忍无可忍地给了我一拳,“你这么说出来他们不就全听到了吗!?”   “香磷你这么暴力不好吧?”   我毫无准备地被她打得一个踉跄,随后捂着脑袋露出了可怜巴巴的表情。   “……你给我闭嘴!”   “……”   见状,水月打起了圆场,“哎呀哎呀,我家孩子没什么家教,让你们见笑了。”   “谁是你家孩子啊!”   “去死吧水月!”   我和香磷异口同声,同时挥出了拳头,将水月打趴在地。   鬼鲛:“这么快就有一个人出局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水月:“……谁出局了啊!”   好,差不多也该是时候,让我们来看一下真正的修罗场是什么样子的了。   鸣人:“佐助,我总算找到你了!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带你回木叶!”   佐助:“宇智波鼬,我已经看见你的死相了。”   鼬:“……”   迪达拉:“果然只要跟着鼬就能等到你,三尾就由我来解决。嗯。”   我:“佐助,晚上我想吃栗子羊羹。”   佐助:“……”   水月:“既然他们的兴致都那么高涨,我们也不能落于人后啊……鬼鲛,干掉你之后,你的大刀鲛肌就由我来接收吧。”   鬼鲛:“鼬,你们宇智波家的媳妇现在眼里完全没有你啊。”   鼬:“……”   佐助:“什么宇智波家的媳妇?”   鸣人:“虽然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是……佐助,跟我回木叶!”   三方混战,谁都没有率先动手。   木叶一方人数占优,但晓的四个人都是S级叛忍,单论实力,没有谁有自信能完全凌驾于另一方之上。而正是因为实力的差距并没有那么大,所以从这一刻开始的任何一个举动,都有可能会影响到最终的结果。   每个人都本能地提高了警惕,所有的嬉笑怒骂背后,都是谨慎的观察与防备。   然后,我听到了迪达拉的声音。   “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一个疑问。宇智波瑞枝,你为什么没有和鼬一起行动,反而和那群小鬼在一起?嗯。”   我理智的神经简直快要被迪达拉给震碎了,我立刻为自己辩解道:“我为什么要和晓组织的人一起行动!你们的目标是尾兽,我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羊入虎口?!愚蠢的迪达拉啊,我要为你的智商跪了!”   鬼鲛立即补充道:“你不是还要给鼬生孩子吗?”   “……”   我真的要跪了。   晓这是要从内部瓦解我和佐助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啊!实在是太阴险狡诈了!   现在不光是木叶的人全部一脸状况之外的表情,就连蛇小队的水月和香磷都是一脸懵逼了啊。   不过,机智如我,是不会上当的。   我相信机智如佐助,也是不会上当的。   “佐助……”   我喊了一声佐助的名字,刚想和他讨论一下接下来要如何应对,结果刚一转头,视线就对上了他的三勾玉写轮眼。如同鲜血般的颜色汇聚在瞳孔深处,尽管他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却始终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诶?突然就爆写轮眼是什么意思啦!   愚蠢的佐助啊!   “佐助你是白痴吗!?”   由于我和佐助之间存在身高差,我跳起来才能够到他的额头,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给他一个头槌。额头和额头相撞,在冲击力下,佐助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突然被撞了那么一下,佐助有些发懵地抬手抚上被撞红的额头,“……你这家伙。”   “怎么了!?你是想和我打架吗?你想打我吗?你想家/暴吗?”我双手插着腰,连珠炮似的发问。   佐助:“……”   水月:“喂喂,你们大庭广众的这么秀恩爱真的好吗?在场会火遁系忍术的人还不少呢,小心被烧得连渣都不剩。”   我怒道:“我们处理家庭内部矛盾单身狗给我闭嘴!”   “……”   然后,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盼末阳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03 20:21:57 盼末阳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03 20:20:04 盼末阳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03 19:54:01 鬼霸霸霸霸霸霸霸霸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03 18:31:20 雅澄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03 18:22:48 小鱼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03 17:40:12 谢谢地雷!!(づ ̄ 3 ̄)づ 昨天我更新了之后直到大半夜都没有留言没有点击,我内心OS各种以为自己写崩了是不是读者都不爱我啦等等结果发现是晋!江!抽!了!! 超级伤心不会再爱了(;′⌒`) 这章我自己写的时候都快被笑死了……各种高能各种修罗场哈哈哈哈……   ☆、Chapter 30   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在压抑而紧张的气氛下,我最先选择了缴械投降。   “我们何苦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呢?大家有事好商量嘛,不过看样子你们一时半会儿也商量不出个结果来……所以我能去隔壁镇上买两串三色丸子来吃吗?”   我表现得毫无紧张感,甚至还随口问了鼬:“鼬哥哥,要不要给你也带两串?”   “……”   我用我未来孩子的写轮眼发誓,我看到鼬点头了!   “一条瑞枝,你给我闭嘴!”佐助愤怒的声音像是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咬牙切齿的意味十分浓重,“你为什么叫他鼬哥哥!?”   “他是你哥哥,我当然也该叫他哥哥啦。”   “他才不是我哥哥!他灭了宇智波一族,是我要复仇的对象!”   佐助的表情无比冷硬,当他浮于表面的怒气收敛后,更是给人一种森然的感觉。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这么问我。   “在这么紧张的气氛下你问我这样的问题真的好吗?”面对佐助的疑问,我挣扎再三,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插科打诨一带而过,“不过既然你会问,就说明你多少已经察觉到了,那么我再继续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   从这个时代我和佐助第一次接触开始,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就不是对等的。   所有的主导权和决定权,几乎都掌握在我的手里。   这并不仅仅是单纯实力上的差距,更重要的是,我和他对彼此了解及认知上有着决定性的差异。   我知道他的一切,而他对我一无所知。   “佐助,你相信我吗?”   “……”   “你相信我吗?”   在没有得到他明确的答案前,我会一直去确认这件事。   尽管我自己也知道,如果他对我不信任,就不会在杀了大蛇丸之后邀请我和他一起离开大蛇丸基地,陪他踏上复仇之路。但是信任这两个字,我想听他亲口说。   “嗯。”   佐助勉强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像是很不耐烦似的别开头看向别处。   “好,既然你信任我的话,那么——”   我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鬼鲛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鼬,我真好奇你现在在想什么。”   鼬:“……”   见鼬沉默,我替他回击道:“你一个男人这么八卦不太好吧?”   鬼鲛:“……”   迪达拉:“蝎大哥,你平时最没有耐心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嗯。”   蝎:“一条瑞枝让其他人都不开心这件事,让我很开心。”   鸣人:“佐助噢噢噢噢噢噢!!!跟我回木叶啊啊啊啊!!!”   卡卡西:“鸣人,冷静下来。”   小樱:“卡卡西老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继续这么耗下去吗?”   在小樱开口后,我抢先答道:“不用继续耗着了,我和佐助秀完恩爱决定先走一步。”   说话的同时,我的双手分别迅速结印。   “水遁·黄河泛滥之术。”   “——通灵之术。”   大规模的水幕落在人前,遮挡住视线的同时,从水幕中发射出的水柱攻向了敌人。这个术的攻击力或许并没有那么强,但是作为缓兵之计却能为我争取到不少的时间。   用通灵术召唤出了一只超级大的扇贝,我拉着佐助一起躲进了贝壳里。   当水遁术解除后,我和佐助已经从原地消失。   我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佐助想要复仇,势必要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和鼬一决生死,不能有旁人干涉或是插足,有木叶的忍者在,这场复仇之战恐怕根本打不起来;第二是我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佐助,同样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   晓的青玉组目标是我,木叶的目标是佐助,在我和佐助都离开之后,最好的结果是木叶会和晓对上。   至于佐助强烈的复仇欲望,就只能让他暂且先忍一忍了。   借由通灵兽逃离了木叶和晓所能感知到的范围后,佐助推开紧闭的贝壳,随即阴沉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等我开口。   明明一直以来想要复仇的对象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了,却还是被人硬生生打断,佐助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会让他更生气也说不定。   “佐助,在你向鼬复仇之前,我想把我知道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你。关于当年鼬灭族的真相,以及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时代的理由。”   我不想让佐助后悔,也不想让自己再后悔。   无论是灭族的真相,还是我的秘密,对于佐助而言,恐怕都无异于是一颗重磅炸弹。我很清楚这些话说出来会给佐助带来怎么样的冲击,但这些都是真实的。   ——发生在鼬的身上,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曾经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可以隐藏起这些秘密,然后心安理得地介入佐助的人生,但是随着和佐助相处的时间越长,这些秘密就越是成为了桎梏我的枷锁。   要守护这些秘密,就势必要撒谎。   一旦撒谎,就如同在我和佐助之间建立起一道无形的墙壁。   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宇智波一族想要发动政变,鼬迫于无奈在家族和村子两者间,选择了保护后者。政变的领导人就是你的父亲宇智波富岳,宇智波一族在与木叶的政治斗争中总是受到压制,于是决定发动政变来争取自己的地位,最后鼬不得已歼灭了宇智波一族,以保全木叶的和平安定。”   鼬灭族的真相,背后是错综复杂的宇智波和木叶,我并不清楚当年那些事的细节,但是我却能够理解鼬的挣扎和选择。   他在家族和木叶之间选择了木叶,在木叶和佐助之间,选择了佐助。   不仅仅是灭族之夜,就连本该上演的复仇之战,他也决定好了要让佐助活下去。   所有的爱被掩埋在谎言下,他将生与希望交给了佐助。   这就是鼬的秘密。   至于我的秘密……   人死而复生,所以知晓一切。   “死而复生是我血继界限的能力之一,我就是通过这个能力从未来复活到了这个时代。未来在战后,我一直生活在木叶,无论是对木叶的人还是木叶的环境,我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最重要的是……”   策划并挑起了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的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来自宇智波一族。   目前首先要考虑的,除了鼬佐之战的走向外,还有即将到来的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   “比起被有心之人利用,在鼬死后添油加醋地告诉你所谓的真相,还不如一开始就由我来说明。佐助,我知道你一时之间肯定无法接受,但这就是事实。”   “……”   我有些忐忑地观察着佐助的反应。   “够了,一条瑞枝。”佐助的声音平静而冷漠,瞬间令我遍体生寒,“别再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干涉我了,离我远点。”   “……”   “这么冷酷的反应真不愧是佐助呢~”   突然响起的另一个人的声音,丝毫不掩饰愉悦的情绪而过分上扬的尾音,在此刻听来简直是恶意满满。身穿晓组织黑底红云的斗篷,脸上带着螺旋面具的男人出现在了我和佐助的面前。   宇智波带土,果然还是来了。   对方目中无人和挑衅的态度似乎彻底激怒了佐助,只见他阴沉着一张脸,将手伸向了腰后的草薙剑,“你们这些家伙一个接着一个的,我真是受够了。”   而宇智波带土却对表现出强烈动手意图的佐助毫不在意,相反,他却突然瞬身来到了我的身前。   他的出其不意让我有些惊讶,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想要发动血继界限的能力,然而他的手早已经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几乎只在眨眼间,眼前的场景就发生了巨变。   在被宇智波带土的瞳力传送到另一个空间的同时,我听到了他轻描淡写地对佐助说出的那句话——   “这下碍事的家伙终于解决掉了,接下来让我们心平气和地好好聊一聊吧,宇智波佐助。” 作者有话要说:  喵呜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05 14:45:59 雅澄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05 14:31:14 雅澄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05 14:31:09 AN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04 23:13:50 谢谢地雷!!!(づ ̄3 ̄)づ╭?~爱你们!! 还有,昨天看到有亲留言问我有没有读者群,其实是有的……虽然荒废了很久啦,189409942 甩个群号上来,有兴趣的的亲可以加进来一起玩w也欢迎催更~=3= 本章改完。   ☆、Chapter 31   宇智波带土的目的在于掌控佐助。   没有人能比宇智波更了解宇智波,越是强烈的爱,就越是会引发强烈的憎恨。特别是这些年一直以仇恨为食生存至今的佐助,能与仇恨相伴而行并激发自己的潜能一步步成长,这样的宇智波佐助或许就是为了黑暗而生的。   隐藏起的真相与现实的那一线之差,如果经由带土的手来挑明,我无法确定现在的佐助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这也是我之所以决定在他与鼬决战前,非要将真相说出来的原因之一。   无论佐助相信与否,至少在接下来带土进行挑拨之前,他就已经有了这个心理准备。   而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宇智波带土出现在我的面前,或是他下一次使用写轮眼瞳力的时候。   “你会在这里乖乖等着真让我意外,你就不怕再出去的时候,宇智波鼬已经死了吗?”   与扮演阿飞那个角色时不同,如今自称宇智波斑的带土,说话时总是有意无意散发出冰冷的恶意,语带嘲讽,不屑一顾。   这才是一个忍者的自我修养啊。   当宇智波带土出现在异空间的时候,我不由得这么想。   “那鼬死了吗?”我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面对我的问题,带土的声音轻快,“说不定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了。”   “那我们还是加快一点儿速度吧,作为未来宇智波家的人,我怎么也该去替鼬收尸的。”   “呵。”宇智波带土嗤笑了一声,“一条瑞枝,你知道我接下来想做什么吗?”   我挑着眉反问,“那你猜猜,我会不会让你想做的事做成呢?”   相比起内敛的鼬以及我可爱的佐助而言,我实在是不太乐意和中二病病发的宇智波人相处,不论是现在的带土,还是会在接下来的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里闪亮登场的斑。   至于理由的话,那还用问吗?   因为我和他们一定会因为一言不合而打起来的。   什么?现在的佐助也在中二时期?   呵呵。   “逞口舌之快只会让你暴露得更加彻底,一条瑞枝,我很清楚你最害怕什么。不过不用担心,我会让你活到你害怕的事都变成事实的那一天的。”   “……”   我最害怕什么?   宇智波带土虽然话说得那么高深莫测,但关键是……   除了佐助这个显而易见的软肋之外,我到底还害怕什么呢?   人不可能无所畏惧,而正是因为有了害怕失去的东西,人才会竭尽所能地想要去保护。毫无疑问的是,我这一生最害怕失去的,就是佐助。   所以呢?宇智波带土想做什么?   矛盾的是,他想要掌控佐助,所以对佐助下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既然如此……阿飞,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我表情严肃,目光深沉地看向不远处戴着漩涡面具的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让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稍稍停顿了一会儿,我才继续说道:“木叶的旗木卡卡西,会是一个被历史铭记的第六代火影。”   “……”   我本来也是想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的。   不装逼好好说话,一切都好商量。   “你这么盛气凌人,难怪佐助不喜欢你。”   “你这么小心眼,难怪琳不喜欢你。”   “……”   “……”   我和宇智波带土在他的空间里相顾无言沉默了好半晌,气氛微妙一触即发,我已经做好了他随时会动手的准备,但是直到最后,我们都没能打起来。   片刻后,他蓦地笑了起来。   从漩涡面具中间的空洞里,我看到了那只闪着危险光芒的写轮眼。   “一条瑞枝,接下来,就让你亲眼目睹鼬的死吧。”   话音刚落,我就被带土拉出了异空间。   回到现实世界,我一眼就看到了不停燃烧着的黑色火焰。   ——那是鼬的天照。   我和带土站在一小片还算完整的空地上,不远处被天照的火焰所包围起来的那个地方,正是鼬和佐助激战的中心。周围是黑色的火焰,头顶上方是滚滚雷云,暗沉的天空中时不时有蓝色的雷光闪现,伴随着雷声轰鸣,一切即将步入尾声。   硝烟和战斗的气氛总是令人觉得压抑,我安静地站在一旁,视线很快捕捉到了佐助和鼬的身影。   宇智波带土站在我的身旁,我能够感觉到他的视线如芒在背,如果我这个时候转过头去,一定能够对上他冰冷的眸光。   “鼬恐怕就快撑不住了。”   为了刺激我而特地说出来的话,带着诱导的暗示性,就像是试图引诱兔子开门的狡猾的狼一般,充满了扭曲的本性和不容忽视的恶意。   “……”   我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双眼紧紧盯着不远处的那一场战斗。   佐助最强的绝招麒麟被鼬的须佐能乎挡住,查克拉几乎耗尽的佐助失去了所有的攻击力,就在这个时候,大蛇丸现身。但很快,大蛇丸被击杀,佐助得以从咒印的束缚中彻底解放。   “佐助,抱歉,这是最后一次了。”   一直被认为想要挖出佐助写轮眼的手,最后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时间仿佛就此凝固,唯有不停落下的雨水冲刷着一切。   我瞬身来到了佐助的身边,宇智波带土并没有阻止。   佐助脱力地倚靠墙壁,整个人因战斗的消耗和过大的打击而怔怔失神。当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过了好一会儿眼神才聚焦过来。   “……为什么?”   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似的。   佐助的目光定格在我身上,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般。   “明明这场战斗是他赢了了,可是为什么他会倒在那里?”   “我只是想从他的口中知道真相,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告诉我?”   “瑞枝,告诉我,鼬……他是死了吗?”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死?”   “……”   比起在雨夜里嚎啕大哭,佐助这种无法接受事实,失神茫然到不知所措的反应,更加让我心痛。瓢泼而下的雨水顺着佐助的脸滑落下来,我不确定他究竟有没有落泪。   “一条瑞枝,宇智波鼬……你到底要不要救呢?”宇智波带土再次开了口。   要不要救?   不是能不能,而是要不要?   也就是说,宇智波带土根本就不怀疑我能不能救的问题?   那么,换个问题——   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能救活鼬的宇智波带土,为什么还要费劲去促成鼬佐之战呢?   他做这个无用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毫无疑问,要将死者复活,必然需要相应的代价。   我可以将鼬复活,但相对的,对我自身的损耗会非常严重。   “……”   无论如何,人是一定要救的。   “佐助,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说话的时候,从脊背窜出来的数条血柱连接到了鼬的身上。与此同时,我面色如常地走近佐助,抬手抚上了他的脸,“你的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相信我。”   “你当年去砂隐村,在千代的己生转生术上进行改良的复活术,就是这个吗?”宇智波带土兴味盎然地围观着,丝毫没有要阻止我复活鼬的打算,他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感慨道:“一条家族的血继界限还真是好用……不过,这么方便的忍术,代价一定很大吧?”   “代价?”佐助眉头紧蹙。   “让我猜猜,代价会是什么呢?”   “给我闭嘴,宇智波带土。”   “……”   之后,宇智波带土反常地沉默了下来。   我复活鼬的忍术,确实是在砂隐村千代婆婆的己生转生术上,结合了我自己的血继界限改良而成的。所有的复活忍术,都是以血换血,以命换命,以查克拉换查克拉的。   不过一条家的血继界限有一个特殊性,那就是掠夺。   在此之前,我掠夺过无数人的查克拉,而如今,我可以把一部分从别人那里掠夺过来的东西,通过血继界限传输给鼬。当然,这么做并不是对自身毫无影响的。   只不过相比较起来,一条家的人生命力较强,不会那么轻易死掉就是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鼬冰冷的尸体逐渐恢复过来,直到施术结束,鼬终于睁开了双眼。   还没来得及为复活术成功而感到高兴,宇智波带土的手再一次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之前有过一次相似的经历,这一次我迅速反应了过来,但是由于刚刚耗费了大量的查克拉,即便本能地意识到了危险的降临,我却没能在第一时间躲过。   再一次体验到了熟悉的拉扯感,我最后看到的是佐助不可置信的眼神。   “好了佐助,托你的福,三尾回收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  C.L.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08 17:58:38 远浪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07 23:42:06 谢谢两位的地雷,爱你们!(づ ̄3 ̄)づ╭?~   ☆、Chapter 32   宇智波带土把我带回了晓的基地。   当我看到被通灵出来的外道魔像时,我就意识到这一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从宇智波带土的眼皮子底下顺利逃脱,如今只能寄希望于……   “你马上就要被将军了,一条瑞枝。让我来猜猜看,你现在是不是希望佐助会来救你呢?”   “……”   寄希望于会有别人来救自己,这个念头本身就不太符合我的性格。   被动地期盼与等待,通常只会迎来绝望。   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了,可是当真正生死一线濒临绝望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会有所期待。   期待佐助能够披荆斩棘,跨越重重阻碍,以英雄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   就像午夜梦回时常缠绕着我的梦境一样;   就像当初带学生出任务遭遇危机时巧遇的那个佐助一样;   然而,他始终是我梦中的英雄,不曾在现实里向我微笑。   “明明完美地继承了一条家的血继界限,却沉溺于儿女私情,过分地执着于佐助,就是你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原因。”   宇智波带土说的或许没错。   反正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再糟糕也不过一死了之,我反而能够卸下对带土的所有防备,相对轻松地和他进行交流了。   “不执着于佐助的话,我应该执着于什么呢?”   过去的我,一直执着于生存,所以我活了下去。   迄今为止的所有,都取决于自身的选择。   我选择了佐助,对其他的一切事物漠不关心,不介意四处树敌,也没有太想要去做的事。一切以佐助为中心而运转的人生,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我并不后悔这个选择,只是难免有些失落。   “算了,我为什么要和你聊这么哲学的话题。比起这个,你还是快点抽取三尾吧,要不然万一佐助真的来救我了呢?”   “呵,佐助是不会来的。我现在都有些忍不住想同情你了,一条瑞枝。”   “……”   这家伙还真是……   “就是因为你一直这么絮絮叨叨,所以琳才会喜欢卡卡西的。”   “谁告诉你琳喜欢卡卡西的?”   “三尾说的。”   三尾:【“……这个锅我不背!”】   “死到临头还要挑衅我,我该夸你勇气可嘉呢,还是急着找死呢?”   再次提到琳和卡卡西,果然还是戳到了宇智波带土的软肋。   说话的时候,带土猛地抬起一只手扼住了我的喉咙,他逐渐收拢五指,轻而易举地将我举起。双脚离地悬空,窒息感和距离死亡一步之遥的危机感本能地让我浑身战栗。从带土身上散发出来的,仿佛能够令血液瞬间冻结的冰冷气息,让我下意识地想要去反抗。   然而现在的我,却连在短时间内提取查克拉都无法做到,更遑论施展忍术进行反击了。   与带土漩涡面具下的写轮眼不期然地对视,紧接着,我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带土封印三尾查克拉的仪式已经接近尾声。   ……这是怎么回事?   三尾:【“宇智波带土那小子砍了我一条尾巴,他从尾巴里提取了我的查克拉。”】   为什么?   宇智波带土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明明我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对他来说,要取我性命简直易如反掌,为什么非要留我一条命呢?   我活着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三尾:【“我猜,大概是因为你终究是要成为宇智波家族的人?这个世界上像你品味那么差的人也不多见了,为了宇智波一族的未来考虑,他们是不会杀你的。”】   闭嘴吧,愚蠢的矶怃啊。   你一说话就开始暴露智商了。   三尾:【“被封印在你的身体里,我选择狗带。”】   你狗带是迟早的事。   三尾:【“你这么冷酷无情无理取闹佐助知道吗?”】   ……   无视了三尾的话,我从地上爬起来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   我这一昏迷就昏了差不多三天,身体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虽然可用的查克拉依然少得可怜,不过比起三天前来说,已经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你醒得还真是时候。”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这边的动静,带土首先开了口。   “我还以为我已经再也没有醒过来的机会了呢。”我耸了耸肩,以表示自己的讶异。   现在的带土尚在封印三尾的查克拉,而我并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趁机逃走。理由很简单,既然封印三尾查克拉的时候带土选择不杀我,那么接下来他也不会轻易推翻自己之前的决定。   当然,我也比较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一条瑞枝,你记住了,现在你的这条命,是我给你的。”带土居高临下地瞥了我一眼,语气傲慢,高高在上。   “……”   果然还是无法和他进行正常的沟通。   这让我怎么反应才好呢?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谢谢你不杀之恩。”   “我再给你一个忠告。”   “什么?”   “你想要得到宇智波佐助,就不能一直黏着他,比起主动出击让他习惯你在身边,倒不如冷落他一段时间。”   “诶?”我愣住。   “佐助从小活在鼬的宠爱里,被灭族之后一心只想着复仇,拒绝与这个世界的一切羁绊和联系。排斥与他人建立感情已经成为了根植于他内心的本能,一味的靠近是起不到作用的。”   带土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他说的没错,这些道理我都懂。   但是这么久以来,我拼命地想要靠近佐助,无论他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我都始终在他身边,即便如此也只不过走到了如今这一步。要是我不主动靠近,我和佐助只会像过去一样形同陌路而已。   不,关键是……   “我为什么要和你聊感情问题?一定是有哪里不太对吧?”   “唯独执着于佐助的你,注定只能视线狭隘地看到佐助一个人。”尽管隔着面具我无法看到带土此刻的表情,但是听他的声音,我总觉得现在的他一定在怀念着什么,“这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忠告,你和佐助的未来我一点都不关心,就当是我心血来潮吧。”   “……”   我害怕失去,所以不断靠近。   可我不断靠近,依然没有得到。   或许这就是我和佐助之间早已注定的结局。   是我无论如何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的结局。   “阿飞,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宇智波带土和我一样,所做的一切只为圆自己一个梦。我可以理解他所有的行动,但并不支持。   换个角度来思考,如果佐助死了的话……   如果我亲眼目睹了佐助的死亡……   我恐怕也会憎恨整个世界。   “你可以滚了。”带土毫无波澜地说道。   好的。   然后我就滚了。   没错,我就这样心平气和地滚出了晓组织的基地。   虽然我既没有弄清楚带土之所以不杀我的理由,也不知道他接下来到底会做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一心去找佐助的执念。离开了晓的基地后,我开始探寻和感知佐助的查克拉。   也不知道现在佐助和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要是鼬复活之后,佐助又要和他打一架怎么办?   不管了,等找到了佐助,先把他打一顿再说。   三尾:【“为什么要把佐助打一顿?”】   少女的心你这只又丑又蠢的大乌龟怎么会懂!愚蠢的矶怃啊!   三尾:【“那我不帮你找佐助了。”】   ……   我好无奈。   这个世道……连尾兽都变得这么任性了。   然而在不久之后,一件让我更加无奈的事情发生了——   在追寻佐助的过程中,我和木叶的忍者们不期而遇。   在此之前,我丝毫没有感知到他们的存在这一点,足以说明我现在的状态。所以当木叶的忍者们将我围住的时候,我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未来的第六代火影。   不过表面上,我仍旧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没想到这样也能碰到木叶的忍者,真是令人惊讶的缘分。”   “你在这附近就说明我们已经离佐助不远了。”   “说的没错,告诉我佐助现在在哪里?!”   面对他们的质问,我只能沉默以对。   因为我也在找佐助啊,愚蠢的人类!   “我也不知道佐助在哪里,三天前我就已经和他分手了……”我双手捂住脸,泫然欲泣,“佐助一心想着复仇,根本就不信任我。不仅如此,他还经常对我使用冷暴力,动不动就无视我,还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已经受够了,在大蛇丸基地里的两年多,你们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不,关键是,你和佐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才不要在这里听你抱怨佐助,我们是来带佐助回木叶的!”   “……”   这戏演不下去了。   木叶的忍者全都用冷漠.jpg的表情看着我,看样子他们是毫不在意我这个被深深伤害的少女。   “算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和你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接下来不如就一起行动吧。”   “……你能不能有一点我们是敌人的自觉啊?”   闻言,我装傻充愣,“诶,我们是敌人吗?”   “不是敌人难道还是朋友吗!!!!!”   我非常坚定地予以了肯定,“我一直觉得我们是朋友啊。”   “……” 作者有话要说:  玉凛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6-04-08 23:07:56 谢谢亲的手榴弹!超爱你的!=33333= 你们问我会不会虐? 才不会呢! ……所以这章男主掉线了。【喂   ☆、Chapter 33   与带土一别后,我仍有些心有余悸。   我这次能够逃过一劫,可以说是运气,也可以说是在带土的一念之间。带土选择了不杀我,暂且不论他这么做的理由,光是身处于被动的那一方,就让我很不舒服。   曾经作为水之国的忍者,我也无数次地经历过生死一线的时刻,即便是尚且年轻而不成熟的自己,都不曾有过因为对手的手下留情而捡回一条命的状况发生。   宇智波带土有一句话说得没错,执着于佐助而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让我的视野变得狭隘,让我只能够看到与佐助有关的事物。   而这,已经变成了我致命的弱点。   事实上,我一开始就知道佐助会变成我的弱点,而过去的我却对弱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看来确实是我对自己太有自信了。   我记得早在中忍考试的时候,卡卡西就问过我一个问题——   要是以后佐助变得比我更强的话,我该怎么办?   现在这个假设已经逼近现实,我也是时候要做出选择了。   ——关于我对佐助的这份感情到底该何去何从的选择。   “佐助的身边有个感知型的忍者,叫香燐。一旦我们靠近佐助,她就会有所察觉,除非佐助正在战斗,或是他无意躲藏,否则要追踪佐助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既然选择了与木叶的忍者们一起行动,那么为表诚意,我向他们透露了香燐的存在。此前来自于木叶的追踪之所以会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大部分还要归功于香燐的能力。   “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那现在正是追踪佐助的好机会。”   “诶?为什么?”   被困于晓组织的基地,陷入昏迷的那几天,让我对外界的形势变化一无所知。   以至于,我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卡卡西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后来我才从木叶的忍者们口中得知,佐助大闹了刚结束不久的五影会谈,他的目标直指团藏,完全不介意与其他影发生冲突也要在会谈中取团藏性命。   不出意外的话,或许佐助已经追上团藏并和他交起手了。   佐助目中无人大闹五影会谈这件事倒并不让我感到惊讶,我觉得意外的反而是,为什么鼬没有阻止佐助?在佐助任性妄为的时候,鼬在哪里?   照理说,鼬是不会放任佐助这么做的……   “那宇智波鼬呢?”我忍不住追问道。   “他不是死在佐助手里了吗?”   “……”   不,不可能。   也许是情报传递和接收的时间延迟,也许是阴差阳错,甚至有可能是有人刻意散布谣言误导……这其中存在太多的可能性,总之,我不相信鼬死了。   “还是抓紧时间先找到佐助吧。”   说话间,我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短短几天的时间,外界发生了太多的变化。无论如何,一场无可避免的大战近在眼前,而目前最为重要的,就是先找到佐助,并且确认鼬的安全。   这么说其实也不尽然。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那么要战便战。现在主要考虑的不应该是佐助的想法和他接下来的打算,而是即将面临的战争。   我反对月之眼计划,并不是因为让所有人都活在无限月读的幻术下,有多么违背人类个人意志之类的大道理,仅仅只是因为我不想被同化成白绝而已。   希望能够活在无限月读里的人,都只不过是在逃避现实,这些人无疑是懦弱的。   每个人都会做梦,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去追梦。比起永远活在一个虚幻美丽的梦里,我更喜欢去追逐的过程。   带土说我狭隘……那么接下来,就朝着成为水影而努力吧。   三尾:【“你能当上水影,我就直播吃翔。”】   本来我只是随口一说的,不过看在你那么喜欢吃翔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努力一下吧。   三尾:【“……”】   当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佐助的时候,团藏已经死了。   四周布满了战斗的痕迹,目之所及都是断壁残垣,就连佐助都因为激战而显得有些狼狈,见到这一幕,鸣人速度毫不停滞地向佐助飞奔过去。   “佐助……”   “瑞枝,你为什么会和木叶的人在一起?”   佐助的视线直接越过了站在他面前的鸣人,牢牢锁定在紧随其后的我身上。   “……”   停下脚步后,我环顾四周,只发现了不远处团藏的尸体,除此之外,能够感知到的查克拉也就只有佐助和香燐的。   带土不在这附近,鼬也不在?   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佐助的问题,而是反问:“鼬呢?”   佐助:“……”   “鼬没有死?”卡卡西表示惊讶。   “大概。”   就算鼬没有死,佐助会对团藏出手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团藏从宇智波一族那里夺取了那么多写轮眼,与宇智波之间的矛盾和仇恨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清的。   佐助不像鼬,不会为了大局着想而迫使自己忍耐,只要他认为对的事,他就会不顾及他人的眼光和想法坚定地去做。无论那样做之后是不是会树敌,又是不是会被他人所诟病,这些他都不在意。   团藏意味着木叶的阴暗面,即便他的出发点是为了木叶考虑,但是他的做法还是让人无法苟同。   现在团藏死了,佐助下一步又会怎么做呢?   在所有人的视线下,佐助露出了极为不耐烦的表情,“……鼬去木叶了。”   原来是去木叶了,这也难怪……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佐助,既然鼬没死,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卡卡西问道。   卡卡西的想法应该是和我一样的,佐助执着于复仇的开端,是鼬背负起一切的那个灭族之夜。鼬的死很大程度上促使了佐助将矛头指向木叶,而如今鼬并没有死,那么或许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相较之下,佐助对这个问题漠不关心,“我接下来的打算,与你们无关。”   “……”   我叹了一口气,佐助这样的态度,让我一下子就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没那么关心了。   “算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离开晓组织的基地后,我又马不停蹄地和木叶忍者们一起追寻佐助,查克拉尚未完全恢复,体能的消耗也不容忽视。如今找到了佐助,我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与此同时,疲惫感瞬间侵袭而至,我下意识地就将身体的重心靠向了一旁卡卡西的身上。   即便知道这个时候我和卡卡西并不算熟识,但我对他仍有百分之百的信任,这种信任甚至让我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样的举动毫无不妥之处。   “接下来就要和宇智波斑开战了,难得五大国在面对共同的敌人时能团结在一起,为了庆祝这份来之不易的友情——鸣人,我请你去吃拉面吧。”   “诶?现在?”鸣人一脸懵逼。   “没错,就现在。”   “可是佐助他……”   鸣人将纠结这两个字完全写在了脸上。   “不,现在说友情还太早了。”被我靠着的卡卡西用死鱼眼看了过来,他显然有些受不了我这么熟稔的举动,不过也并没有直接推开我,“你怎么说也是赫赫有名的通缉犯,多少也该有点自觉吧?”   要是卡卡西不提,我差点就忘了晓组织甩锅给我这件事了。   这种时候,请允许我做一个悲伤的表情,“杀死四代水影的事,根本就是晓组织的阴谋。遇到四代水影和他交手的时候,我也才十岁出头,刚觉醒血继界限不久,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晓为什么要把杀死四代水影的罪名嫁祸给你?”   我底气不足地回道:“为了拉我入伙吧……大概。”   “这么说……其实你是个好人啦?”鸣人一副搞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表情,最终简单而粗暴地下了结论。   “没错,我是个好人,可以被授予奖章的那种。”我理直气壮地回答。   卡卡西:“……”   佐助:“……”   “鸣人,我们还是去吃拉面吧。”我再一次提议,“我现在又累又饿又困,再不吃点东西我就要昏过去了。”   我现在极度需要吃饭睡觉补充能量,就差不安分地满地打滚来证明这一点了。   在鸣人给我答复之前,我反而先听到了佐助略有些低沉的声音,他站在不远处,一脸不满地朝我瞪了过来,“……一条瑞枝,过来。我带你去吃鲷鱼烧。”   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时期写起来其实比较痛苦,因为漫画原作的佐助实在太二了……不忍直视_(:з」∠)_ 这篇文的进度差不多已经过了三分之二了,完结在即!?(^?^*)   ☆、Chapter 34   佐助:“一条瑞枝,过来。我带你去吃鲷鱼烧。”   我:“鸣人,我们去吃拉面吧。”   鸣人:“……”   佐助:“……我也去。”   我翻了个白眼:“那我要回木叶。”   佐助:“……”   卡卡西:“‘回’这个字,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鸣人认真地看着佐助:“我们之间的这一架虽然还没打,但我感觉你已经输了。”   佐助:“……”   鸣人你在瞎说什么大实话!   被鸣人有话直说的言语挑衅过后,愤怒的佐助差点儿就要跳起来花式吊打鸣人,结果被卡卡西眼疾手快地给拦住了。   “既然瑞枝想吃拉面,不如我们找一家小店坐下来谈谈吧。”卡卡西提议道。   不用猜都知道,卡卡西究竟想和佐助聊些什么。   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和佐助心平气和地坐到一起,而不是一见面就大打出手,卡卡西自然是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的,至少一旦佐助答应下来,这就已经是说服他的一个不错的开始了。   不过……   卡卡西竟然叫对我的名字了,不是‘鸡蛋’,也不是‘你’或者‘一条’,而是发音正确的瑞枝,我突然好感动怎么办?   好吧,我知道这个重点不对。   接下来,我们一行人立刻转移阵地,去了附近的小镇上。   就近找了一家拉面店,我飞速扫了一眼点餐牌后随即点了一份豚骨拉面,要了两个卤蛋,还点了一堆配菜小食。   等到拉面被端上桌,我立刻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起来。   相较之下,与我同桌而坐的另外几个人,目前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眼前的食物上——   “佐助,既然鼬还活着,你的复仇之路也该是时候画上一个句号了,跟我们回木叶吧。”坐在我对面的卡卡西用近乎于慈爱的目光看着佐助,看得出来他对于这个叛逆的徒弟也是操碎了心,“无论是你还是瑞枝,都还有机会能够回归正途,如果瑞枝愿意的话,木叶也会非常欢迎你的。”   “我是雾隐村一条家的人,要回归正途怎么也回不到木叶去。”我抬头看了同桌的几个人一眼,然后脱口而出:“你们都不吃吗?”   卡卡西:“……”   “你们不吃的话鸣门卷和卤蛋给我。”说着,不等他们给出反应,我就已经主动伸出筷子去抢食了。   鸣人:“不要抢我碗里的,我还要吃呢!去抢佐助的!”   佐助:“……”   把卡卡西和佐助碗里的配菜都抢回来之后,我又开始专注于吃这件事上,于是向他们摆了摆手,“别管我,你们继续。”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说道:“佐助,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然而佐助并没有直接回答卡卡西的问题,他甚至没有做出任何正面的回应。只见佐助拿起筷子,默不作声地将筷子伸向摆在我面前的碟子,迅速地夹走了一块炸香蕉。   见状,我抬头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不久后,佐助的筷子再一次伸了过来,目标指向了另一盘天妇罗。   我又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再然后,他的筷子第三次伸了过来。   我:“……”   当佐助第三次将筷子伸到我面前来的时候,我拿起桌上吃三色丸子剩下来的竹签,眼明手快地朝他的手背扎了过去,他本能地缩回手躲过,同时目光一直直勾勾地落在我身上,像是无声地表达不满似的。   对此,我只当做没看见。   在他近乎于怨念的视线下,我朝店老板招了招手,“老板,再来一碗豚骨拉面!”   “哎!好嘞!”   佐助:“……”   坐在我右侧的鸣人对我的食量表示汗颜,“你的胃口真好……”   “我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愚蠢的鸣人啊!”   连续吃掉三碗拉面,我终于挺着肚子心满意足地搁下了筷子。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卡卡西他们和佐助之间的交流并没有什么进展。无论卡卡西和鸣人多么苦口婆心,佐助就是一副爱答不理、随你们喜欢反正我不发表任何意见的模样。   老实说,我也不太清楚佐助现在的想法。   但是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我还是希望佐助能够回到木叶的。毕竟那里是一个温暖的地方,那里有深爱着他的朋友、同学还有长辈们。再加上如今鼬还活着,回到木叶重新开始对于鼬来说或许有些残忍,但也不失为一种救赎。   不仅是针对佐助和鼬,就连我自己,我也希望能够踏上一段新的旅程。   在此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佐助的话,我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子。然而事到如今,也该是考虑一些别的东西的时候了。   于是我问道:“你们的正事谈完了吗?”   “谈完了。”佐助秒答。   卡卡西:“……”   鸣人仍是一脸状况之外的茫然表情:“诶?这就结束了吗?所以佐助你到底跟不跟我们回木叶?!当然要是你不愿意,就算生拉硬拽把你打晕,我们也要把你带回去!”   佐助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鸣人:“哼,你要是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尽管来试试。”   “那你们就出去打一架吧,我要去睡觉了。”看着针锋相对的那两个人,我无奈地耸了耸肩,随后便起身走出了拉面店,到主街上去寻找栖身的旅店。   佐助:“喂!一条瑞枝,你给我站住!”   鸣人:“佐助你别想逃!”   无视掉了后方的声音,我找到了一家旅店后立即办理了入住。   我所在的房间位于二楼,进入房间之后,我锁好门窗,躺上床将被子蒙住头,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吃饱喝足又补充了睡眠,我觉得自己总算是恢复了过来。然而当我洗漱完毕,打开房门准备出去吃饭的时候,被站在门口斜靠着门外护栏,双手环胸身体僵直如同雕塑般的佐助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情况?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我问道。   佐助别开脸,不自然地将视线转向了别处,“……晒太阳。”   特地来我房间门口晒太阳?那你要不要进我房间洗个澡呢?   哦,现在不能这么说,要忍耐。   “真有雅兴,那么我就不打扰你的闲情逸致了。”说着,我就往楼梯口走去。   还没走出去几步,身后就响起了佐助的声音。   与以往的或张扬随性,或任性傲慢不同,这一次的佐助显得有点儿没底气,“瑞枝。”   “怎么了?”   我停下脚步,然后转过身去,面向佐助。   我和佐助站在一条长廊的前后两端,正午炽烈的阳光将眼前的一切镀上了一层金光。在阳光的衬托下,佐助脸上的表情显得柔和了不少。   我直直地看向他,等着他开口。   “……你要下去吃早饭吗?”   “嗯。”   “……”   不明所以的对话以陷入尴尬的沉默收尾。   我能够察觉得到,佐助是有些话想要和我说的,甚至于,我能猜到他大概想说些什么。昨天碰面的时候,我的心情和状态都不太好,所以选择了先晾着他。无论是我还是佐助,都年轻气盛自我中心,所以免不了会有头脑发热的时候,我之所以避开不提任何事,也是希望我们能够多一些时间深思熟虑。   “佐助,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现在是时候开诚布公地聊一聊了。   “被阿飞带走之后,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应该说其实被他带走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自己会死的准备。但是他并没有杀我,我不知道他之所以放我一条生路的理由,不过劫后余生却让我思考了很多事。”   我说话的时候,佐助始终安静地听着。   “我这一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也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总体来说没有什么价值可言。”   细细想来,一生都用来追逐一个人,其实也是挺惨的一件事。   以某个人为中心去度过一生,得多耐得住寂寞才能够做到。   “人不能只活在当下,还要着眼于未来。接下来即将爆发的战争,我会作为雾隐村的忍者去参战。大敌当前,每个人都应该为了世界的和平出一份力,为了守护这个世界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们,也为了守护自己身边的人,必须要有所行动才行。我希望能够靠自己的力量去做些什么,去改变些什么。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佐助:“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变得和鸣人那个白痴一样了?为了和平?为了守护?你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听够了,从中忍考试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你就总是这样。”   系统提示:宇智波佐助看穿并破解了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技能。   “我要成为水影,重振一条家。”   系统提示:你对宇智波佐助使用了技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第二式。   “……”   系统提示:宇智波佐助回应技能——沉默以对。   迟疑了一会儿,我接着问道:“佐助,我被阿飞带走的这几天,你有想过要来找我吗?”   “有。”   之后,佐助和我说了那天我被带走之后所发生的事。   宇智波带土在把我甩到异空间后,用语言狠狠地刺激了一下佐助。   这一段佐助并没有细说,不过我多少能够猜出个大概。不外乎是我差点儿舍命救了鼬,以及这么多年来的陪伴与相处云云,就连带土挑衅时的语气和模样我几乎都能想象出来。   “佐助,我不会杀了一条瑞枝的,因为我还比较好奇,如果我杀了你的话,一条瑞枝会是什么反应呢?”   “……”   “哈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的啦~你和一条瑞枝都是我重要的棋子,我现在还不会对你们动手,这句话是认真的。佐助,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就赌你和一条瑞枝再重逢的时候,她对你的态度会不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了。”   “你究竟想对她做什么?”   “不不不,重点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她会怎么做,你又会怎么做。”   “……”   “我只是好奇这个结果而已,要好好加油哦,宇智波佐助~啊对了,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佐助你,不久之后团藏会参加五影会谈,那个老家伙迫害了不少宇智波的族人,你杀了他并且夺回写轮眼,我就放了一条瑞枝。”   在那之后,佐助遇上了晓组织的迪达拉和蝎,被他们拖住了脚步。   紧接着五影会谈开始,佐助为了取团藏性命大闹了会谈现场,最后成功杀死了团藏,取回了一部分被夺走的写轮眼。   再然后,就是我和木叶的忍者们一起找到他的时候。   听完佐助说的话后,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如果说在此之前我还因为佐助并没有来找我,而是选择去五影会谈找团藏这件事感到不愉快的话,那么现在我完全释然了。佐助并没有弃我于不顾,一切都是宇智波带土的锅。   “佐助,我相信你说的话,所以……”我刻意顿了顿,才接着说:“我现在想吃鲷鱼烧。”   佐助:“……好。” 作者有话要说:  jairnop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12 00:36:59 玉凛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11 22:30:11 谢谢两位的地雷,爱你们!!=3= 为了感情线的进度,让带土哥哥背了个锅……_(:з」∠)_ 带土哥哥是丘比特之神啦!【喂   ☆、Chapter 35   我和佐助一起下楼的时候,正巧碰见了懒洋洋地坐在回廊上的卡卡西,只见他单屈起左腿,另一条腿自然地垂在廊外,手里拿着一本亲热天堂看得无比认真。   卡卡西此时穿着一条七分裤,露出的小半截小腿肌肉紧致,线条分明,加上皮肤本来就偏白的缘故,在阳光下甚至有一种近乎于病态苍白的美感。   光看这一幕的话,当真是如诗又如画。   “早上好,卡卡西老师。”我一如往常地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听到我的声音后,卡卡西转过头来,在看到我和佐助毫无嫌隙地并排站着的时候,他笑意渐浓的眸中盛满了促狭与调侃的意味。   与此同时,他抬起一只手向我们示意,“哟,这就和好了?”   和好这个词还真是挺微妙的。   我和佐助有好过吗?好像并没有。   不过既然连卡卡西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也就顺势默认了这种说法。   “看在他一大早就来找我的份上,我原谅他了。”我说话的语气中难掩得意。   “一大早?佐助不是昨天晚上就守在你房间门口守株待兔了吗?”   卡卡西看似不经意间地,说出了不得了的话来。   昨天晚上?所以佐助在我房门口等了一晚上?难怪在我开门之后,第一时间感觉到他似乎有那么一点儿不自然,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真是万万没想到。   闻言,佐助立刻就炸了毛,恼羞成怒似的呛声道:“住口,卡卡西!”   “……”   如果说一开始我对卡卡西的说法还有些犹豫和不确定的话,那么佐助刚才的反应,恰恰证明了卡卡西并没有忽悠人。   不过相比之下,更让我在意的是佐助如今的表现。   没有了故作老成的冷淡和疏离,也没有了执着于变强和复仇时的冷漠和钻牛角尖。看到他现在的模样,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下子回到了中忍考试那个时候。   那个偶尔会任性闹别扭的佐助,也偶尔会露出笑容的佐助。   ——他还是记忆里的那个青葱少年。   于是,我侧过头去看了佐助一眼,一本正经地质问道:“你大晚上的站我房门口干嘛?”   佐助的眼神微妙地漂移了一下,“……思考人生。”   我继续追问:“哦,那你思考出了什么结论?”   佐助:“……”   见佐助一副誓将沉默进行到底的倔强表情,我也没再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戏谑道:“佐助,以正常的标准来衡量,你知道你昨天晚上的行为应该被称之为什么吗?”   佐助不自然地别开脸:“……”   卡卡西老气横秋地说道:“佐助,你无师自通,老师甚感欣慰。”   佐助怒:“够了!你们两个!!”   吃完饭后,我们几个人再一次坐到了一起。   如今木叶的形势比较微妙,团藏死了,第五代火影纲手因为佩恩的原因尚在昏迷中,大战在即,木叶的忍者急需有人来领导他们,而卡卡西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卡卡西他们着急回村进行战斗部署之类的工作,无法在此久留,这很可能是在战争爆发前,我们最后一次碰面了。   “卡卡西,对于接下来即将爆发的战争,我有几句话想说。”   以这句话为由,我们几个人心平气和地坐到一起开始谈论正事。   “我想你们应该都有见过那个戴着漩涡面具,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了。”我毫不含糊地直奔主题,“那个人其实并不是宇智波斑,而是宇智波带土。因为野原琳的死,宇智波带土想通过无限月读让他自己和琳在幻术中重逢。”   突然听到自己已故挚友的名字,就算是卡卡西也无法冷静下来,“你说带土?!不可能,我亲眼看到……”   “亲眼看到带土的死吗?卡卡西,我不可能拿这个事情来开玩笑的。晓组织把三尾封印到我的身体里,前不久我还被带土抓走过,面具男是宇智波带土这一点,我可以以性命担保。你的写轮眼是带土给的,所以你和他的瞳术具有一定的共性,我相信这个情报能为这场战争的走向带来很大的变化,知道这一点,至少我们不会一开始就处于被动。”   顿了顿,我继续说道:“至于宇智波斑,他处心积虑策划了那么久,一定会让自己复活,并且大闹一场的。”   我曾经参加过这场忍界大战,但当时我并没有纵观全局统筹一切的能力,光是应付眼前的敌人就已经够让人心力交瘁的了。我对于那场战争的记忆,结束于无限月读的美好幻境,当我醒来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   而让这场战争得以终结的英雄,就是宇智波带土、卡卡西和他的第七班。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接下来,我打算去一趟雾隐村,有些事情我一直比较在意,想赶在战争爆发前去弄清楚。说不定在战场上再见的时候,我就是比现在更牛逼的一条瑞枝了。”   闻言,鸣人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你不是总自称宇智波瑞枝的吗?”   被鸣人的话一提醒,我顿时灵光一闪,随即认真地看向佐助,征求他的意见:“佐助,你觉得一条佐助这个名字怎么样?”   佐助几乎是下意识地答道:“……还不如宇智波瑞枝。”   “诶?你这算是承认了?”   “你走开!”   “好的,我马上就走开……不过佐助,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佐助又用那种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盯着我看,“你是白痴吗?”   “卡卡西老师,你的学生竟然骂我白痴!你要替我做主啊!”我露出了受伤的表情,向坐在一旁的卡卡西哭诉道。   然而,卡卡西的目光始终胶着在亲热天堂上,跟我说话的时候头也不抬,“你确实很白痴。”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鸣人,你要记住这两个人的脸,还有他们现在对我的态度!就是这两个人,竟然合起伙儿来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鸣人,作为未来将要成为火影的你,能看得下去吗?!”   “呃……”鸣人颇为为难地挠了挠头,“佐助和卡卡西老师会说你白痴,一定有他们的原因吧。”   看他的表情,他似乎是怕我真的为此而生气,但又觉得佐助和卡卡西似乎并没有哪里说错,以至于陷入了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尴尬当中。   我怒:“那佐助说你笨蛋白痴什么的,你觉得理由是什么?!”   “因为我本来就是个脑袋不大好使的笨蛋啊。”   鸣人竟然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   我竟无言以对。   好吧,这次算我输了。   之后,我和卡卡西他们分道扬镳。   铁之国距离水之国相对来说比较远,为了能够早去早回,在与卡卡西他们道别后,我也决定立刻起程赶往水之国。而当我准备妥当打算离开旅店的时候,佐助已经等在了楼下。   “太慢了。”他脸上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   “你要和我一起去?”我有些不太确定。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佐助像是不忍直视似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率先走出旅店的大门,然而他才走出去没几步,就停了下来,故作不耐烦地回头看了我一眼,“走了,白痴。”   我加快脚步,很快就追上了佐助与他并肩同行,然后调侃似的抱怨道:“虽然我知道这是你对我爱的昵称,但我还是完全不想答应啊……”   “啰嗦。” 作者有话要说:  乐湖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13 00:43:27 盼末阳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12 23:19:16 谢谢两位的地雷!好高兴,爱你们~ 以及,顺便打个广告,这篇火影完结之后会开的新坑—— [综]极品辨别指南 四方鸣海历经无数次相亲从而练就了一项特殊的技能,那就是—— 能够迅速识别极品和渣男的火眼金睛。 “浓妆艳抹非主流,奇装异服杀马特,这么大大咧咧明目张胆地走在街上,他就不怕被人打得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 “谁让他脸长得好看呢。” “这又是鼻环又是花臂的,我真怕他在丁丁上也穿孔啊。” “……反正他脸长得好看。” “说好的一八五呢?这家伙也就一米六吧!” “他脸好看。” “昨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家伙点了三份草莓芭菲,里面没有一份是给我的!” “你!就!看!他!的!脸!” “……” #对这个看脸的世界感到了绝望#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jpg# 备注: #1:怨念的产物,总体而言轻松向偏吐槽,不过作者的少女心还没有死,言情和DOKIDOKI也是必须要有的。 #2:大杂烩,世界观统一,没有新世界的神和想要成为神的傻逼。 #3:关键词是攻略与被攻略,渣与被渣,有CP,HE。 鉴于大家现在都用手机看文,网页链接我就不放了,手机版我还不太会玩……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我的专栏预收一发w存稿已经开啦~   ☆、Chapter 36   这是我和佐助第二次一起踏上旅途。   第一次还是在大蛇丸那里的时候,那时的佐助急于求成,满心都是变强和复仇,眼里再容不下其他的事物。奔波于任务之间,来回的路途上我几乎都只能看到他飞驰的背影。   而这一次,佐助却难得配合起我的步调,尽管傲娇任性闹脾气的时候会装模作样地先走,但如果我没有马上跟上去,他就一定会停下来等。   现在的佐助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猛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一直以来的追逐几乎成了溶于血液深入骨髓的本能,当被追逐的那个人终于来到了我的身边,长期养成的习惯反而变得无处安放。   相较于这种改变本该带来的满足或兴奋,我更多感受到的,反而是一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以至于……   在赶往水之国的路上,我心不在焉地考虑着这些事。随后,在一个不经意之间,我脚下打滑从树上掉下来,花式假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佐助,本宝宝摔倒了,要佐助亲亲才起来。”   佐助反应过来停下脚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地上装模作样地不动了。   这无疑是一个考验我演技和忍者自我修养的时刻。   尽管因为紧张身体的肌肉下意识地紧绷着,脸上的表情恐怕也无法做到完全自然,但是在这种显而易见的、明知道我是故意无理取闹的情况下,才能更直观地看清楚,佐助对我的忍耐限度究竟已经放宽到了什么程度。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俯视的眼神里,仍旧充满着熟悉的看傻逼一样的意味,“你这家伙,是故意的吗?”   我是故意的。没错,大家都知道。   我抿着嘴不说话。   佐助:“……”   沉默蔓延的同时,佐助默不作声地来到了我的身边。紧接着,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俯下/身,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顺手就将我扛在了肩头。   “哇啊!佐助!?”   我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目之所及的景象瞬间颠倒过来。   而轻而易举将我扛起的佐助动作毫无停滞,继续一路朝着水之国前进。   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熟悉掌握了我的行为模式,以前当他在自己不想回应或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问题上沉默以对的时候,我偶尔还会纠缠追问,这或许就是导致他掌握‘能动手就绝不逼逼’这项技能的关键吧。   这么简单粗暴,真不愧是我的佐助。   我垂着手任由佐助将我打包扛走,视线范围内只能看到佐助的后腰、他飞速前进的步伐,以及急速掠过的土地。   “佐助,宝宝要脑充血了。”我有气无力地说:“不如换公主抱来一发吧。”   佐助:“……够了,你给我闭嘴。再闹我就把你扔下去。”   “我偏不。”   “……”   “佐助亲亲我就闭嘴。”   “……”   除了此时此刻之外,过去任何时候的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想到——   终有一天,佐助对自己的态度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这让我不由得回想起了几年前,即便是在中忍考试的时候,我想要靠近那时尚且青涩和不成熟的佐助,也只能依靠于我们之间显而易见的实力差距。然而就算有武力压制,如果我一旦得寸进尺的话,佐助依然会奋起反抗,甚至和我大打出手。   反观如今,开了万花筒写轮眼的佐助实力或许已经在我之上,但是我却能更加肆无忌惮地在他的面前撒泼打滚。   所以,奠定这一切的基础并不是实力的强弱,而是关系的远近亲疏。   而这个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少年,在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数以后,还能重拾温柔真是太好了。   …………   我和佐助日夜兼程,又过了两天,才总算抵达雾隐村。   在来到这个时代之前,我是一个按部就班地为雾隐村效力的忍者,曾经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也曾经无数次经历过失去同伴的伤痛,我一直认为,这是一条忍者成长的必经之路。只是在饱尝了所有的痛苦与绝望之后,有的人会选择融于黑暗,而有的人会选择面向光明。   过去的我无疑是前者,以至于重回雾隐村,让我多少有些感慨。   这里曾塑造出了一个充满负面情绪和恶意的一条瑞枝,直到今天,我也无法断然肯定,那些糟糕的影响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彻底消失了。   这个与我记忆深处的景象完全重叠的地方,总免不了会勾起一些不那么好的回忆。   “前面就是一条家了。”   考虑到我和佐助目前的身份比较特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选择了偷偷潜入。   幸好之前一条家族的人想要培养血继界限的继承者,用了一些不太能够摆上台面的手段,以至于为了避开水影和暗部的视线,一条家的位置也算是雾隐村里比较偏远的。   这么说来,一条和宇智波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包括我也佐助也是。   如果我并没有在一条被灭族的当天就选择逃离雾隐村,那么我的处境或许会和佐助类似。一个人留在家里辗转难眠,日日夜夜被孤寂所笼罩所淹没,最后独自沉入独孤的深海,再也无法自拔。   拯救我的是未来的木叶和佐助,而我希望,如今我的陪伴也能够让佐助不再孤独。   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我和佐助就成功潜入了一条家的院落。   上一次在经历了灭族之后,我仍留在雾隐村,直到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结束,我决定离开雾隐村搬去木叶的时候,我才发现了一条家族血继界限的秘密。   让我得以回到这个时代重来一次的那个能力,也是在那时才发现的。   根据记忆,我熟门熟路地打开了族长房间下的另一间地下室。   就在这间地下室里,藏着关于一条血继界限的所有秘密。   “我曾经来过这里一次,不过那时候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已经结束了。这些东西在和平的世界里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但如果是用来结束战争的话,也算是实现它们的价值了。”   说话的同时,我划破了自己右手的食指,将血滴在卷轴上,随后结印解除封印。   在一阵白雾之后,打开的卷轴上逐渐有文字显现出来。   “佐助,我还需要一点时间……不如你和鼬联系一下,到时候我们一起上战场。”   佐助不满:“为什么非得和鼬一起?”   “我们宇智波小队一起闪亮登场你不觉得很拉风吗?”   佐助:“我马上去联络鼬。”   三天后,鼬来到了雾隐村。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我仔细回想了所有与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相关的记忆,同时也作出了许多的假设。我得以进化的能力和预先知晓的情报,究竟能给接下来的这场战争带来怎么样的变化,还是一个未知数。   重新见到鼬之后,我产生了一个想法。   “接下来的战争中,我们无可避免的会遇上宇智波斑,想要打败他恐怕必须要和他有一眼的眼睛。佐助,鼬,我有一个想法,或许能帮你们开永恒万花筒也说不定。”   提到宇智波斑和接下来的战争,佐助和鼬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毕竟这一次的战争所牵扯到的并不是几十上百人,甚至不是一两个国家,而是整个世界。   “什么想法?”   “我的血遁本身就能够夺取他人的查克拉,如果加以调整和控制,以我现在的能力,应该可以完全复制你们两个人的写轮眼。你们互相移植对方的眼睛,成功开眼的几率会很高。”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还是比较有自信的。但听了我的话后,佐助和鼬却是一脸凝重。   “所有的血继界限都会具有一定的风险和副作用,你的能力能够带来方便的同时,也一定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吧?”   鼬开口后,佐助附和道:“就算这个方法能让我们成功开眼,我也不会答应的。”   被他们两个人担心这一点,实在让我很受用,不过我还是要解释清楚。   “没错,越强的力量伴随着越大的风险。但是复制你们的眼睛并不会给我造成什么特别的伤害,倒不如说,我的这个能力要趁还能用的时候多用一用才行。”   “还能用是什么意思?”佐助眉头紧蹙。   “这就是一条家为什么那么注重于培养血继界限继承者的原因,因为能够自然觉醒血遁能力的人,以及能够长久保持这种能力的人根本寥寥无几。”   就如同写轮眼需要至亲之人的死亡才能开启万花筒一样,一条家的血继界限也有着诸多的限制。   首先,一条家族的男性如果觉醒血遁,必然会精神崩溃从而暴走。   其次,一条家族的女性一旦生育,血遁的能力就会逐步减弱,最终失去。   能够拥有并使用血遁的,就只有一条家族尚未结婚生育的女性。   “也就是说,如果我怀上了佐助的孩子,那么我就会失去现在的能力,变成一个普通人。”   见佐助的表情有些微妙,我立刻又补了一句,“你要是因为这个理由就想退缩,那我保证现在就能打死你!”   “……我会保护你的。”佐助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妈妈,我被暴击了。   No more me!   “我、我才不要你保护呢!我可是未来会成为水影的女人!”   这句话总觉得……   和“我是要为宇智波传宗接代的女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 一本正经谈正事结果中途强行虐狗,求鼬哥哥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   ☆、Chapter 37   针对接下来即将爆发的战争,我有过诸多的考量。   其中有一些想法,我甚至没有和佐助他们提过。   之所以不提的理由很简单,对于还不确定到底会不会发生的事,就没有必要特地拿出来说了,免得最后让人白担心一场。   现在我倒是能够切身地理解鼬的想法,这个一直以来都在自我牺牲的人,所做的一切背后,都是源于对佐助的宠爱和保护者的心态。   我相信有些事情如果换成是鼬,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经历过战争的我们,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战争所带来的伤痛。而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去避免那种伤痛的降临,也是人之常情。   “佐助,我出去一趟,你们好好呆在家里。”使用了变身术,把自己变成一个样貌看上去还不到十岁的小孩子,我拎着钱袋在准备出门前,用稚嫩的嗓音对着眼睛上包着绷带,暂时无法视物的佐助和鼬叮嘱道:“你们的眼睛还需要时间融合,目前看不见别乱跑。对了鼬,要给你带三色丸子吗?”   鼬点了点头:“嗯,麻烦你了。”   佐助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为什么从来不问问我想吃什么!”   我走出去的脚步顿了顿,“我给你带小番茄。”   佐助不依不饶:“我不要吃小番茄!”   “那你想吃什么?”   佐助:“……”   突然沉默下来是什么意思?   以佐助的性格,他也不是那种会认真去思考要吃什么的人。   算了……   “那我——”   我刚想开口说话,声音就被佐助的话所打断,只听见他没头没尾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买完东西我就回来。”我回答。   “哦。”佐助的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   “要是我不在你觉得空虚寂寞冷的话,我可以留个影分/身在这里陪你玩。”   听了我的话后,佐助立即炸毛:“你怎么还不走!废话那么多!”   “是是,那我走了。”   说着,我便瞬身离开了一条家。   几天前,我尝试着用血遁的能力替佐助和鼬移植了对方的写轮眼,幸好移植的过程还算成功,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他们的眼睛完全融合。而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不宜莽撞地行动,只能暂时留在雾隐村。   我对雾隐村还算熟悉,钱财方面也不在话下,只是战争的情势有些令人担忧,不过这也不是着急就能改变的状况。   走在雾隐村的主街上,我一路走走看看,手上采购来的战利品慢慢变得越来越多。   由于雾隐村天然的地理优势,战争似乎并没有给这个地方带来太大的影响,亦或是对于普通人而言,战争是一场避无可避的灾难,没有自保能力的他们根本无处躲藏。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而当我心满意足地扛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回到一条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我刚一进门,佐助就拦在了我的面前,“你都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要不是他的眼睛上还包着绷带,我敢肯定他现在必然在狠狠地瞪着我。   “我就是去买了点东西啊。”   我侧身从佐助的身边进入屋内,将买来的东西统统放在桌上,随后一个一个拆开外包装。   “我买了三色丸子,红豆六方烧,抹茶羊羹,酱油仙贝,还有糖渍柑橘!特别是这个糖渍柑橘超好吃,强烈推荐!”把买回来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在桌上,我喋喋不休地跟佐助说道:“啊,我还买了件新衣服,你看!诶,你现在看不到……超可惜。”   佐助:“……”   鼬:“瑞枝,欢迎回来。”   我颇为高兴地回应道:“哦!我回来了!”   佐助:“……”   “鼬,你的三色丸子我买回来了。”我将买回来的几串三色丸子放到碟子里,然后端给了鼬。   佐助:“……”   鼬接过碟子后,跟我道了声谢,“谢谢,瑞枝。”   佐助:“说好给我买的小番茄呢?!”   “你不是说你不要吃吗?”   佐助:“……”   “买了买了!”看到佐助嘴角向下的弧度,我就没再继续逗他,“除了小番茄,还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木鱼饭团。”   “哼。”佐助哼了一声,不过脸上的表情明显已经多云转晴。   又过了好些天,佐助和鼬的眼睛才最终融合完毕。   拆下绷带,看着他们两个人同时开启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我不由有些得意。   我双手叉腰站在他们两人的对面,仰起头露出了颇为傲慢的表情,“好了,这下总算是万事俱备。接下来我们就去战场上吧,这场战争的历史,就由我们最强的宇智波小队来改写!”   佐助不满地咕哝道:“尽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模棱两可?   尽管佐助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不过我还是挺清楚了他的话。   “哪里模棱两可了?”我不解。   然而,佐助突然怒道:“哼,你什么时候变成宇智波了!”   “……”   鼬叹了口气,“瑞枝,我也是宇智波。”   “大哥你当然是宇智波——诶?!”   等等……   佐助是宇智波,鼬也是宇智波。   所以……   所以!?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难道真的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模棱两可说的原来是这个?!   “佐助你竟然吃大哥的醋?!”   鼬配合道:“我愚蠢的弟弟啊!”   “闭嘴,我不想和你们说话!”   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别的原因,佐助话音未落,便瞬身出了一条家。   见此,我和鼬对视了一眼,最后只得无奈跟上。   从雾隐村出发,抵达主战场的时候又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我们三个人赶到战场,宇智波斑已经被秽土转生复活,与五影激战正酣。   除此之外,宇智波带土也给忍者联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我们出现在战场上时,所有人都在与敌军交手,情势胶着。   “忍者联军的各位,你们最强的战友宇智波小队闪亮登场!”我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随即又解释道:“顺带一提,避免大家有所误会,我觉得有必要事先解释清楚——我是宇智波佐助未来的老婆,宇智波瑞枝,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附近的忍者联军:“……”   附近的白绝:“……”   佐助:“现在没人想听你说这个。”   我愤怒地反驳:“还不是因为你,我才特地这么说的!”   佐助:“……”   鼬:“总之,先对付斑和带土。”   我和佐助异口同声:“哦!”   在来到主战场前,我们已经先找到兜,将他的秽土转生术解除。佐助和鼬都开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集合我们三个人的战斗力,要对付兜还是相对比较轻松的。   眼下最为棘手的敌人,毫无疑问是宇智波斑。   明明只是借由秽土转生从棺木中爬出来的一具死尸,却挣脱了施术者的束缚,以凌驾于五影之上的实力,随心所欲地操控着这场战争的进程。   “虽然我作为未来宇智波家的媳妇儿,照理来说应该对宇智波家的老祖宗抱有一定的尊敬,但是我的内心是拒绝的。”   “没必要尊敬他,让我们一起把他打回地底。”   佐助一如既往简单粗暴,却甚合我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简直是狂妄至极!”在与五影的战斗中,宇智波斑不仅轻松迎战,还有闲暇能够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在听到我和佐助的对话后,他爆发出了一阵笑声,“和平的时代让你们没有能力认清实力的差距,换句话说,就是没有自知之明。要把我打回地底?可笑!这个世界上除了柱间,连能够对等地与我一战的人都没有,更别提妄想战胜我!”   “哦。”冷漠.jpg。   五影基本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如今只能由外面三个人来牵制宇智波斑。   没有过多的寒暄,我们三个人立即进入了战斗状态。   我和佐助,佐助和鼬之间,都存在着相当的默契。我和佐助之间可以进行忍术的配合,而佐助和鼬之间可以进行瞳术的相互配合,以至于几乎不需要磨合的时间,我们就能将自身的实力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看你的血遁,你是一条家的后人吧?真是让人怀念啊……”   在看到我血继界限的能力后,宇智波斑突发感慨,“这种能力男人无法继承真是可惜,不过作为垫脚石,倒是异常的好用。”   “什么?!”   宇智波斑意有所指的话让我不得不警惕起来。   像是为了印证宇智波斑的话似的,不远处正肆意破坏的外道魔像突然调转方向,从它嘴巴里射出的一条锁链,在千钧一发之间,紧紧缠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的双手不由得拽住锁链,试图将它拉开。   然而锁链带来的强烈拉扯的力量,在逐渐收紧的同时,也仿佛撕扯着我的身体。   见状,佐助发动须佐能乎,试图将锁链斩断。   但是即便被斩断,锁链仍然会顽强地愈合,不停地纠缠过来。   “瑞枝!”被须佐能乎包裹起来的佐助,将焦急和担忧的情绪全部写在了脸上。   “宇智波家的后人竟然会和一条的后人牵扯不清,真是讽刺。”宇智波斑站在一旁,风轻云淡地看着,语气中满含嘲讽,“不过,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因为这即将成为历史。” 作者有话要说:  物部狸子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17 17:24:04 乐湖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16 22:29:44 盼末阳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16 20:53:47 谢谢三位的地雷,超感动!爱你们!!(づ ̄3 ̄)づ╭?~ 佐助所有的省略号,都代表着他纠结而闷骚的少年心【。】   ☆、Chapter 38   在被外道魔像的锁链勒住脖子的时候,我倒是没有太多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因为我知道佐助就在我身边。现在的他不可能对此视而不见,这一点我异常笃定,以至于在宇智波斑喋喋不休地谈论着关于一条家族的时候,我反而在思考,他和一条之间是否有过什么牵扯。   如果有,没道理已经经历过一次这场战争的我会不知道。   换句话说,既然我不知道,那么就意味着斑和一条之间的联系根本微不足道。   “瑞枝。”   佐助的声音令我回过神来,下一秒,伸出一只手将我揽在怀里的佐助发动了须佐能乎,手握弓箭的紫色巨人形态将我们包裹其中。因为须佐能乎的防御,被斩断的锁链没能再次连接起来,我总算得以喘息。   紧接着,一道熟悉而又黏腻的声音响起——   “哎呀哎呀,在战场上都这么卿卿我我的……佐助,瑞枝,你们的感情还真要好呢。”   “大蛇丸,你太慢了。”佐助语气颇为傲慢地回应道。   在我们宇智波小队赶到主战场前,我们与兜正面交锋,最终战胜他并复活了大蛇丸。   大蛇丸以想看看这个时代和佐助接下来的变化为由,决定和我们一起上战场来结束这场战争,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去取回被第三代火影封印的双手,所以才来晚了。   “决定和你们一起来主战场果然是个正确的,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宇智波斑。”面对久负盛名的宇智波斑,大蛇丸的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既然如此……就让传说中的两个男人再来大闹一场吧。”   说着,大蛇丸咬破了自己的手,以鲜血来施展禁术。   “——秽土转生之术。”   四具棺木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而棺木的背后,则是被转生复活的历代火影。   初代千手柱间,第二代千手扉间,第三代猿飞佐助,第四代波风水门,转眼间,四位影级水准的忍者便投入到战斗当中。   “柱间!!!!!”   在见到初代火影后,宇智波斑立刻无视了身边的环境以及其他人,像是沉睡在身体里的战意被唤醒了似的,他整个人看上去热血沸腾,肆意张扬。   “斑!!!!!”   宿命的对手,在这个时代再次相遇。   “柱间!!!”   “斑!!!”   “柱间!!!”   “斑!!!”   被点燃的战斗欲望无处宣泄,他们的眼中已经容不下其他人。   “柱间!!!!!”   “斑!!!!!”   迫不及待举起火把的围观群众们:“……”   所谓人生感动的再会,指的恐怕就是这个了吧——   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乐在其中。   我忍无可忍,没好气地打断了他们无休止的相互呼唤:“真是够了,请你们两个人抱在一起去死吧,这次我会大发善心给你们准备一个棺材的。”   “小姑娘,刚见面你就让我去死有点不太好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一个阵营的战友呢。”千手柱间扭头看向我,他倒是完全没有一丁点儿作为初代的威严感,相反满脸都是发现自己被小姑娘讨厌后的失落之情,“放心吧,虽然作为已死之人——噗呃……”   柱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急不可耐的宇智波斑已经瞬身前来,趁人不备地一脚就将他踢飞了出去。   “柱间!你也太没有防备了,我们之间的战斗还没结束呢!”   从地上爬起来的柱间终于露出了正经的表情,“别着急,斑。”   感觉这两个人之间的战斗别人无论如何也插不了手的围观群众们:“……”   “一条瑞枝,你有没有从谁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大蛇丸事不关己,颇为悠哉地嘲讽道。   “滚,我是宇智波瑞枝。”   “那还真是恭喜你了。”大蛇丸仍旧笑嘻嘻的。   “不必,记得准备好红包,我和佐助结婚的时候一定邀请你。”   始终注意着战斗走势的佐助,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这才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为什么要请大蛇丸?”   “有红包拿啊。”我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佐助咕哝道:“我们又不缺钱。”   “到时候大蛇丸包的红包我全给你买木鱼饭团。”   “哦。”   一定不是我的错觉,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佐助带有警告意味地瞪了大蛇丸一眼。   只这一眼,他所想表达的意思一目了然。   大蛇丸:“……”   “你们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自己还身处战场的自觉啊?”跟着大蛇丸一起赶来的水月忍不住吐槽道:“平时秀恩爱也就算了,现在可是分分钟有人在死哦?”   我面无表情:“没错,下一个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   “……”   历代火影被转生复活后,战争的局面总算有所好转。   在第二代火影和第四代火影的帮助下,鸣人和卡卡西他们协力打败了宇智波带土。   看到带土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我迅速赶了过去。   不给他们多费唇舌的时间,我直接使用血继界限,将自己的血遁连接到了带土的轮回眼上,轻而易举就将轮回眼取了出来。   “瑞枝?你在做什么?”   面对他们的不解,我解释道:“宇智波斑想要恢复肉身,就需要去夺取有轮回眼的身体,带土无疑就是他的目标。”   说话的同时,我将轮回眼按进了自己左眼的眼眶里。   而我话音刚落,突然出现的黑绝就控制住了带土。   “一条瑞枝!又是你这家伙来碍事!”黑绝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可别乱动,我和虚弱的宇智波带土不一样,你想控制我没那么容易。而且一条的血继界是不可能为男人所用的,想要控制我或者我的身体,你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我一本正经地唬着黑绝,与此同时,我双手抬于胸前,十指相扣开始调动体内的查克拉。   “这个印……你想做什么!?”   “瑞枝!?”   听到佐助的声音,我回过头去,朝他笑了笑,“别担心,我只是在做现在的自己能够做到的事而已。”   在未来的那个时代,战后的和平常常会让我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战争的场面。   经历过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以后,我经常在思考,如果再次爆发战争,我能够做些什么?所以即便是在和平的木叶,我也从未放弃过对忍术的研究,除了针对自己薄弱的幻术之外,我也偷偷了解过不少禁术。   首当其冲的,当然就是复活术。   除了砂隐村千代婆婆留下的己生转生术之外,还有拥有轮回眼才可以施展的……轮回天生术。   现在夺取了轮回眼的我,完全可以发动这个忍术,   “——外道·轮回天生之术。”   所有的复活术都会有一定的代价。   己生转生术也好,轮回天生术也好,都是以施术者的生命为代价,去换取别人的生命。   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我能够违背这个常理。   而我能为这场战争带来的改变,也仅止于此了。   一下子耗尽了我所有的查克拉,施术结束后,我摇摇晃晃几乎无法独自站立,幸好佐助伸手扶住了我。他拦在我腰间的手充满了力量,却有些微微的颤抖。   “你总是这么自作主张,要是出了什么事……”   “安心安心,我是没那么容易死的。”我微笑着安抚佐助的情绪。   我知道,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遇到这种事,实在很考验人的承受能力。不过我之所以一开始不去提,是因为我无法真正预料事情的发展,战争进行到现在有太多的变数,我既不能确定是否会去做,也不能确定是否真的能够做到。   如果没有这么做,也不至于最后让人白担心一场。   “你这家伙,总是不考虑我的心情随便就擅自行动!”浓郁的血色充斥在眸中,佐助开启了三勾玉写轮眼。   见佐助是真的在生气,我示弱地用头去蹭了蹭他的下巴,说话的声音也因为没有底气而像是在喃喃自语,“我错了……我保证没有下次。”   “哼,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   “诶!好凶!好残忍!”   “你给我闭嘴。”   水月死鱼眼地盯着我们:“求你现在就打断她的狗腿。”   “佐助,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在挑拨我们的感情,快帮我去打死他。”由于我现在身体比较虚弱,短时间内无法再继续战斗,我索性就开玩笑似的支使起了佐助。   佐助:“……”   水月:“……佐助你真的要对我动手!?”   我:“用天照烧他屁股!”   水月:“卧槽!!”   白担心了一场的围观群众们重新举起了火把:“……”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正文完   这场集结了整个忍者世界全部力量的战争,结束得意外地快。   而我也和上一次一样,并没能亲眼见证这场战争的结束。在使用了轮回天生术之后,我完全丧失了战斗能力,宇智波斑趁此机会利用写轮眼控制了我体内的三尾,彼时我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三尾大闹了一场,而当我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好几天。   “我除了知道她喜欢吃甜食之外,她还有别的什么喜好,我都不知道。”   意识朦胧间,我能感受到阳光洒在脸上的热度,以及谁在说话的声音。   “所以你就为了来探病到底该选什么花纠结了半天?只要不是菊花,别的都无所谓吧。”   “难怪卡卡西你到现在还单身。”   “哈啊?你还真是和瑞枝那家伙越来越像了。不过佐助,你们应该还没有正式表白确认关系吧?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也还是一条单身汪啊。”   “……”   吵吵闹闹的说话声,像是被一团团棉花阻隔在外似的,无法清晰捕捉到的混沌感怎么也挥之不去。   “瑞枝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用了轮回天生术之后,又被斑的写轮眼操控,超负荷地使用查克拉和血继界限,能够活下来、并且只是昏迷几天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你就不能有点耐心吗?”   是卡卡西的声音。   我挣扎着努力撑开眼皮,接触到光的那一瞬间,橙黄色的暖阳铺满了目之所及的范围之内,对长时间深陷黑暗的我而言太过于耀眼和刺目的光,令我不由得抬起手来遮挡。   我的动作自然而言吸引了身边这些人的注意,三三两两的身影靠了过来。   “瑞枝……”   “总算醒过来了。”   “哟,这不是看上去还挺精神的吗。”   我看见曲膝坐在窗沿上,在阳光下几乎只能看到一个模糊剪影的男人,手里一如既往地拿着一本书,一边看得认真,一边又吐露出漫不经心的话来。   是卡卡西。   我看见明明面露欣喜却还是拼命装作不在意的那个少年,双手环胸假装看风景,眼神却时不时地向这边瞟过来。   是佐助。   我看见一脸平和的青年站在病床旁,在一瞬间的手足无措后,他蓦地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像是突然安心下来似的。   是鼬。   我看见稍远一些的地方,小樱、宁次、天天等人站在那里,脸上洋溢着释然的笑容。   “……卡卡西,我种的木槿花开了吗?”   这一刻似梦非梦,似醒非醒,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处于哪一个时空,哪一个时间。   三十多岁的我,种下的木槿花开了吗?   “……你什么时候种的木槿花?种在哪里?”   “大概是在梦里种的吧,别在意,我睡糊涂了。”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为什么你好不容易醒过来,第一个想到的是卡卡西!?”   熟悉的佐助傲娇的怒吼让我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那种与现实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纱的微妙感被剥离,我又重新环视四周,确定了自己此刻应该是在木叶的病房里,我这才松了口气。   “哟,佐助,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再次见到佐助,让我的心情非常愉悦。   而佐助却瞬间黑了脸,“担心你,我简直就是白痴。”   “别在意,谁年轻的时候不会犯点错呢。”我泰然自若地从病床上坐起来,经历了这一次劫后余生,我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松懈,“对了,战争应该结束了吧?最后结果怎么样?”   在我提出疑问后,病房里瞬间沉默了下来。   不久后,还是鼬开了口,“战争结束了。多亏了你,忍者联军的损失并不大。”   “那斑和带土呢?”   “……死了。”   “哦。”   战争结束了,然后新的时代即将拉开序幕。   这是一个永远的因果循环。   “既然瑞枝醒了,那么我们这些碍事的家伙们也该走了,剩下的时间就留给年轻人吧。”说着,卡卡西就瞬身消失了。   紧接着,病房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最后只剩下我和佐助两个人。   佐助似乎仍对我一醒来第一个注意到的是卡卡西而耿耿于怀,只见他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无声地坐在床尾,从刚才开始,就连看都没再看我一眼。   “佐助。”我喊了一声。   “……”   “佐助!”   “……”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我熟练地撒起娇来,“佐助,本宝宝头疼。”   “……”   “本宝宝浑身都疼……佐助不理我,我不开心了。”   说话的时候,我在床上来回打滚滚了两圈,随即又抄起枕头砸向佐助,看到他四平八稳地接住枕头后,我直接卷起被子将自己整个裹了起来,严严实实地包裹住自己,几乎不留丝毫破绽。   “我还不开心呢。”佐助小声地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脸蒙在被子里,声音的传递有了阻隔,以至于我没能听清佐助的话。   “出来,白痴。”   佐助拍了拍我头顶的被子,没过几秒,他就像是已经失去了耐心,直接伸手将我的脑袋从被子里扒拉出来。   凌乱的发丝有几缕粘在了脸上,在我从被窝里探出头后,站在床沿的佐助就近在咫尺。几乎是在对视的一瞬间,我感觉到他紧绷的面部表情都柔和了下来,他抬起手,将我散乱的头发捋到耳后,然后他微微低下头,将脸庞凑近。   我张了张口,“佐——”   期待的场景并没有如约而至,佐助在下一刻,用自己的额头撞了撞我的额头,动作虽然不重,但语气却凶神恶煞又充满警告的意味,“下次再这么闹腾,我饶不了你。”   我对此倒是一点儿也不慌张,“你要怎么饶不了我?”   原本我还以为他会继续凶一凶我,却没有想到,他俯下/身,轻柔的吻落在了我的额头上,只是稍一触碰便离开了。   “——诶诶!这种惩罚只会让我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哦!”   “懒得理你。”   …………………………   数天之后,已经完全恢复的我和佐助一起,再一次踏上了前往黄昏岬的旅途。   黄昏岬对于我和佐助而言,是一个意义不凡的地方,它预示着开始,也意味着结束。再一次前往黄昏岬,我想最后再见一次零志和贵奈,告诉他们一切都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新的开始。   曾经同样被仇恨所束缚所困扰的宇智波兄弟,并没有在仇恨的漩涡中一错再错。   这恐怕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黄昏岬这个地方,在战后恢复了短暂的和平,至少这个时候,人们已经无力再彼此针锋相对。   我和佐助在登岛后,直奔零志和贵奈被埋葬的地方。   当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的墓前,零星地摆放着几株不一样的花。看样子是随手从路边摘的,形形色/色,或娇嫩或艳丽,恐怕并不是同一个人放在这里的。   “看来这里的人们并没有忘记这里曾经的族长。”   “他们是不会被人遗忘的。”   即便最后曲终人散,也总有人会记得。   “瑞枝,我有话想和你说。”   “什么?”   佐助伫立在零志和贵奈的墓前,他微垂着头,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某一个点。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回忆着什么,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瑞枝,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一定会保护你的。我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无论是在黄昏岬还是在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切,我都不会让它们历史重演。”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佐助深沉得像是一个大人。   我能感受到他的决心,以及作为男人的誓言。   但是……   “我才不需要你保护,而且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   今后无论还会经历多少变故,无论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会发生怎样的改变,我都永远会记住这一天——   在黄昏岬瑰丽的的夕阳下,天地之间仿佛都泛着暖色的光芒。   佐助褪去了傲慢和别扭的表情,他认认真真地面对着我,注视我的眼神简直柔和得过分。   “瑞枝,我喜欢你。”   “啊?”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喜欢你。”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   最后,耐心告罄的佐助,直接用他的唇封住了我的嘴巴。   那一刻,我体会到了这世间所有的柔软与怜爱。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了。 可能大家会觉得进展快,不过主要我是想略过四战的剧情,于是就这样完结掉了正文。之后会有番外,大家有想看的人物或者剧情可以提,我会挑几个写一写。 嗯,最后还是想多唠叨点什么…… 其实自从13年以后,我好像就没有再正儿八经地完结过一篇文。我以前一度觉得自己已经丧失写文的能力了,这篇文能坚持下来我自己也挺意外的。 写这篇文的初衷也是因为刷了火影剧场版,被未来助苏到不行,一时冲动就开了坑,然后终于走到了完结。 我一直都没有提过,不过期间无数次改了设定和剧情的走向。 主要是因为我想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还有就是……我脑补的时候脑补了无数种虐梗,但是我都忍住没有写,反而后期一直在撒糖,我真的是亲妈!! 能完结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留言和扔地雷的各位读者,还是要谢谢你们。 爱你们=3= 有缘的话,下篇文再见。 C.L.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24 20:18:49 19143760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4-24 19:19:01 谢谢两位的地雷……(づ ̄3 ̄)づ╭?~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